“三太太赶忙派人出府去找,可直到大姑娘申时回到府里,也没有您的消息。三太太就去问大姑娘,大姑娘却说是您不想跟她出门,半道自己下了马车,至于您去了哪里,她又不是长辈,哪里管得着。”
“连路上发生什么,您在哪里下的马车,她都不肯说,也不让金瓶玉瓶说,三太太没办法,只能去找老太太、大太太,您也是知道的,老太太那帮人是一向吃着三太太的,拿着三太太的,还总是用下作手段拿捏三房。”
“那日三太太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却说三房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怎么能怪别人,大太太也说,大姑娘只是堂姐,又不是亲姐姐,哪里管得着您,两人胡搅蛮缠就是不肯交代您是怎么丢的。”
“最后还是四少爷带着三房的下人,还有从裴家借的护卫,控制了大房的人,又让人把金瓶、玉瓶拉出来打了板子,才知道您是被大姑娘给丢在半道了。那时离您被赶下马车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时间太久,就算裴家出了非常高的赏银,还是连半分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得到。”
“从那时起,三爷便放下功名,开始行商,但凡是有丁点儿有关您的消息,三爷也不肯放过。”
“四少爷原本是想随三爷一起,但三爷和三太太劝他安心读书,若是有了功名,便能认识官场上的人,也能拜托更多的人帮忙寻您。”
宋悠然听得叹气:“唉!原本是想听点儿痛快的,这会儿听得心里怪难受的……”
青儿忙道:“少夫人,‘痛快的’奴婢这就说到了,您别难过。”
“三爷忙着各地寻人,一年里倒有大半年不归家,四少爷也在白鹿书院求学,除了年节,寻常也不回府。
三太太便以三爷、四少爷不在家,她和七姑娘需要人护卫为由,外院添了武艺高强的护卫,内院添了许多的粗使婆子、会武艺的丫头,每次正院那边派人寻衅,三太太也不啰嗦,径直让人动手。”
“老太太倚老卖老传唤三太太去服侍,三太太都会带上许多的人,每当老太太发难,三太太就说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奴婢心术不正、挑拨婆媳关系,把那些婆子、丫头打一遍,老太太一寻衅,她的奴婢就会挨顿打。
到后来老太太再想挑事,都指使不动身边的人。反正把三太太叫去,满院子奴婢都得挨打,不叫三太太,只屋里伺候的挨打,并且三太太的人动手可不留情,打的比老太太让人打的疼多了。”
啪、啪、啪……
听到这里,安安拍手叫好:“打的好,让她们欺负人!”
宋悠然也很欣慰:“娘总算没有再软弱下去。”
青儿继续道:“硬的不吃,老太太她们便想来软的,装模作样让大姑娘抄了几篇女戒,说是大姑娘已经知错了,让三太太大人大量不要跟孩子计较,还想着三太太能像以前那样,拿自个儿的嫁妆供着全府花用。”
“三太太根本不搭理她们,裴家又将伯府为数不多的铺子,挤兑的再也经营不下去,老太太她们见从三太太那里占不到便宜不说,连自家铺子都被裴家给挤兑关门了,便嚷着要去状告三爷和三太太不孝。”
“三太太丝毫不惧,只是甩了一摞账簿给他们,老太太就蔫了。”
“什么账簿?”安安好奇问道。
宋悠然点点她的小脑袋,笑道:“必定记录的是那些人从你外祖母处拿了多少银子,用了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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