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家很少在盛京居住,双方便约定,夏若兰的嫁妆里面的金银玉器、家具摆件等贵重之物,都封存在袁家的府库里!
田产、铺子这些,则交给了夏家来经营。
当年这份单子一式三份,袁家、夏家各执一份,另一份在官府备案。
惠安伯夫人嫁过来之后,对此耿耿于怀!
她娘家永昌伯府姊妹多,她的嫁妆并没有多少。
而惠安伯前面那位夫人的嫁妆不少,她能看见,却动不得分毫。
这小子不止占了嫡长身份,还有不少的私产。
最最可恨的是,夏家当年要求,袁明朗的婚事也要得了他们点头才成……
这些都是她看袁明朗极其不顺眼的原因。
“伯爷,姐姐的嫁妆封在库里,这些年都没人动过,明朗又没定下亲事,夏家怎么突然就急着对嫁妆?”
惠安伯夫人试图挑拨道:“莫不是夏家以为,咱家会动姐姐的嫁妆不成?”
惠安伯冷哼了一声:“随他们怎么想!我堂堂伯爷,岂会做那样寡廉鲜耻之事?夏家未免太小瞧我了!”
“伯爷说的是,您向来光明磊落,夏家这样想实在是过分!何况,他们明日拜访,现在才递上拜帖,实在是失礼!”
惠安伯夫人道:“夏家如此过分,不如给他们个下马威,此次就拒了他们,让他们改日再登门?”
“就依你说的,你派人去跟夏家说声!”
惠安伯这个人耳根子极软,三言两语就被鼓动了。
他心里还真当夏家突然要核对夏若兰嫁妆,是对他的不信任!
他哪里能想到,惠安伯夫人这样挑拨,是在为她自己争取时间呢!
惠安伯夫人进门后,一直打库房里那些首饰的主意,后来还真被她想到了办法。
夏若兰留下的首饰不能卖、不能当,却能拿来佩戴。
玉石易碎,损坏了她还要补新的,所以她很少去动这些。
但金银首饰却不一样,只要戴的够多、够重,就没人会笑话你戴的款式过时。
带够了就拿到金铺里炸一炸重新放回去,任谁也看不出来什么。
惠安伯夫人这些年,将那些金银首饰轮番的拿出来戴。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夏若兰的陪嫁还在,她却省下了许多做首饰的银子。
她将省下的银子拿出去放利钱,慢慢的手里也攒下了一笔私房。
惠安伯夫人将近日从库里拿的金饰收拾好,准备明日一早就送到相熟的金店去炸了。
至于给夏家回信,她冷笑道:“谁知道他们搬哪里去了?等明日他们到了门口,再当场打发了!”
……
永平二十三年四月二十五,会试恩科。
刚过四更,天色仍是一片昏黑。
盛京城各处渐渐有了声响,交谈声、脚步声、车马声……各种声音渐渐朝着贡院的方向汇集。
南城宋大门一打开,宋德宣一家看到门外之人,都十分意外。
宋德宣忙道:“子玉,你什么时候到了?”
“岳父,我刚到!我陪大哥送您去贡院!”江晏白道。
宋德宣内心感动,他拍拍江晏白的肩膀:“辛苦了!”
这时,有人骑马赶到,原来是裴樾、裴桓几兄弟也赶来送姑父去赶考。
旁人家都是长辈儿送小辈儿上考场。
到了宋德宣这里,是几个小辈儿送他这个长辈儿。
感动之余,宋德宣心中也不免有些尴尬。
他暗暗激励自己,今次尽量考中,免得来年还要再让女婿、侄儿们再送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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