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感觉胸口有股郁气,不吐不快:“盛京人谁不同情慧净的遭遇!尚在襁褓就被人丢在广济寺门口,有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人家凭什么不能选择还俗?”
“偏他一个人说人家慧净意志不坚定,还说慧净求娶嫣儿别有目的,我看别有目的的人是他自个儿!”
“你说的对,就算没有幽儿提前预警,经此一事,咱们也不会考虑他。”宋德宣继续温声安慰着。
裴氏叹了口气:“当年风光霁月的棠公子,他的儿子怎么是这样一个阴暗小人。”
“唉!”宋德宣也不由为之叹息。
裴氏想了想对今日在花厅服侍的婢女们嘱咐:“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邓博容这样的人求娶她的女儿,她觉得膈应的慌!
她不希望听到女儿的名字,跟这样的人一起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
邓太傅、太夫人二人匆匆离开宋家。
在宋家门外,遇到了刚下值回府的宋明燊。
“太傅大人、太夫人!您二位这是……”宋明燊见两人面色难看,还以为是父母惹了他们生气。
邓太傅面上透露着无奈与羞愧:“明燊,劳烦你回去与你父母转达老夫的歉意,改日我与夫人再上门致歉。”
宋明燊忙安慰道:“晚辈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爹娘皆是明理之人,您二位且请放宽心。”
“切记向宋太太转告我们的歉意,拜托了!”
邓太傅与太夫人相携着离开。
两位老人步履蹒跚,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
宋家发生的事,到了晚上便传入了宋悠然的耳朵里。
她嫌恶道:“他一个断袖,还好意思说慧净别有目的!”
“断袖?你说的是邓博容?”江晏白感到诧异。
“不是他是谁!”宋悠然没好气的说:“邓太傅和太夫人两个人真倒霉,早晚得被这个邓博容坏了名声。”
江晏白道:“还不止如此,邓家因为二老偏心邓博容,实际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睦。”
“不说他们家的事儿了,怪腻歪的!”宋悠然乐道:“今天咱们院子里来了位稀客?你猜猜是谁。”
即便是早就得了消息,江晏白此刻也只当作不知情:“是谁?”
“咱们那位三侄儿媳妇方氏!你说稀罕不稀罕?”
宋悠然俏皮一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想开了,带了亲手做的糕点过来,说要给我和孩子们尝尝。临走时,甚至还夸了一句黄豆可爱!”
“看来宇哥儿没白去方家走那一遭。”江晏白解释道:“端午那日回来,宇哥儿因为方氏的事向我道歉,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宋悠然眼睛晶亮,就喜欢听这些:“什么主意?”
“告诉永宁郡主,如果方氏一直这样,宇哥就再也不回后院住,等到了三十岁直接纳妾生子。”江晏白坏笑道。
宋悠然乐了:“难怪昨日隔着湖呢,她们母女俩就向我行礼。今日方莹莹又过来串门。”
“看在宇哥儿的面子上,你就大人大量先原谅她吧!”江晏白趁机哄道。
宋悠然嘁了一声:“帮三侄子求情你就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只要往后方氏不再招惹我,我是不会找她麻烦的。”
“然然这个做七婶婶的,就是大度,颇有长辈风范!”江晏白夸道。
宋悠然无语:“把你然姐当平平那傻孩子哄呢!”
“小弟不敢!”江晏白能屈能伸。
此时做小弟,日后再做大哥!
……
五月初九,惠安伯府宴请。
封世子是大事,袁家广邀宾客,袁二太太等人又极其尽心,几乎把京里的勋贵、百官都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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