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众人一派震惊。
围在林府附近的文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秦牧......
他现在是退婚了,对吗?
是不是说明他们家的孩子也有希望了!
“退婚好啊!!”祁县一个富商老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真的要激动死了。
秦牧就是一个金龟婿,林家放弃,那他们不嫌弃啊!!
他们要!!
秦牧不理会众人的七情六欲,只是收回刚刚召唤出来的那一柄剑。
他淡淡抬眸,忽然洒然一笑。
明明是短打,却依旧穿出了浊世佳公子的风范——
“祁县愚妇轻牧之,余亦辞之北入境。”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四句诗文落下。
一片寂静。
众人目光只留下了秦牧那洒脱至极的身影......
听听秦牧所言!
祁县愚妇轻牧之,余亦辞之北入境。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四句诗文,洒脱之意油然而生!!
在场众人亲眼看着天空之上的金色云纹冒了出来,刹那之间天光大方!
这是镇国诗文出现时候的天地异象,然而这样的天地异象在它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
说明刚刚,秦牧口中的诗文只是残篇!
可是就是这残篇,都能引动如此的天地异象,若是整篇诗文出来的话,又是何等的存在?
“这……难道刚刚秦牧随口的几句,竟然也是了不得的镇国诗文??”
在场文人震惊不已。
镇国诗文,别说是这祁县之中了,就算是放到整个大周,那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出来的!
作诗,需要天地人和!
需要诗人心中的一抹灵韵。
灵韵不成,那诗作便永远都只能是鸣州,无法突破镇国!!
可是他秦牧是谁?!
一个就连童生的文位都是买来的家伙罢了,可是这家伙居然接连的出现高等阶的诗作……
祁县的县令舒亦里听说秦牧到林家,本想过来给秦牧撑腰,可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秦牧近乎荡气回肠的四句诗文!
舒亦里大笑下马,“好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林老爷子,你这是真的得罪错人了,下个月你祁县林家怕是要名扬《文报》了!!”
秦牧一首诗文虽说未曾写完,但是镇国诗文的残篇也绝对抵得过鸣州一重的诗文,必定是要上《文报》的。
诗文之中分明的写了——祁县愚妇轻牧之,余亦辞之北入境。
祁县有一个蠢货女人欺辱我,我就不留在祁县,去北境杀妖去!
牧之是秦牧的字。
到时候这“祁县愚妇”林慕妍岂非是名扬海内?
林老爷子面色一僵,随后冷道:“那又如何,他秦牧说我家慕妍是愚蠢之人,她就是吗?”
“秦牧能写诗,我林家的乘龙快婿柳林亦可!”
舒亦里被噎了一下,面容古怪道,“柳林?”
他想着昨夜被秦母一剑斩杀的男子,看向林家老太爷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悲悯起来,“你再过段时间可能就会听到柳林死于非命的消息……”
舒亦里轻咳着,强忍笑意的说完了这话。
林老太爷目光一凝,心中已然有了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林慕妍却没什么意外。
秦牧放在当着她们的面已经能召唤出诗词之中的器物了,也就是说,这秦牧在诗文的运用上堪比举人。
林慕妍早知道柳林势必要和秦牧过不去的。
毕竟,柳家的少爷又如何能够忍受给别人倒马桶这般屈辱的事情?
现在看来……
大约是柳林想要找秦牧的麻烦,结果被反杀了……
舒亦里笑着离去,秦牧也已经离开。
林府门口聚集的人群也已经渐渐地散开来了……
今日之事,于围观群众而言,相当的可以说道啊!
先是秦牧退婚,随后半首镇国,最后就是县尊半点也不给林家面子……
哎呀呀!
这么说起来的话,接下来林家在他们祁县怕是无有立足之地了。
另一边刚才还飒然离开的秦母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还能在林慕妍一棵树上吊死吗?”
卢素兰自然是担心的秦牧的,毕竟秦牧刚刚退婚了。
不过秦牧说了这话,她就半点也不担心了。
她儿子秦牧是人中龙凤,一个祁县的林慕妍哪儿配得上?!
卢素兰擦去了眼泪,连连点头,“说得是呀,以我儿的本事,就算是圣人门第、世家之女也是使得的。”
秦牧但笑不言。
回到家中,卢素兰将秦牧叫到了一边,“我儿,其实柳家如此打压我等,我已经猜出来原因了。”
顿了顿,她道:“以前你没有立起来,和那柳林如同兄弟一般,我便不敢将事实告知与你,但是现在……”
现在的秦牧已然铮铮铁骨!
“这是大儒墨宝。”卢素兰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递给秦牧,“是你父亲离开之前留下来的。”
“还有……”说着,卢素兰将自己的贴身玉佩也摘下来了,“这是我母亲代代相传的玉佩,据说其中有一滴半圣血液!”
秦牧听到大儒墨宝的时候未曾心动,听到这半圣血液的时候,却目光一变,“半圣之血?!”
秦牧骇然。
卢素兰点头,“据说我的祖上曾经出过一个半圣,只是不知名讳……后来世家没落,儒道独盛,家族也就消失了。”
“我儿,这些都交给你了,无论是自用还是日后增人以提升文位,都交由你决定!”
“日后,你便是我们一家之主了。”
秦牧微愣,随后点头承诺,“好,日后,我护着你们。”
卢素兰离开之后秦牧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仔细的查看方才卢素兰给他的两样东西。
一个是原主的爹留下来的大儒墨宝。
说是墨宝,但也只是一卷纸张罢了,纸张上面记载的内容,卢素兰说是一个大儒写下来的诗句,只可惜有些污浊,已然不大看得清楚了。
“玄者,......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眛乎其深也,故称微焉......”
秦牧将纸张上面的些许字迹读了出来,随后眉头微微的皱着,“这内容怎么有点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