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本是同根生
陈玄上次跟她的谈话现在还记得呢。
只要瘟疫过去了,他便找个武官让自己学武。
至此,陈灵儿就格外关注大武的瘟疫,每天都再听着鸟儿打听的消息。
这部院子中的鸟儿最近都多了许多。
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鸟儿来慈幼堂。
当然这些陈玄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个词条既然已经给了陈灵儿,那这些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不过这几个孩子的感恩度怎么提升的这么慢。
以前养虎妞他们呢的时候,那些感恩度可是刷刷的往上走。
这几个孩子莫不是都是白眼狼吧。
……
皇宫。
金銮殿中,秦括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隐隐还有些意识。
李厢站在床的旁边,面色平静。
而温太医则是坐在床的旁边,服饰左右。
殿中很是安静,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音。
金銮殿的中间,香坛中不断冒着曼陀罗春的青烟,那味道弥漫在殿的每个角落。
此时殿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厢跟温太医都朝着那脚步声望去。
来者正是鱼幼薇。
“你们先下去吧,我跟父皇说会体己的话。”
鱼幼薇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金銮殿的安静。
秦括一听便是鱼幼薇的声音,他的意识似乎更加清晰了些。
他缓缓睁开双眼,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疲于开声。
李厢跟温太医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换着某种信息。
随即李厢徐徐说道:“公主,陛下需要静养,现在正在休息,还请公主等日后陛下康健了再来。”
“放肆,本公主乃是陛下的亲生女儿,难道如今看看父皇也需要你一个奴才来说三道四嘛!”
鱼幼薇的面容严肃,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敢干预主子决策,只是皇上如今确实需要……”
“滚!”
鱼幼薇的目光看向那满是曼陀罗春的香炉心中的怒火更甚。
“诺!”
李厢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鱼幼薇,眼神分外复杂。
没想到一向任人宰割的温婉的小公主竟然也有这一面。
着实让李厢十分惊讶。
如今陛下正是危急关头,王爷叮嘱一定不能让外人接近,以免计划前功尽弃。
这些天来看望陛下的大臣跟妃子都被李厢一句话打发了。
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不过面对鱼幼薇这等攻势,李厢很难再说些什么。
哼!
不过是个小公主,岂能翻起什么风浪。
李厢心中喃喃到,随即目光看向温太医两人悻悻离去。
此时,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了鱼幼薇跟躺在床上的秦括二人。
鱼幼薇缓缓坐在床前轻轻撩起那幔纱看着父皇如此憔悴的面色隐隐心中不禁忧愁万分。
“父皇,我是明珠,你能听到我说话嘛。”
鱼幼薇双眸刷的一下殷红。
这段时间她哭的太多了,因为父皇,因为自己的身世,因为大武的瘟疫……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身份,在外人看起来雍容华贵的明珠公主,谁能想到却过的如此不悦。
秦括点点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总也说不出。
鱼幼薇见状双眸中闪过一抹锐利。
为什么父皇说不出话。
这个情景好熟悉,跟以前在慈幼堂被绑架的时候,那些孩子一样。
难道是被人点了哑穴?!
鱼幼薇迅速而果断地运用她所掌握的内力,手指轻轻触碰在秦括颈部的特定穴位上。
她深吸一口气,将内力缓缓注入,试图冲破那无形的阻碍,恢复父皇的言语能力。
随着内力的流动,秦括的表情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喉咙微微颤动,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终于,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逸出,虽然微弱,但足以让鱼幼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明珠……”
秦括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微弱。
他的眼眶泛红,隐隐可以看到一丝复杂之色。
有惊讶,有委屈也有不甘。
“父皇,是谁给你点的哑穴。”
鱼幼薇的眼中满是复杂,她没想到父皇贵为大武的皇上,一国之君竟然让人点了哑穴躺在这冰冷的床上。
而殿中点着曼陀罗春这种毒香。
这无疑是弑君!!
鱼幼薇的心猛地一沉,她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空荡荡的金銮殿,试图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没有想到,在这权力之巅的殿堂之中,竟然会发生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秦括的气息微弱但是意志一场坚定。
“李厢,是他!”
说这话的时候秦括的双眸满是冷峻。
这些天,李厢将自己的哑穴点住,多少次宫中的大臣跟妃子来看自己,秦括都想向外界传递信息,可一一被李厢回绝。
鱼幼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
她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似忠诚的李厢,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李厢……”
她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鱼幼薇果然猜的不错,连小李公公也叛变了。
估计那幕后的人就是晋王。
“父皇,您可知道那曼陀罗春!”
秦括的眼神微微一愣。
他示意鱼幼薇继续说下去。
鱼幼薇沉声说道:“上次自金銮殿出来,我拿着曼陀罗春点了几次,没想到那竟是慢性毒药。”
“父皇,您的龙体到如今的地步就是那曼陀罗春!”
鱼幼薇的话掷地有声落在秦括的心头。
这些天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的身体一向康健,从未如此病过,而近来却频繁感觉不适疲乏。
这香乃是晋王从西域求来的说是有安神的作用。
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这里。
如果真是明珠所说,那这事情就跟晋王有关。
秦括的内心五味杂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晋王竟然如此……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