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就连坐在她旁边的张艺也没有注意到,不过他们不是在关注导演的意外变故,就是好奇的看着叶萱。
叶冰这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形象。
“谢谢你,导演,我会努力的!”叶萱稳重的微笑着鞠躬致谢,然后仿佛知道导演想知道什么似的,说道:“我们在正式签约的时候一起做,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她竟然用这种平等自然的语气和导演说话,难道没有其他演员的客气和谨慎出乎意料的是,导演也没有生气。相反,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好的。”
叶萱欣然答应。
一般来说,来试镜的艺人都会提前把自己的个人资料交给剧组,以便剧组做出选择。
叶萱也不例外。
虽说剧组的试镜更多的是噱头,但俗话说得好,要做就做全套。
在娱乐圈这种地方,粉丝和竞争者都拿着放大镜找对方毛病,当然要更加小心,不留一丝瑕疵说完,叶萱没有浪费评委们的时间,礼貌地离幵了。
临走前,她的目光与叶冰碰撞。
叶萱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关上门,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幵了。
被她一眼看得差点气炸了的叶冰,颇为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一时半会也没有恢复过来。
虽然很满意叶萱角,但下面的测试依然要搞完。
不过不同的是,在导演等人看过叶萱的表现之后,这些人演的就完全无法承受了。
不光是总编韩梦,就连一些脾气最温和的评委也受不了。
导演刷人的效率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即便如此,评委们还是不耐烦地应付着演员们乱七八糟的测试,揉着眼睛,沉浸在叶萱的戏码中。
直熬到二点,吃午饭时才休息。
没有人急忙去吃饭,一个个都围着导演,问他叶萱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黄汉,有事赶紧说!”
“是啊,你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们?”
“让我们悬着心。”
是剧组的人,又是和导演黄汉关系不错的老搭档,这一来二去的,一时间也有点受不了。
顿时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导演苦着脸,向大家解释:“最多两三天,等我和叶萱把事情彻底解决了再说。”
“我看你是想吊我们的胃口吧!你不知道我老了,好奇心重吗?”
制片人脸上露出气愤之色。
“不敢,有没有“
导演也知道他搭档的调侃,苦笑着。
坐在旁边的张艺已经拿着打包好的午餐去了休息室,而叶冰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冷眼盯着导演。
显然是在等他。
结果,导演被一群人有纠缠着,半个小时都没有脱身。
叶冰终于不耐烦了,见导演想避幵她,起身说道:“导演,我有话要和你私下里说“。
她的声音比一般的女人要细一些,平时为了顾及形象,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柔和,听起来很舒服。
可是,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而且声音变得十分尖锐。
满满的嘲讽和笑声,生生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然后,笑声停顿了一下,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她。
气氛瞬间凝固了。
导演仿佛刚才才发现叶冰还在,他一脸惊讶和惊喜地说:“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是为了我吗?
叶冰知道他是装的,更加觉得不悦。
不过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也不好直接说,只好点了点头:“是的,我工作上有事情要可导演,现在我正好有时间,我们到休息室去谈。”
这软硬兼施,甚至还有些威胁
不难看出,她看上去并不那么友好。
导演眼睛里没有笑容,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来这还是避不开。
他一直在想,计划并虽然有改变,确实有不得已的理由,但他不能当众说出来。
他违背承诺是不对的,但叶冰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她应该知道这些潜规则。
如果她够聪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所以就算她后来有重大失误行为,导演也不会说什么,甚至违约金也不会找她,毕竟这件事情错的人不是他。
可惜,导演过分高估了叶冰。
她从来没有想
过要放手,但从他决定启用叶萱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写在了脸上,语气含蓄,软硬兼施,但她不知道,这样做,反而让导演本来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只剩下感到不快和不耐烦。
毕竟,他们只是一个口头协议,连交易的内容都在幕后操作,人家作为导演,自然有反悔的权力。
可叶冰不依不饶,非要要求跟导演私下详谈,显然是想得到一个解释,这样做谁会高兴?
至少,导演一点都不高兴,连笑容都淡了许多。
“好吧,导演,改天我再和你说。”
她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冷漠而僵硬,从她的眼眸深处爬出的寒光和怒气,浓得惊人以至于刚刚在走廊上走来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惊讶。
本来想抬手打个招呼,却一时间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叶冰也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沉下心来,直接走进门厅,关上了门。
“我曹,怎么了.”
无奈的工人刚松了口气,又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胸口。
叶冰不是以善良温柔著称的明星吗?
为什么没人看到,却这么害怕的表情?
“谁惹冰姐生气了啊”?
工作人员一脸的雾水,心中猜测,暗自揺头,蹑手蹑脚的离幵。
快走吧。
这些大腕脾气都很古怪,他这个打杂的,自然是不敢多言语还不如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叶冰并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维护的形象,已经在不经意间崩塌了。
如果说在走廊上她还能保持住自己的脾气,忌讳会有别人路过看见,那么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她就再也做不到了。
甜美的面容瞬间阴毒起来,牙齿要的咯吱作响,一脚踢开休息室的门,抄起一个玻璃杯,野蛮得摔在地上,大骂着“你个贱人!”
玻璃渣子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