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被开除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向我走过来,薄荷味的洗发水的味道混杂着他身上冷冽的气场,很是纠结矛盾。
我将窗户关好拉上窗帘:“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你不是跟我示好也要换来这个工作的机会?但是现在被开除了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被认出来了?”
关于桑旗那边的事情我不想跟桑时西多说,我指指墙上的挂钟:“现在也不早了,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回避。”
我跳上床将被子拉到头顶,很快桑时西的脚步声向门口靠拢,然后门打开,桑时西走了。
我将脑袋从被子里面探出来,他果然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桑时西还没到强人所难的这个地步,他一向很骄傲不喜欢霸王硬上弓,他等着我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估计是没有这一天了。
很久都没有在夜深人静里入睡过,折腾到半夜我都睡不着,快到早上天都蒙蒙亮了我才慢慢地睡去。
我睡的正香,是被桑老爷子的拐棍给戳醒的。
醒了以后特别蒙,睁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方桑老爷子杵在我的床头,用他的拐杖的另一端不停的戳着我的肩膀。
我披着睡衣从床上坐起来,很不爽的跟他说:“老爷子你怎么和你的大孙子一毛一样,每次不敲门就进我的闺房?”
“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去小旗那里?”
“干嘛,你又要去?你昨天晚上不是才去的?”
“你昨天吃的饭今天要不要吃?”
“废话,这跟吃饭能一样吗?”
没想到这老头还去上瘾了,我叹口气告诉他:“我已经被桑旗开除了,你要是想再去看他你就自己去吧!”
“什么?”老爷子瞪起眼睛:“你怎么能被开除?”
“我怎么就不能被开除?”我跟老爷子说不清楚:“反正您也认识那个地方,您要想去就自己去呗,拖上我做什么!”
老头横眉竖眼的看我:“真不知道你有哪点好,让我的两个孙子都为你争得死去活来。”
“老爷子,您说的是几百年前的旧黄历了,现在桑旗要娶的是盛嫣嫣。”
“他要和那个大风都能刮走的女人结婚?”
“嗯,”我点点头。
桑老爷子皱起眉头:“我觉得不行。”
我快被他的话给笑死了:“什么叫你觉得不行?你觉得不行就不行啊。”
“那个女人我不喜欢,一脸的工于心计,还不如你。”
我谢谢他看好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是桑时西的笼中鸟。
我跟桑旗是彻底没戏了。
我被老爷子弄得瞌睡全无,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六点多,这老头没事起那么早做什么?
我打算陪老爷子聊聊,结果我起床了他倒杵着拐棍转身就走出了我的房间。
这老头还真的挺古怪的,算了,我躺下来继续睡。
谷雨是差不多下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电话通了直接就说:“你猜今天谁来了?”
”谁啊?”
“是桑老爷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昨天晚上他不就来过一次。”
没想到这老头又去了,现在才下午,他连24个小时都等不及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孙子?
我说:“桑旗在家吗,他俩见面了没有?”
“没有,老爷子不是来找桑旗的,他来找盛嫣嫣。”
我感兴趣地从床上坐起来:“老爷子找盛嫣嫣做什么?”
“老爷子让盛嫣嫣嫣从桑旗的身边离开,盛嫣嫣哭了一个下午了。”
真的没想到这老头上午才跟我说他不同意,下午就跑去跟盛嫣嫣嫣摊牌了。
我叹了口气:“那现在老爷子人呢,走了吗?”
“走了。”
“他赶不走盛嫣嫣的,谁也阻止不了。”
“小疯子,我听你的语气很是平静啊!”
“我不平静又能怎样,难道寻死觅活像盛嫣嫣嫣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晚上有空不?”
“什么事?”
“我们喝酒去。”
“呸!就你那个破酒量,我才不跟你喝,喝多了又要把你给扛回去。”
“难得现在晚上你也不用上班了。”
“你晚上跑出来了阿姨怎么办?”
“已经招来了新的护士,是桑旗的的熟人,一共有两个呢!”
两个护士照看桑太太应该没有问题,再加上我的确郁闷,很所以就同意了和谷雨晚上出来喝一杯。
我们两个晚上在酒吧见,直接要了一瓶威士忌,看起来好像很能喝的样子,其实用不了半瓶,一人一杯就能把我们给灌倒。
谷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我奇怪地看着她:“桑旗要结婚了,借酒浇愁的应该是我才对,你干嘛喝那么多?是不是你对桑旗真的有什么,你可以跟他表白呀,桑旗娶你总比娶盛嫣嫣好。”
“我呸!”她又啐我一脸花:“神经病,桑旗是好,但是也不代表我非得得到他呀!现在桑旗在我的心里就跟亲人一样,你说我怎么能睡我的亲人?”
她形容的好恶心,有点像**。
我白她一眼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然后抿了一口。
又辛辣又涩的口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酒,可能爱的不是他的滋味,是醉后的感觉吧!
喝了一杯不到我就有点晕晕乎乎,谷雨拍拍我的肩膀:“小疯子,陪我去个洗手间。”
“你不能自己去啊!”
“这里龙蛇混杂,而我又长得太美。”她嬉皮笑脸的,我起身陪她去洗手间,回来之后继续喝。
一瓶威士忌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我举起杯跟她碰了碰:“我们把杯中酒喝完我就已经达到顶峰了,不能再喝了。”
谷雨仰脖把她杯子里的酒喝掉,脸也有些红红的:“这就结束了?我们不醉无归啊!”
“归你个头,你是怎么来的?”我问她。
“打车呀!”
我是桑家的车送我来的,我便对谷雨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根本就不顺路,南辕北辙,我自己打个车走。”
“你行不行啊?”谷雨没什么酒量,喝了一杯威士忌,我担心出租车上睡过去。
她站起来特地走了一条直线给我看:“小疯子,偶尔桑旗喝酒的时候,我就会陪他喝两杯,现在我的酒量简直用登峰造极能够形容。”
“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既然这样我就不跟她客气了,我看着她上了出租车,然后记下车牌号码,就上了停在门口等着我的车。
一杯威士忌足以让我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车停了,应该是回到了桑家。
睁开眼一看正被一个人抱着,我睁着朦胧的眼睛仔细辨认,居然是桑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