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坐上公交车,刻意回头瞄了一眼,因为他看见了白惜柔,但神色毫无波澜。
主要是上一世,全家人的冷血无情,害得他绝望地死去。
重来一世,他不会原谅任何人,尤其是白赐。
白策刚到教室,被班主任尚霞叫到外面训斥一顿,说他无故旷课,没有纪律,还劝他不要摆烂,冲一冲说不定能考个二本。
如果一直这样意志消沉,连大专都考不上。
不管尚霞说什么,白策都不解释和反驳,越是这样,尚霞对他越失望,要知道,高一高二学年,他曾是学校里尖子生。
被训得实在没脸没皮了,白策说道:“我既不上二本,也不上大专,目标是燕京大学!”
尚霞顿时愣住,因为白策神色坚定,而且整个气场都变了。
不对,一定是幻觉,目送白策进班,她失望地摇了摇头。
中午,接到班主任通知,让他去门卫室一趟。
白策疑惑地来到门卫室,以为有人找他,到了才知道,有人送给他一辆电动车,经过询问,确定是白惜柔送的,他直接拒收。
待他走后,白惜柔才从角落里走出,弟弟啊,你给三姐赎罪机会好不好。
就在下午白策上课的时候,燕京那边,梦知意终于查到父亲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比她大三岁,目前在他家公司里做部门经理。
一时间,她无法接受,如果让母亲知道,这个家就散了。
这么隐秘的事,白策怎么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他有真本事,怪不得季南溪那么相信他,终于想明白。
嘶,溪溪会不会喜欢上他?
不行,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溪溪。
三天后。
古文光离开锦城,回了燕京。
白策正式接管玉缘坊,店员才知道他成了大老板,而薛曼不但是店里鉴宝师,也是经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巩廷皓耳朵里,倍感惊讶,因为他已调查清楚白策的身份,高三在校生,白常安的亲儿子,不过,已与白家断绝关系。
他还有个养父,巩廷皓丝毫不放在眼里,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不料,收到消息,白策摇身一变,成为玉缘坊的老板。
他立即有了主意,让玉缘坊倒闭。
与古文光明争暗斗多年,谁都没把谁搞垮,如今对付涉世未深的白策,还不是轻而易举。
先送他一份什么大礼呢!
白策趁着上午放学,在店里待到一点半,便前往学校。
突然,一个女人迎面走来,在与白策即将擦肩而过时,二人诡异地撞在一起,女人惊呼着倒地,手中提着的袋子狠狠摔在地上。
伴着清脆声,女人慌乱的打开袋子,“哎呀,天球瓶,我的天球瓶碎了!”
呼啦,她从袋子里倒了出来,果然,都成了碎片。
白策微微皱眉,不对啊,刚刚他明明有避让,是对方故意朝他身上撞的。
难不成遇到碰瓷的?
“喂,是你撞我的好不好……”
然而,不容白策解释,女人上前抱住他的小腿,扯着嗓门大喊,“抵赖也没用,是你把我撞倒,摔碎了天球瓶!你必须赔!”
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不少人,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年轻人,是你碰碎的,应该赔人家!”
“妹子,你这是什么瓷器,是真的吗?”
“是道光年间的绿地开光粉彩天球瓶!买的时候花四十多万呢!因家里出了点事,正打算去玄真堂卖掉!哪知刚到这儿,却被撞碎了!”
女人哭了,“我家里急着用钱!这可咋办啊!”
四百多万?有人看白策穿着校服,替他担心。
“小伙子,你是博纳中学的学生吧?快叫你家长来。”
善良的市民,认出他穿的校服,好心提醒。
也有人认为是碰瓷,隐晦的提醒报警。
白策起初有点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首先就算赔几百万,他也赔得起;其次,据他观察,有两个人像是女人的同伙。
他深知解释没用,让女人撒手,他蹲下拿起瓷片,摔得太碎了,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是否完好,但经过鉴别,的确是道光年间的真品。
如果真是绿地开光粉彩天球瓶,价值在五百万左右。
他将碎片拼成大块。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了?”
女人看到来者,哭道:“这个可恶的小子,把我的天球瓶给撞碎了!”
“哦,让我瞧瞧。”
白策扭头望去,目光一紧,来者竟是玉玄堂的老板巩廷皓,心道他的出现是巧合吗。
“是你?听说你现在是玉缘坊的老板,是真的吗?”
巩廷皓笑呵呵来到近前,捡起一块大的瓷片。
他怎么知道我是玉缘坊的老板?店里员工刚刚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
“巩老板消息真灵通!”白策也不装了。
“呵呵,是真品!不用担心,白老板有钱赔!”
巩廷皓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白老板,要是你撞的,赔钱吧。”
“我有鉴定报告,还有购买时的票据!我要让大家知道,没有讹他!”
女人拿出相关证明。
“放心吧,白老板有钱!不会为区区几百万耍无赖!”巩廷皓话里带刺!分明故意针对他。
这阴谋估计是他一手策划。
白策缓缓站起,说道:“是你故意撞我!可以调取监控!”
然而,他扫视一眼,这个位置,处于监控盲区。
女人哭得更凶,“你好歹是个大老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想抵赖!”
“是啊,哪有监控啊?”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
一个圆脸男子,说道:“我看见了,是你把人撞倒的,我可以作证!”
“我也看见了!”一个孕妇也说道。
如此一来,白策百口莫辩。
而且在巩廷皓的带头下,都催促白策赔钱。
人越聚越多,见时机成熟,巩廷皓说道:“白老板,别给咱们同行丢人,更不要给玉缘坊丢人,不然,以后谁还跟玉缘坊合作?”
“白老板,你不会仗势欺人吧?”
“快赔钱,在磨叽什么?”
“不赔钱别想走!玉缘坊的名声也要毁在他手里。”
……
白策目光扫过,虽然不知道这件瓷器事先是否碎掉,但绝对是个阴谋。
他看向女人,“你想我赔多少?”
“五百万!”女人说话时候,还瞟了眼巩廷皓。
白策看了眼时间,上课要迟到了。
他无奈地使出控心符,没人察觉女人的变化,问道:“我们在相撞之前,瓷器是完整的吗?”
巩廷皓瞳孔一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已经碎了好几瓣!”女人的话,让在场之人感到困惑,是良心发现吗?为什么突然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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