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莲看着宫嬷嬷一行人带着孩子走了,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霜露连忙一挡,接住她软软的身子“姨娘。”
泉妈妈也快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这才察觉白水莲的身子颤个不停,不由道“姨娘,您得撑着点,五小姐他们还得靠您接回来呢。”
白水莲恍若未闻。
“莲儿。”
宋致庆一入院门,就看到这一幕,飞快的跑了过来。
白水莲看向他,抓住他的手臂,嘴唇哆嗦着“三郎,我们的孩子,孩子……”
她激动得双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快去请府医。”宋致庆顿时急得不行,把人拦腰一抱,就把她抱进了屋里。
……
梅苑。
鲁氏呆坐在罗汉床上,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样,双眼更是没有半点神采。
外头有些动静,是宫嬷嬷带着人把那对孩子接过来了,兴许是在陌生的地方,哭得有些厉害。
鲁氏越发的烦躁和不耐,闭了闭目,放在膝上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门口那边有动静传来,周妈妈拢着手说“夫人,宫嬷嬷过来了。”
鲁氏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宫嬷嬷在周妈妈亲自打帘子下走了进来。
“嬷嬷,劳动您了。”鲁氏福了一礼。
宫嬷嬷并不敢受她的礼,避让开了,道“三夫人,五小姐五少爷已是接过来了。”
“辛苦嬷嬷走一趟了。”鲁氏看向周妈妈,后者点头,进了里屋,很快就取了一个荷包出来,送到宫嬷嬷手上。
宫嬷嬷皱眉,并不去接,道“老奴不过是受了太夫人的命令,才敢走这一趟,称不上辛苦,三夫人您这是要折煞老奴了。”
鲁氏走过去,亲自拿过那个荷包塞到宫嬷嬷手里,苦笑道“嬷嬷,您就收着吧,今儿我们累着了母亲,还差点出了大事儿,我这心里正悔着呢。母亲那边,还得靠您辛苦多看顾着,好生劝着她老人家,莫要为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倒是我们的大罪过了。”
宫嬷嬷听她语气说得诚恳还带了讨好之意,不由叹了一声,捏住了那个荷包,想了想道“太夫人生气,其实最气的还是三夫人您。”
鲁氏一怔。
“老奴的话接下来不太中听,您听着,听得进便好好琢磨一二,听不进,就当老奴放屁也就是了。”宫嬷嬷道“为何老奴说太夫人气您?是您说了自请下堂,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儿,您就轻易说出那句话,那么太夫人从前苦心教导您的几番话,您是完全当耳边风了。”
“太夫人刚强一辈子,她其实最不耐烦看的就是女人自己轻贱,自甘堕落。您一句自请下堂,那纵然是气话,可若是三老爷当真了,立马与您签了一纸合离书,您又将如何自处?”
鲁氏身子一震,嘴唇动了动“嬷嬷,我那也是一时气昏了头。”
“所以说您这是一错,三夫人,俗话都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您随便说出口,可有想过覆水难收这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