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衿忽然顿住,她刚刚一直在走神,没想到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
周围鸦默雀静,空无一人,在黑暗和寂静的驱使下,姜衿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强装镇定道:“怎么?傅先生不愿意吗?”
傅寄礼沉声一笑,双手插兜,微微俯身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求之不得。”
姜衿脸颊发烫,低着头,不敢吭声。
傅寄礼微微抬手,大手轻轻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往上抬,让姜衿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微风轻拂,撩动姜衿的发丝,傅寄礼抬手将小姑娘的发丝别于耳后。
周围寂静无人,只有傅寄礼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意味:“要亲吗?”
面前的姜衿没动,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寄礼低低地笑着,下一瞬,大手捧着姜衿的小脸,微凉的薄唇轻轻覆上,由浅入深,酥酥痒痒,亲吻着小姑娘的软唇。
小姑娘乖乖闭眼,任由傅寄礼亲着,乖巧着一动不动。
男人步步紧逼,直到将小姑娘抵在树边,大手掐着她的细腰不住地亲着,攻城拔寨地掠夺着小姑娘的呼吸。
渐渐地,姜衿的脑袋昏沉着,意识涣散,沉溺其中......
忽地微风轻拂,吹动着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那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清晰可怖,怀中的姜衿仿佛受到惊吓一般,忽然一抖,瑟缩地想要躲进男人的怀里。
“怎么了?”
傅寄礼意乱情迷,睁开了双眼,追着小姑娘的唇,可姜衿满脸通红,怎么都不给亲了。
傅寄礼抱起姜衿,搂到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是吓到了吗?是风的声音,不要怕。”
小姑娘躲在怀里,嗫嚅着:“要回家。”
傅寄礼未说话,仍旧追着小姑娘的唇想要亲着。
“不要亲,要回家。”姜衿瑟缩着,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傅寄礼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压着心中的燥热:“好,回家。”
接着蹲下身子,背对着姜衿:“老公背你。”
姜衿没有拒绝,听话地爬上了傅寄礼的后背,小手松垮垮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到了男人的颈间。
傅寄礼托着小姑娘的屁股往上颠了颠,语气里是化不开的宠溺:“走喽,回家喽。”
昏暗的路灯下,西装革履的傅寄礼背着穿着白色长裙的小姑娘,缓缓走着。
......
京北独栋别墅。
书房内,柏荣庭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怔怔地看着。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亲密地搂在一起,一同开心地笑着,幸福甜蜜。
男生赫然就是柏荣庭年轻的时候,而那照片上的女生长发齐腰,穿着素色长裙,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脸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
仔细看起来确实和姜衿有几分相似。
忽然,书房门被敲响,柏砚安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柏荣庭,开口汇报着:
“家主,与傅氏的合作项目目前已恢复了正常,另外您吩咐的下周末的宴会,已经邀请了傅氏财团的傅总,请柬已经送到。”
“嗯。”柏荣庭淡声回应着。
柏砚安站着微动,瞥了眼茶几上的照片,缓声开口:“家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也许小谨阿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您何必......”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瞬间被摔碎在了他的脚边。
柏砚安神色微顿,急忙道歉:“对不起家主,是我胡说了。”
柏砚安唇角微抿,微垂着眼眸,——他深知小谨阿姨是家主唯一的逆鳞。
柏荣庭脸色微冷,沉声开口,言语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
“是,家主。”柏砚安垂眸应着。
柏荣庭不再看他一眼,摆了摆手。
“您早些休息。”柏砚安低声说着,将碎掉的茶杯碎片捡起,关上房门,退出了书房。
书房内再次剩下柏荣庭孤身一人,周身被落寞孤寂所深深笼罩着。
柏荣庭一时之间仿佛老了很多岁,看着手中的照片,无助地摩挲着照片中女人的脸颊。
他何尝不知道,二十多年的杳无音信,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不敢这样想,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么谁还会记得小谨?
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么他真的连一丝再次见到小谨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柏荣庭伸出大手颤抖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喃喃开口:“小谨,你是不是怨恨我?怨恨我把你丢在京市许久不回,所以躲了起来不想见到我。”
“只是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让我找到你吧。”
......
傅氏公馆。
姜衿和傅寄礼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姜衿进门,抱起福崽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忽然瞥见茶几上的请柬,好奇着拿了起来:“咦,这是什么?”
另一边的傅寄礼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姜衿,坐在小姑娘的身侧,随意答着:“柏家给的请柬。”
“柏家?”姜衿好奇着,京市哪有姓柏的世家?
傅寄礼开口解释着:“港城柏家。”
“柏舒薇的柏家?”姜衿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说法。
“嗯。”傅寄礼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解释着:“柏舒薇因为上次的事情被遣返回港城了,柏家家主亲自来了京市负责与傅氏合作的项目。”
“柏家估计是想拓宽内地的市场,所以先从京市开始,通过举办宴会,拉拢人脉,寻找着共同合作的生意伙伴。”
傅寄礼解释着,尽管是生意上的事情,可姜衿既然好奇,他也知无不言地耐心解释着。
姜衿点了点头,眨着水润的大眼睛,被请柬封面的马术宴会几个大字吸引了注意力。
傅寄礼瞥了眼小姑娘的神态,看出了姜衿的好奇,却笑而不语,眼眸中噙着懒散的笑意,懒散着靠在沙发上。
姜衿的小手拿着请柬,双腿微曲,跪坐在沙发上:“傅先生,这个是马术宴会?”
傅寄礼笑而不语,嗓音漫不经心低应着:“嗯。”
小姑娘小脸微扬,期盼地看着他,继续暗示着:“说可以女伴和家属一起去。”
傅寄礼故意拿过请柬,仔细地瞧了瞧,懒洋洋地开口:“哦,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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