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厮跪在地上,额头都要冒出了冷汗:“少爷真的出大事了,亭场着火了!”
“什么!”
温子衍惊的站了起来:“亭场着火了?”
小厮焦急的应道:“是呀,少爷,你快去看看吧。”
此时,温子衍也顾不得陆迎娇了,站起来就开始往外跑。
坐着马车,一路到盐亭,此时亭场的火已经灭了,只是还有滚滚浓烟正往空中飘着。
温子衍一看,瞬间慌了神,一把将负责盐场的官员扯过来:“你怎么办事的!怎么还能让亭场着火呢?”
那官员急忙道:“大人这不能怪下官呀,之前您让亭场扩大,那煮盐的木头下官跟您说不能与亭场离得太近,可您说无事,这才让亭场起了火呀!”
温子衍气的一把将那官员推开:“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那官员只是盐亭里一个小小的负责人,主要的话语权还是在温子衍这里。
此时,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跪在地上,低着头。
当初温子衍为了增加盐的产量,非要不顾地方的大小扩大亭场,将另一边堆放木柴的地方挤的越来越小。
可亭场扩大,每日煮盐的木头也就需要的越多。
不仅如此,温子衍还不愿多招工人,这才因工人的一时疏忽,让亭场起了火。
如今,温子衍想说是他管理不当让亭场起的火,他是怎么也不想去背这个锅的,毕竟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温子衍将官员训了一顿之后,还是得去进行补救工作。
当温子衍忙完回到侯府时,天早就已经黑了。
程氏和陆迎娇听到盐亭出事,便也一直在侯府等着。
见温子衍回来,急忙过去问道:“子衍,听说盐亭着火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子衍因为这件事本就心烦,如今回家还要被盘问,当即吼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陆迎娇扶着温子衍坐了下来,给温子衍倒了杯茶,递给他道:“好了,表哥消消气,先喝口茶。”
温子衍刚把茶杯接到手上,又有一个小厮跑过来道:“少爷,萧大人那边有人来请。”
温子衍一听,心烦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将茶杯放下,跟着那人去了萧府。
萧府的书房里,萧翎正坐在案前,手里正看着折子。
温子衍进了书房,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萧大人,您找我。”
萧翎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意。
“说说吧,怎么回事?”
温子衍本来还带着一点点侥幸心理,想着今天事情刚发生,应当不会那么快传到萧翎的耳朵里。
可如今,听萧翎问着,心里一阵紧张慌乱,手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萧大人,你听我解释,都是盐亭里那个管事,他没将那木材放好才导致失火的。”
萧翎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是吗?可为何我听说不是这样?”
面对萧翎的压迫,温子衍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萧翎接着说道:“可我的人查出来,却是你擅自扩大亭场,导致木材没地方放才因此起火,可有此事?”
温子衍此刻心慌的不行,可又不得不回答道:“却确有此事,只是我并非擅自扩大,我当时扩大的时候看了,只要那木材放的得当,不可能会起火的。”
萧翎沉着脸,手往案桌上一拍,声音里满是怒气:“你还狡辩!你可知这次损失了多少盐?不仅如此,还死了六七个工人!你说此事你当如何!”
面对萧翎的质问,温子衍都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弯着腰,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
“萧大人,这事真的不能怪我呀,就是那个管事,他没有看好那些工人,这才因此起火的。”
萧翎气的冷笑一声:“你不仅狡辩,还想推卸责任,来人先带下去给我打五十大板!”
一听要被打板子,温子衍瞬间慌了神,什么也顾不得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不是萧大人,您听我说,这真的不怪我。”
萧翎微眯着眼睛,声音狠戾:“冥顽不灵,给我拖下去!”
下人进来,不管温子衍的挣扎,直接将温子衍带了出去,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温子衍的惨叫声。
五十大板打完,温子衍觉得已经感觉不到了双腿,被下人又拖回了萧翎的书房。
温子衍见萧翎端坐在案前,愤恨的攥紧了拳头,心里怎么也不服。
看着温子衍的样子,萧翎冷哼一声:“我将如此重要的一个差事交在你的手上,你竟给我办成这个样子,我看此事你也胜任不了了。”
温子衍听他的意思,竟是要让他交出这个差事,瞬间又慌的不行,又支棱起来不停的对着萧翎说道:
“大人,我错了大人,这次是我监管不力,还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
萧翎冷声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认真,据我听说,亭场起火之时你并不在那里,你给我说说,你干嘛去了!”
听到萧翎的问题,温子衍目光闪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干嘛去了?自然是在家里陪着陆迎娇,可是此话他也是万万不敢跟萧翎说的。
“滚吧。”
萧翎冷斥一声,随即有下人过来,将温子衍带走。
温子衍再次回到侯府,已经到了半夜,此时,宁安早已进入梦乡。
只有程氏和陆迎娇还守在前厅等着。
见温子衍是被下人抬回来的,城市当即哭着向前道:
“哎呦,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陆迎娇见状也满脸心疼的过去:“表哥。”
温子衍此时双眼并发着怒火,拳头不甘心的紧紧攥在一起:“还不是那萧翎让人打的!”
程氏一惊:“这不过差事上出了一些问题,怎么还打人呢?快,快来人去找大夫。”
程氏让人又将温子衍抬回床上,萧翎让人打的五十大板可不轻,温子衍只要稍动一动,便就能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程氏在一旁看着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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