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都是原主的,而原主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得到的功劳,却全都是苏月薇的。
苏月薇,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也怪原主太重感情。
原主不但是个恋爱脑,还很看重亲情。
在她看来,一家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反正,她也不图虚名。
既然姐姐喜欢抢功劳,那就让给她吧。
没这些功劳,她也还是她,不会有什么改变。
至于泼脏水,她虽然不喜欢,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家和万事兴,不能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原主最擅长的,就是忍忍忍。
然而,忍到最后,一无所有。
连小命都没了。
而掠夺方苏月薇,却习以为常,胃口越来越大。
她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仿佛原主欠了她似的。
自从苏月婵穿越过来后,她再也不惯着她了。
泼脏水,抢功劳,她统统不配合。
又不是你娘,凭什么惯着你?
可苏月薇抢夺习惯了,习惯到,在她看来,苏月婵的功劳理所当然应该属于她。
更何况,如今这个,是泼天的功劳。
在这个泼天的功劳对照下,以往那些功劳,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她想尽了办法抢夺,苏月婵这个贱人居然不配合!
要知道以前,只要她抢,苏月婵就会配合。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
变得小气吧啦,变得斤斤计较!
这么大的功劳,居然想独吞?
她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就不能把功劳送给她吗?
她可是未来太子妃,给她机会讨好她,她居然不领情?
蠢死了!
以后也别指望她帮忙!
苏月薇日也气,夜也气,气得整个人都憔悴了。
像极了一朵干枯的小白花。
她每天都在咒骂苏月婵。
骂着骂着,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以苏月婵的医术,肯定能治好萧靳延的跛脚。
她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在等萧靳延主动去求她。
偏偏,萧靳延一向蠢笨,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
所以,这个口,就让她来开。
这个功劳,可比炼制出瘟疫解药大多了。
瘟疫解药虽然救了无数人,但救的大都是普通百姓。
名声是好听,其实没什么大用处。
如果能治好萧靳延的跛脚,那萧靳延就又有机会成为太子了。
建丰帝一死,他就是皇帝。
这可是从龙之功啊。
有了这个功劳,未来皇后的宝座,非她莫属,谁都抢不走。
她得好好谋划谋划,让苏月婵马上炼制治疗跛脚的解药,并且心甘情愿将功劳让给她。
如果她不肯将功劳让给她,那她就抢!
萧靳延那个傻逼,必定会选择相信她。
这种事,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熟练得很。
经过一番谋划后,苏月薇决定,先给萧靳延上个眼药。
她找到萧靳延,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道:
“靳哥哥,我从一本孤本里找到一个药方,可以医治你脚上的伤,只是,还有几味药材没有搜集,待我搜集所有药材,一定亲手为你炼制药丸。等靳哥哥你的脚恢复正常,太子之位肯定非你莫属。”
萧靳延听了果然大喜。
“真的吗?”
他瞪圆了一双眼,又惊又喜地道:
“缺的几味药材很难找吗?你告诉我,我去找。要不你去找苏月婵要,她手上肯定不缺药材,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材都会有,你跟她要她肯定给。要不,咱们一起去找她要,现在就走......”
“她没有。”苏月薇连忙一把拉住萧靳延,“我去跟她要过了,她说没有,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萧靳延一脸怒容,“她什么药材没有?她怎么可能没有?她就是小气不肯给!我去找她要!她不给我跟她拼命!”
“靳哥哥,你不要这么说婵儿妹妹,她不是小气的人。她那么爱你,如果她真有那几味药材,怎么可能不给?她不给,肯定是真的没有。”苏月薇细声细气地劝道,“你这么说她,她若听见了,该伤心了。我相信婵儿妹妹,靳哥哥,你也要全心全意相信她,好不好?”
苏月薇故意这么说,不是真的想帮苏月婵说话,而是在给萧靳延上眼药。
若有朝一日,苏月婵真炼制出了治疗跛脚的药,那就都是她苏月薇的功劳了。
毕竟,苏月婵连药材都没有,怎么可能炼制出成药?
“好好好,都听你的,真拿你没办法。”
萧靳延妥协,一脸宠溺地看着苏月薇道:
“苏月婵总是针对你,你还对她这么好,薇儿,你真的是太善良了,你这样,是要吃亏的呀。”
苏月薇靠在萧靳延的肩膀上撒娇:
“怕什么?吃亏就吃亏,我有靳哥哥宠着,比什么都强,老天爷对我已经够好了,其他的,我不计较。”
“薇儿,你太善良了。”萧靳延一脸感动,“若你真能治好我的腿疾,那你就是我的恩人。届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向父皇提出退婚。退了婚之后,我便娶你做我正妃。若我有幸成为太子,你就是我的太子妃。”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苏月薇愈发温顺体贴。
两人很快倒在床上,酱酱酿酿。
快活似神仙,不知今夕是何夕......
给萧靳延上完眼药,苏月薇又找上了苏月婵。
彼时,正好是休沐日,苏月婵正在救治中心帮忙。
瘟疫已经进入扫尾,救治中心并不忙碌。
苏月婵之所以去,主要是因为这里是闹市区,人来人往,说不定能听到关于七彩巨蟒蛇胆的消息。
除了打听药引的消息,她也想多陪陪沈青黛。
苏月泽那个混账东西,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坑,伤透了沈青黛的心也就罢了,还不肯滚远点,时不时要冒出来刷存在感。
沈青黛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可他仿佛听不懂人话,非要时不时地过来给人添堵。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与沈青黛有仇了。
否则为何这般欺负人家?
可笑的是,他非但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还觉得自己有情有义,沉浸在自我感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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