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实在谈不上富裕,虽然有个不小的院子,但房子是茅草和夯土搭建的,看起来十分简陋。
刘惠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房间,张玉书躺在床榻上,听到动静才吃力抬起眼。
见到来人是刘惠兰又失望地阖上眼,纪小英注意到张玉书的动作,眼睛先是一亮:“书玉,你终于醒了!”
“书玉,喝点水。”纪小英殷勤地给张玉书倒水。
张玉书厌烦地挥开,纪小英没拿稳,瓷碗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她愣了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刘惠兰对纪小纭视若无睹:“书玉,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纪小纭来了!”
张玉书两眼睁大,毫无血色的脸色终于多了几分神采,因情绪激动,他开始剧烈咳嗽。
饶是如此他还是强撑着,伸长脖子搜寻纪小纭的身影。
纪小英眸底闪过一抹嫉妒,死死掐住掌心。
纪小纭和庄禾一前一后走进来,张玉书嘴唇蠕动着,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彩。
当他的视线落在纪小纭身后的庄禾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教官而下,他身子猛地一颤,眸子里的光瞬间熄灭。
纪小英唰地站起身,对着纪小纭怒目而视:“你差点害死书玉哥哥,竟然还有脸来!”
她眼泪簌簌落下:“书玉哥哥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
仔细看向庄禾,发现他身材颀长气质斐然,容貌也比张玉书俊俏,一时间话堵在嘴边不知如何说出口。
张玉书轻咳两声,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抹有心无力的笑。
纪小英回过神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控诉纪小纭的恶毒,仿若纪小纭和其他人成亲会要了张玉书的命一样。
等纪小英停下,纪小纭才撇嘴:“说够了吗?”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轻蔑的眼神从张玉书脸上略过,眸中尽是嘲讽之色。
“躺在床上的人又不是我丈夫与我也不过多认识几年,我为何要为他掉眼泪?”
这番话掷地有声,让正擦眼泪的纪小英一愣。
就连躺在床上张玉书也薄唇紧抿,大眼瞪着纪小纭,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中瞪出来。
纪小纭唇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蓦地向纪小英走近两步。
纪小英心里莫名发怵。
明明眼前的人是再熟悉不过的纪小纭,为何现在的她气势与先前完全不同?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纪小英后退时不慎踩到瓷碗碎片,浑身猛地一颤,才定格在原地。
纪小纭‘噗嗤’笑出声:“妹妹你倒是奇怪。”
“你和张玉书也不是夫妻关系,为何你为他哭的那么伤心,莫不是……”
纪小纭故意停顿,周身散发着冷冽又咄咄逼人的气息:“你喜欢张玉书?”
简短几个字宛如惊天炸雷,纪小英猛地抬头,与纪小纭四目相对。
“我……”
纪小英的话还未说完,纪小纭紧接道:“你若是喜欢张玉书我和其他男人订婚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你现在应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来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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