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轿子上下来,纪小纭脚步虚浮,她失血过多,现在有血贫血。
庄禾及时扶住她,无奈地说:“你这丫头就会硬撑,不是有我在吗?”
“我可以抱着你进去。”
纪小纭红脸:“你抱我这怎么行?”
“庄府那么多人,看到你抱着我,岂不是会在背后议论?”
纪小纭还没脸皮大到让其他围观,更何况这事儿传老爷子耳朵里,她该如何见老爷子?
纪小纭再三坚持自己要自己走,庄禾只能在旁边扶着她。
饶是如此,两人一起在庄家还是引起不少人注意。
老爷子早就听说纪小纭要来庄家,一早收拾好来迎接。
老爷子看到纪小纭满脸笑容:“好孩子,快来。”
注意到纪小纭惨白的脸厚,眉头立马皱成一团:“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庄禾立马小声说:“小纭在回来路上遇到危险,受了伤。”
老爷子给庄禾一记眼刀:“你是怎么保护她的?怎么能让她受伤?”
庄禾苦着脸道歉:“对不起爷爷,我已经知道错了。”
纪小纭急忙打圆场:“爷爷,这事儿和庄禾没关系。”
“爷爷别怪他。”
老爷子一听到纪小纭软软糯糯的声音,立马喜笑颜开。
“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了。”
“走,饭菜已经准备好,就等你们两个。”
纪小纭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是惊讶一下,没想到老爷子准备这么多。
纪小纭的肚子开始敲锣打鼓,食指大动。
老爷子看出纪小纭在闹馋虫,笑呵呵地让庄禾扶着纪小纭坐下,给她夹两筷子菜。
纪小纭虽然很饿,但还是要关心老爷子。
“爷爷,最近太忙,我都没时间来看你。”
“不知爷爷最近身体如何,有没有感觉好点。”
老爷子笑呵呵地说:“放心吧,我这老头身体好的很。”
“倒是你们两个,要多注意身体。”
老爷子又给纪小纭夹菜。
纪小纭面前的碟子里,各式各样的菜堆成小山高。
庄禾不满:“爷爷,你为什么只给小纭夹菜,不给我夹菜?”
老爷子给他一个眼刀:“你都多大人了,还需要我给你夹菜?”
“自己吃!”
庄禾委屈,但庄禾不敢说。
纪小纭开始大快朵颐,一抬头就发现老爷子在盯着她笑。
这让纪小纭很是不好意思,老爷子笑呵呵地让她别介意。
“看到你们两个好孩子,我打心眼里高兴。”
“如果你们两个能早点成婚就好了。”
提到成婚,纪小纭满脸羞涩。
庄禾立马岔开话题:“爷爷,我和我爹的事你知道了吗?”
老爷子一眼看出庄禾意图,狠狠瞪他一眼:“臭小子,你都会转移话题了!”
“真是越来越没用,连个媳妇都娶不回来!”
庄禾尴尬地干咳两声,余光看向纪小纭。
纪小纭只顾着埋头吃饭,哪里顾得上他?
庄禾只能摸着鼻子,委屈地低下头。
吃完饭,老爷子让庄禾带着纪小纭在院子里闲逛,顺便让纪小纭看看她住的地方。
如果不满意,立马让人收拾。
纪小纭和庄禾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谈笑风生,不知觉见路过梅夫人住的院子。
纪小纭第一次看到这处院子时,处处富丽堂皇。
如今这处院子很是破败,像是很久没住人似的。
并且纪小纭发现府中少了很多下人,以至于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庄禾道:“梅夫人给爷爷下毒的事触怒了爷爷。”
“所以爷爷就把府中不相干的人全部请走,现在剩下的人都是可信,干活勤快的。”
路过的小厮和丫鬟对纪小纭和庄禾都是毕恭毕敬的。
很快庄禾就领着纪小纭到她的院子。
院子规模中等,但风景别致,是纪小纭喜欢的风格。
庄禾拉着纪小纭在院子里转悠,还带她介绍房间中的摆设,如果纪小纭不满意,随时有丫鬟和小厮把东西替换掉。
纪小纭很是惊喜,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
没想到老爷子和庄禾如此放在心上,不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的这么妥帖。
“喜欢吗?”
纪小纭用力点头:“特别喜欢。”
“不过下次不用准备的这么好,我只是在这里小住几天,没必要收拾的这么好。”
纪小纭心疼庄禾布置这些花费的人力和财力。
庄禾不以为意,只要能让纪小纭开心,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纪小纭抱住庄禾:“庄禾,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好喜欢。”
面对纪小纭突如其来的表白,庄禾的脸颊通红,甚至不敢看纪小纭的眼睛。
他干咳两声来掩饰心中的慌乱:“你,你喜欢就好。”
京城。
偌大的庄府气氛压抑,庄国栋坐在花厅的红木交椅上,面色沉沉。
这两天时间,朝堂上不少官员挑出来弹劾他。
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巴不得找出什么错处,让他倒台。
好在他平日做事谨慎,私生活也干净,那些政敌至今只能拿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来攻击他。
关键是柳茵茵一事,时常被政敌提起,还有和庄禾的关系。
庄国栋越想越是头疼,心烦意乱之下,他把桌上的白玉盏狠狠摔在地上,心中的怒火还没消散分毫。
最近都是沈耀在处理政务,有关庄家的奏折跟雪花一样多,不过沈耀对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
也正如此,庄家一事在朝堂上引来越来越多人的不满,从前与庄国栋交好的官员都开始和庄国栋疏远。
现在庄国栋可以说是被朝臣们孤立,处处被针对,这正是沈耀想看到的。
今日早朝结束,庄国栋揉着眉心正在轿子里休息。
正在行驶的轿子忽然停下,庄国栋身子晃了晃才睁开眼。
外面传来喧闹声,还有砰砰的打斗声。
庄国栋蹙眉,撩开轿帘子才发觉自己的侍卫被打倒在地,竟然不是对手!
庄国栋面色一变,来人他完全不认识,而且对方明显冲着他来。
他立马放下帘子,在轿子里坐立不安。
这下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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