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杨氏瞧在眼里,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一个主子对下人这么好,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啊。她又想起刚才汤圆做好后,也是胡氏叫她去喊石宽回来吃的,心里更加肯定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杨氏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拿了几个碗放在灶台上。
锅中的水不一会儿就开始冒泡,一个个汤圆调皮地翻滚着。汤圆煮到这个程度正好,再煮久一点就会太软,口感就不好了。
胡氏拿起勺子,把汤圆一个个舀进碗里,朝着门外正在洗手的石宽喊道:
“你是想汤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你舀多少我就吃多少,嘿嘿……”
石宽傻笑着,心里美滋滋的,这小日子过得真舒坦,白天有好吃的,晚上还有女人陪睡,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杨氏心里暗暗冷笑,帮忙说道:
“他干了一下午活,累了,给他多舀点汤圆,汤就少舀点。”
“是啊,多吃点才有力气。”
胡氏的后半句话,声音低了一些。她也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放肆了,所以赶紧收了收。
吃完汤圆,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石宽跟在胡氏身后,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欢呼。
“马,我的马回来了!”
紧接着就看到慧姐冲到门口,抓住他的手往里面拉。
石宽心里烦死了,文贤昌都赢了那么多钱了,还想着要绑架这个慧姐。
慧姐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文家的人,他可不敢得罪,只能陪着笑脸说:
“小姐,我们不玩骑马了,去玩抓小虫好不好?”
“好,玩小虫咯……”
慧姐已经认定了石宽,只要有得玩,什么都无所谓。
胡氏看着他俩,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嘟囔道:
“我这当妈的她从来不挂念,却挂念只和她玩过几次的下人,真是上辈子造了孽,生出这么个冤家来。”
老聋婆过来扶着胡氏进屋,一旁的大耳刘也帮腔道:
“幸亏石宽回来得快,不然小姐可就要闹翻天了。”
跟着慧姐来的下人秀英,也一脸无奈。
“是啊,在家里就一直闹,说要出来骑马,我们几个给她骑,她还不乐意,非得找石宽。老太太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被她闹得烦死了,所以就让我把她带出来了。”
石宽在大树下听得真真切切,原来不是文贤昌唆使,是慧姐自己想找他玩。他心里暗暗叫苦,慧姐要是依赖上他,那以后可就惨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小声对慧姐说:
“你看我这匹马太瘦了,骑多了会死掉,以后就没马骑了。”
慧姐本来拿着根棍子准备找虫子玩,听到石宽这么说,看了看自己,突然一拍胸脯,说道:
“你的马瘦,我的马壮不壮?”
石宽差点笑出声来,看着慧姐那被拍得乱晃的胸脯,回答道:
“壮,壮极了。”
“那会死吗?咦~”
慧姐学着马的嘶鸣,还把撑在地上的双手向上扬起舞动几下,把马扬前蹄的动作学得活灵活现。
石宽忍不住了,小声笑道:
“不会死,这么壮的马怎么会死。”
“那你快来骑我,我就是你的马。”
慧姐说着把那肥大的pg拱向石宽,一摇一摆的。
石宽本想骗慧姐别骑自己,没成想事情竟发展成这样!被慧姐骑多了,他倒想骑一次扳回一城。可人家是小姐,他哪敢啊,吓得连连后退。
“小姐,这不行啊,咱们还是捉虫子玩吧。”
“不要,我就要当你的马,快上来。”
慧姐倒退着,撅着屁股找石宽。那头小母猪好像知道要有一场闹剧,在旁边幸灾乐祸地钻来钻去,哼哼直叫。
看着慧姐那肥肥的pg,石宽真想动手去n一下,只是有心也没那个胆啊。他咽了咽口水,说道:
“你是m马,不能骑的。”
“正好,你是g马,g的骑m的,那才好玩。”
慧姐是真傻,竟然没羞没臊的说出这种话。
看着慧姐认真的样子,石宽倒是慌了,连滚带爬,滚到客厅门前,大声求救:
“太太,秀英,小姐要骑我,不对,是我要骑小姐,呸呸呸,是小姐要我骑她,这可咋办啊?”
胡氏和秀英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她们出来一问,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胡氏张口就骂:
“你是小姐,让下人骑你,像什么话!”
没骂之前,慧姐只是倒退着追石宽,这一骂,她直接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又打滚,还挥拳蹬腿。
“我不是小姐,我是慧姐,我是马,就要给他骑,呜呜呜……”
所有下人都怕慧姐撒泼,秀英也不例外,赶紧上前蹲下安慰:
“哦,慧姐,你是慧姐,你是大大的慧姐。咱们慧姐这么大,才不给人当马骑呢,要骑也是骑别人,你的马在那儿,不哭了,去骑他吧。”
平常这么哄还挺管用,可今天慧姐一点都不听,她把自己的鞋脱下来,朝胡氏扔过去,继续撒泼打滚。
“我就要当马,就要给他骑,呜呜呜……”
胡氏躲过了第一只鞋子,却躲不过第二只。对于这样任性的傻子,她是充分的领教过了,知道劝导也没用,就招呼一旁的大耳刘。
“我是造了什么孽哦,还不快去把老太太请来,一会脚后跟都得蹬脱皮了。”
大耳刘连忙跑去,可是他腿脚不好,走路一跛一瘸的,也不知道何时能把老太太请来。
石宽知道是自己撞了祸,滚到了慧姐身边,和秀英一起劝。
“小姐,你这马太壮了,骑不得,我装小狗,汪汪汪……好玩吗。”
尽管石宽努力的装狗叫,学狗跳,但还是起不到任何作用,慧姐挥拳捶打着。
“不好玩,狗叫不好玩,我要当马,我就要当马。”
“要不学猫叫吧,我是一只猫,要去抓老鼠喽,抓大老鼠喽。”
“不要,我就是马,骑我……”
半炷香时间,老太太由两个奴仆搀扶着,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一进门就捶胸顿足。
“他要当马,你们就给她当呗,这是让我们文家,没有外人看到,讲究那么多干嘛啊,非要让她哭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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