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大约一炷香功夫,堆着的草基本已经烧完了,只有一些头头尾尾滑落在石头下。石宽也不去理会,找了一块小石头垫在那发烫的大石头上,提起了桶,一脚踏上去,慢慢的把水浇灌下来。
水和石头面才刚接触,就冒出“嗤”的一声响,白雾腾起,把石宽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在旁边沉默了那么久的文贤莺,哪里还忍得住啊,即有些担心,又带着些调侃的说:
“石宽,看不到你了,你是不是升仙了。”
没多久,雾气散去,石宽又重回人间,只不过脸上脖子上多了一层汗珠。桶里的水已经倒完,他把桶放到一边,抬袖抹了一把脸,说道:
“我是你姐夫,怎么又石宽石宽的叫了?”
“我喜欢叫你石宽,你打我啊。”
文贤莺晃了晃头走过来,她并不是喜欢叫石宽为石宽,而是经常忘记,因为石宽和二姐结婚之后,也还是和以前那样。
那大石头被这一冷一热攻击,裂出了好几条缝,有的甚至都可以塞进小拇指,效果比预想中的还要好。文贤莺看了,激动地拍起手来。
“哇,全部裂开了,这样拿个锄头一撬,那就可以散开来,搬到旁边堆起就可以了,节省了不少人工啊。”
“那当然了。”
这个方法是石宽想出来的,他颇为得意,走到一旁去坐下,把那上衣脱了。刚才那水蒸气太热,不仅蒸出汗来,衣服也有点湿了。
看石宽光着膀子擦汗,文贤莺又有点不爽,不过想着天热时,家里那些长工干活不都这样吗,也就没说什么,走过来继续说道:
“二姐不跟我们来,要是她看到了这场景,肯定会高兴得要死的。”
一提到慧姐,石宽的脸色马上又不好看起来。别人娶老婆,那是享受人间最美妙的事情。他娶老婆却是煎熬,不给亲不给抱那还好一点,得亲得抱了,却不能下一步。
这就好比香喷喷的狗肉端上来,盐水蘸料都准备好了,狗肉却被人端走,只能看着那盐水蘸料吞口水一样。
“怎么啦?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文贤莺也发现了石宽的脸色变化,不知道自己哪个词语触动了他,疑惑的问。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石宽强颜欢笑。
“没什么啊,太热了,一身的汗。”
“那你先在这纳凉吧,我抱草来再烧一个,挺好玩的。”
石宽不说,文贤莺也就不问,她刚才也只不过是随口问一下而已。那石头裂开的兴奋度还没过去,她还想烧一个。
“你还是别搬了,一会弄得浑身痒痒,在这里把衣服脱掉抓痒,又得说我非礼勿视了。”
单独两个人在这里,石宽还是敢说些不荤不素的话。
文贤莺都已经走出几步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瞪了一眼,但是不怎么生气,只是说:
“你这乌鸦嘴,想诅咒我啊。”
“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上次慧姐也是抱草了,回到家里这里痒那里痒,身上抓出一道道的痕。你现在穿的是裙子,空荡荡的,嘿嘿……”
石宽这是在好心提醒,不否认他想看文贤莺不穿衣服的样子,但绝对不会刻意的去整文贤莺不穿衣服。
“那……那还是不烧了吧。”
其实文贤莺也觉得出到野外,穿裙子非常的不方便。刚才有一会儿觉得小腿处凉凉的,以为是有蛇钻进去了,挪开一看,虚惊一场,原来只不过是那蕨菜冒出的新芽。
“明天叫几个下人来,弄上几个架子,石头烧好后把架子架上去,否则太危险了。”
刚才用小石头垫着,石宽还怕那石头打滑,打滑了可就不是烧石头,而是烤肉了。
“嗯!”
这时候文贤莺就不那么嫌弃石宽了,反而也在旁边坐下来。石宽那瘦瘦的胸膛,也是蛮有男人味的。
主要是这一段时间石宽做的事,都比较让她满意。她的那一点点嫌弃也是来自两人的地位不同,要是石宽也是来自一个大家族的公子,那绝对不会有这种心理。
坐了一会儿,山风习习,把石宽吹得都有点凉了,赶紧穿上衣服。
“走吧,先回去,明天再来。”
“嗯,拉我一把。”
明明自己可以起来,但是不知为什么,文贤莺却朝石宽伸出了手。
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这么漂亮女人的要求,石宽当然也不例外,伸手去把文贤莺拉起。只是人站起来了,他松开手时,发现文贤莺并没有松开,甩了一下,这才甩掉。
文贤莺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羞涩。她不知道为什么抓住了就想抓久一点。难道自己喜欢上了石宽?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石宽是她姐夫,而且石宽只不过是个……好吧,现在不是下人了,但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
两人又不再说话,来时沉默,回去也沉默。
到了文家大宅前,石宽刚想走进去,文贤莺却冲向了前面,兴奋的叫喊:
“贤婈,你怎么才回来呀。”
顺着文贤莺跑去的方向,石宽看到文贤婈提着一个提包。她把提包扔下,张开双臂,和文贤莺拥抱在一起转圈圈。
“没有车回来呀,城里面学生Y X,好多地方都luan了,走不了,这不耽误了几天吗?”
本来说好了,结婚的时候文贤莺和文贤婈,作为姐妹是要陪慧姐的,可是当时只看到文贤莺,原来这文贤婈被耽搁了,赶不回来。
“学生Y X?你不参加吗?是怎么回事啊?”
抱够了,文贤莺松开手,抓住文贤婈的手臂,好奇又有些担心的问。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参加什么啊。后来听说是反*Chi的吧,抓了好多人。哎,回去吧,我给你带了好多那种衣服。”
文贤婈把文贤莺的手拨开,并不怎么关心Y X的事。
文贤莺也是不怎么关心,注意力被衣服吸引出来,她压低声音问:
“什么那种衣服啊?”
文贤婈看文贤莺背对着石宽,就在她胸前比划了一下,神秘的说:
“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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