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阳听了,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周凡有些不解,只听张正阳说道:
“我不过才五十多岁,怎么就称得上老爷子了?叫我张叔叔!”
原来果然如周凡所想,这张正阳现今年纪不大,只是因为鬼鸣蛊的原因,才衰老至此的。
然后,他才接着说道:
“你说的这个姜军,可是北禹镇上的姜军?”
周凡生活的镇子就叫北禹镇,他连忙点了点头。
张正阳见此,说道:
“我和姜军是老相识了,以前上学时就是同学,他和我还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我们关系很好。”
周凡眉头一皱,于是和他说起了姜薰身上的事情。当听到姜薰竟然也中了蛊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更加严肃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和姜军的那个小丫头,都是被人针对,下了蛊?”
周凡也先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看着张正阳不解的样子,他解释道:
“都被人下蛊不假,但是以我的猜想,恐怕那下蛊之人针对的不是姜薰,而是您和您女儿!张叔叔,姜军两年以前有没有从您这拿走一些什么吃的之类的?”
张正阳说道:
“以我们二人的关系来讲,不要说这两年了,互相之间送些礼物什么的都是经常的事。”
周凡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恐怕不会有人针对姜薰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两样蛊依我看来,都是一人所下,并且这人跟您夙怨已深,至少在两年以上!”
以姜薰中蛊的时间来看,双方的恩怨至少也有两年了。
不过上次不知为何,可能是时间不急,并且针对的是张靖柔,因此下的是慢性的鬼食蛊。
而这次显然是计划有变,或是看到鬼食蛊没有效果,针对的对象也换成了张正阳本人。
这是要以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要让张正阳一家死去,并且还找不到凶手。
张正阳听到周凡的一番分析,也是毛骨悚然。他踌躇片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十分难堪。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
“唉,真是家门不幸!”
突然,沙发上的张靖柔嘤咛一声,悠悠醒转。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好了,激动地从沙发上连忙走下,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穿着丝袜的小脚踩着冰凉的地板快步走了过来。
“爸爸!”
她一把扑倒在床边,看着父亲的模样,泪眼朦胧。
张正阳看着她的样子,连忙安慰了几句。张靖柔这才收起眼泪,乖乖站起。
她这时才注意到周凡和艾雯的存在,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周凡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一副小女儿态。看着这个职场女强人打扮的女人扭捏起来,没想到出奇的可爱。
“谢谢你,我刚才对你的怀疑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在这向你道歉了。”
说着,她对着周凡就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看着张正阳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周凡知道这下蛊之事定然存在难言的隐情,因此也识趣的没有继续去问。
反正这也算是医嘱,遵不遵守就是病人的事情了。
他又接着向张正阳父女说了接下来的治疗,当对方听到还需要几个星期的医治之时,都是点了点头。
“周先生,说了这么多,却忘了商量您报酬的事,是我们疏忽了,请您开个价吧!”
张靖柔说道。
周凡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定好了价位,此时看对方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也不再客气。他想了想,直接说道:
“实不相瞒,在下最近需要一些较为稀少名贵的材料,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的话,那么是再好不过了。”
材料?张正阳父女皆是一愣,要是现金,那么倒好办了,直接从账户上划过去就行了。
但是这材料可不一样,天南海北的可不好找,不仅要有可靠的渠道,还要有专业人员鉴定,防止假货。
不过既然说了让对方开价,那么自然不能反悔,张靖柔随即点了点头:
“您尽管说,只要我们能找到,能付的起的,都绝对会交到您的手上。”
周凡听到张靖柔的这句话,心中十分满意。不愧是富婆,说话就是大气。
他要让对方找的材料就是用来布置阵法的材料。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布置一个小阵的话,是用不着让张靖柔去帮忙的,只需要从艾雯的渠道里,就能找到所需的材料。
但是如果周凡还想往大的方向去发展,就必须去弄一些更好更优的材料来布置阵法。
这其中有些东西出产地并不在这,甚至不在国内。
价格是一方面,最要紧的事自己有没有渠道,就是有钱也搞不来。
要自己天南海北的去寻找,那就更不实际了。
所以,这才借着这个机会,去让张靖柔替自己去操心。
说着,张靖柔就拿出手机,要加周凡的联系方式,让周凡把材料的清单发过来。
周凡表示自己没有手机。
几人都是一愣,奇怪的看向周凡。
这年头,连手机都没有的人确实不多见了。
周凡苦笑一声,表示自己之前的手机坏掉了,等会儿回去再买一个之后,让艾雯把联系方式发给张靖柔。
他心里也大致的估算了一下这些材料的价格,大概有一百来万左右,自己的诊疗费肯定能够抵得上。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张靖柔执意要请二人吃饭。
吃过了饭,周凡谢绝了张正阳父女的热心挽留,赶紧拉着艾雯一起回到了车上。
艾雯见周凡火急火燎的,还以为他来了兴趣,红着脸坐上了驾驶室之后,就带着周凡往北禹镇的方向开进。
很快,汽车驶出了县城,在空旷的道路上快速行驶着。
艾雯早有些忍不住了,试探性地问道:
“周凡,你这么着急着回去干嘛?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周凡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有事了,我在镇上还有个病人呢,要赶紧回去,否则太晚了,不就耽误了人家的治疗了吗?”
周凡给出的答案让艾雯大失所望,她气的哼了一声,顿时不满道:
“我也有病,你怎么不帮我看?”
周凡看了她一眼,故作不知,没去搭这个茬,而是说道:
“你能有什么病?壮的跟头母牛似的。”
艾雯顿时大为光火,说道:
“你说谁是母牛呢?我要是母牛,那你就是头公猪,平地也能拱出个洞来!”
紧接着,她眼珠一转,说道:
“我刚吃完饭,现在困了,再开就是疲劳驾驶,不能再开了,我要休息休息!”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艾雯一边说,一边向着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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