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们有异议,我们便就报警,相信警察局那边会有判断。”
陆裕霆这话一出,阿飞妈脸色更为难看。
阿飞也害怕起来:“妈,我不要进少儿管教所。”
这话一出,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臭小子,你干什么不好,找人要钱,你还找人陆厂长的女儿,你要死你。”阿飞妈对着阿飞就是一顿毒打。
边打边骂。
随后又给陆裕霆赔礼道歉:“陆厂长,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你放心,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臭小子,你给我回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说着,揪着阿飞的耳朵离开。
一路骂骂咧咧:“臭小子,你得罪谁不好,你得罪陆家那位大小姐,你爸可在陆厂长的厂子里工作,我们全家都指着他,你是想你爸丢了工作喝西北风去吗?”
见阿飞妈带着阿飞离开,其他人也见势不妙,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毕竟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心里还是清楚些的。
跟着阿飞妈前来闹一闹,也无非是想要些好处。
“世杰,谢谢你保护了敬月。”
夏羽珊这句话一出,更是让张福贵抬不起头来。
王春梅在旁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张世杰连忙道:“婶子,你别这么说,也是我连累了敬月。”
“张世杰,你说什么傻话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以为没有你,他们就不会找我麻烦了吗?我可是听我班上的同学说了,他们盯了我好久了。”陆敬月没好气的说。
其实夏羽珊和陆裕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在这群小社会青年眼里,敬月就是一只肥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
张世杰站在一旁,是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你们去上学吧。”夏羽珊打了圆场。
“爸妈,我们先走了。”
陆敬月拉着张世杰离开,两个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结伴同行。
夏羽珊和陆裕霆目送两人离开,随后默契的对视上。
陆裕霆柔声道:“我们也走吧。”
“嗯。”夏羽珊点点头。
“陆兄弟,夏同志。”
张福贵将两人叫住,可是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半晌,才缓缓开口:“陆兄弟,夏同志,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
“张同志对世杰多些信任和爱,今天也不会被人早上门欺负了。”夏羽珊冷道。
她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可梅君姐的事,她却是忍不住。
如今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梅君姐对她的好。
有好吃的,第一个也是想着她。
有什么新鲜事,也是第一个跟她分享。
她要开店,梅君姐无条件信任,无条件支持。
她被人冤枉,梅君姐也是始终相信她,支持她的那一个。
如果梅君姐没有去世,如今她们也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的合作伙伴。
梅君姐临终前,将张世杰托付给了她。
去海岛这一年,她没能好好照顾他。
如今回来了,她自是也见不得,张世杰被欺负了。
张福贵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
夏羽珊也没有再多说。
有些话说再多,听不进去的人,始终是听不进去的。
她和陆裕霆离开了。
人一走,王春梅便不乐意起来:“不就是有几个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管起别人家的事来了。”
“好了,你少说两句。”张福贵在旁呵斥。
王春梅这下更加来气了,“张福贵,你什么意思?是嫌我烦了吗?”
“我没有,你能不能不要闹。”张福贵有些心累的说。
王春梅却不依不饶起来:“我闹?我闹什么了?我当牛做马的照顾你们一家子,你还这么说我?”
张福贵没有再说话。
“怎么不说了?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王春梅怒斥。
逼的张福贵是觉得头痛不已。
王春梅继续道:“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妈,你打算还让她在家住多久?你们家可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兄弟在城里,那么有钱,连妈是都不养了吗?”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兄弟没有给钱吗?况且你养了我妈什么?你让她住猪圈旁边,就给了一日三顿饭。”张福贵怒声辩驳。
对王春梅把妈放猪圈旁边的偏屋做法,他是非常不满意的。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妈。
“偏屋怎么了?我是让她饿着了,还是让她雨淋到了?我天天伺候她,你到还有意见了?行,那咱们就不过了,孩子也别要了,我明天就去打掉。”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张福贵激动问。
王春梅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会。
张福贵上前拉着她,柔声问:“春梅,你是怀孕了?”
“你说呢。”王春梅没好气的说。
张福贵瞬间高兴起来,拉着她的手,开始献殷勤:“你怀孕了,你怎么不早说。来,我扶你上屋里休息去。”
“你不是还在跟我生气吗?”王春梅没好气,带着傲娇的语气说。
张福贵连忙笑呵呵道:“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春梅是见好就收了,被张福贵扶着,笑呵呵的进了屋。
“春梅,你好好在家休息,什么都不要干,我去田里,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会儿忙完回来给你带。”
张福贵无比体贴的说。
王春梅也没有客气:“我想吃酸的,买几个橘子回来吧。”
“好。”张福贵一口应下。
现在王春梅在他眼里,那就是国宝级的人物。
“那你在家休息,我先去地里了。”
“嗯。”
张福贵抗着锄头离开了。
王春梅从在堂屋的木头椅上,喝着茶水,嗑着瓜子,好不悠闲。
咣!咣!咣!
偏屋传在咣咣咣敲盆声。
本心情大好的王春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起身大步走向偏屋。
“敲,敲,敲,一天到晚的敲,敲什么敲?”王春梅冲着偏屋怒斥。
偏屋门口,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都没有刷过的盆,散发着一股恶臭。
“儿媳妇,我饿了,你给我整点吃的来呗。”
老妇夫有气无力的带着乞求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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