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躺一下炕吗,没事儿,她这人就是大度。
不就是半杯灵泉吗,以后还有。
只要能换来更多的灵泉,给他塞二斤猪肉她都舍得。
“姜灵?”
姜灵笑眯眯点头,“对,是我呀,你晕了,大家把你搬进来了。”
谢景临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炕上,环视这屋子,面积也不大,除了炕和炉子,就俩行李袋随意的堆在炕尾儿,露出几件儿衣服。
“这是你住的屋子?”
姜灵点头,“没错,我的屋子,我的炕,谢景临我跟你说,碰上我你的命是真好。”
换成一般人她还真不舍得这灵泉。
谢景临忙起身,预想中的头晕没了,就连伤口那儿的痒和疼似乎都轻了不少,而胳膊那儿骨头断裂的地方,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虽然想不明白,但他还是下了炕,“谢谢。”
姜灵非常大度,“不用谢。”
谢礼她已经收到了,正在空间里欢快的淌着呢。
俩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曹桂兰的声音,“石头,石头,你怎么样了。”
“石头?”姜灵忍俊不禁看向谢景临。
谢景临尴尬的能抠出三亩地来,他讪笑两声出去,“妈,我没事儿了。”
好家伙,除了曹桂兰夫妻还有谢景梨,这会儿谢景明也带着赤脚大夫一路赶来了。
赤脚大夫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喘气儿,“这不挺好的吗。”
一句话提醒了曹桂兰,来不及震惊她儿子是从姜灵这屋里出来的,忙让赤脚大夫给谢景临看看。
谢景临忙道,“我没事儿。”
“没事儿也看看。”曹桂兰瞄了一眼乐滋滋的姜灵,心里这个愁啊。
这姑娘不会是看上她儿子了吧?
虽然姜灵长的也挺好看的,虽然听说姜灵也高中毕业的,似乎有个有本事的舅舅。
但身体差啊。
曹桂兰催促着,赤脚医生想着谢景临好歹是军官,便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你也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口。”
谢景临坐下,赤脚医生便忙活起来。
姜灵蹲在门槛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谢景临的脑袋上。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胳膊上还打着石膏,还不到拆石膏的时候,所以里头啥样也不知道。
但是脑袋上的纱布却是要定时更换的,原本也该去公社卫生所更换,现在情况特殊,刚才摔倒的时候恰好摔着那儿了,怎么也得打开看看了。
赤脚医生就是当地人,干了好多年了,这样包扎换纱布的活也熟悉,三两下的就把纱布给打开了。
然后他咦了一声,“这没多大的伤啊。”
之前谢景临被送回来的时候他也来凑过热闹,这过去也就十来天,那么大的伤口就能长成这样了?
不光赤脚医生觉得奇怪,其他人也觉得奇怪。
谢景临道,“我现在觉得伤口有点痒。”
赤脚大夫点头,“痒就对了,伤口已经结疤了。”
伤口结疤的时候容易痒,这是常识。
但谢景临自己都纳闷了,早上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疼呢。
解释不通。
赤脚大夫只能用老天爷照顾军官这样的想法来想,也不敢说,顺势拿了紫药水给消消毒又拿了新的纱布给包上了,“虽然结疤了,但也危险,注意别崩开了。”
随后曹桂兰又去跟赤脚大夫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将人送走。
姜灵蹲在那儿看着谢家人围着谢景临嘘寒问暖,还真有些羡慕。
上辈子她父母在她大学时就没了,二叔二婶只想算计她,穿书后原身的家庭又是那副德性,乍一看到这样团结友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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