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如同烈火在心藤燃烧,现在的杨鉴只想拼尽一切拖延时间,只要不要躺下。
这一斗志隐隐勾起周边人,就连身处北河城的老爹杨广春也没想到,自己儿子有如此守信的一面。
“好,好啊!败不足惜!儿子你只管冲!”
脸上皱纹拉起,杨广春双眼透露真情振奋与激动,这时候周边人才知道那杨鉴竟是他的儿子,纷纷看向他。
李卫国心思仍在担忧李阎,情绪没有那么激动。
考场上,王时雨见穷途末路的杨鉴还能有如此斗志,不由的厌烦起来,他决定一举结束这场战斗,成为首个胜利组。
和队友眼神示意了下,王时雨率先出击,拳背隆起的铁柱尖带着劲风砸向杨鉴面门,杨鉴视线下移,目光如鹰迅速锁定对方。
没有犹豫,他手中压着的方天画戟迅速向上拉起,戟尖闪过一道亮光,劈向王时雨的侧身。
“你未免对我的力量无知了点!”
面对这一反击,王时雨只是伸出左手率先抵住戟柄,这时右手上的拳头就准确无误砸向了杨鉴的下巴,这一击明显能让杨鉴伤势不轻,说不定下巴会被尖柱子刺穿。
奈何杨鉴用尽速度躲闪,拳风只是与下巴擦肩而过,铁尖柱子在他嘴巴血肉留下的伤口不深。
饶是如此,短暂的交锋下来已经让他血液沾满嘴侧,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压力。
“这就是差距啊……”周边一位观众看得心惊胆战,“杨鉴还是差太多……”
“是啊,王时雨那拳头如骤雨,招招致命,我都感觉他压制了力道。”另外一人说。
高台上,黄罗庆面色微微淡然,似有可惜之色:“坚持不到李阎回来了么,可惜了,李阎和这杨鉴我都挺喜欢的……”
“毕竟多少年了,从未有过低级考生表现如此优秀,但目前看来,也局限于此了……”
“挺住啊杨鉴!挺住,一定要挺住啊……”北河大学的F班和D班,认识杨鉴的学生内心说。
他们知道,这或许很难。
盯着画面的校长柳天青轻轻眯上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已经注定的结果……
老爹杨广春这一刻似乎也兴奋不起来了,内心不知什么时候涌上担心,目不转睛的看着。
“看来很快有人能拿下第一组了,也好,当个开始彩头。”
林清月旁边,守护她的一位青年笑笑说,无所谓的看着远边对打已经受伤的杨鉴。
“早说了,没有李阎,他家伙第一场都挺不过。”另外一人道。
“不,你也错了,李阎在又如何?”第一位青年继续说,“遇上我们小姐,不过强一点的蟑螂罢了,无所谓的,之前只是懒得动他。”
“那倒也是……”
“咱小姐如今有城主亲自给予的【百鸟朝凤】加持,本身更是S级天赋,经历的实战的也不少,那小子拿什么比。”
……
“还要打吗?好,刹不住手可不怪我!”眼中闪过凶光,见杨鉴如此难缠的王时雨内心彻底涌上情绪,下手果断,不再隐藏。
左脚黑色战鞋往后稍微发力,身子如影随形来到杨鉴侧身,五根手指合并,捏成拳状袭向杨鉴的右身!
杨鉴这会儿刚刚稳住身形,眼看下一拳来到,他一咬牙,左手臂拱起利用肌肉去抵挡。
“噗呲”,那些铁柱子毫不犹豫的扎进他的肌肉,杨鉴忍着伤痛,右手学着李阎曾经教过他的【脚踢戟尖】迅速抬起戟头,五根手指再用力旋转,方天画戟便反过来划向王时雨的左臂,同样给对方造成创伤。
“嘶……”为了防止方天画戟彻底切开血肉至骨头,王时雨率先放弃攻击,脚步往后拉开脱离。
杨鉴得以松口气,可就在他以为缓口气的时候,一根长针直接从他大腿根部穿过,准确无误的避开大腿骨头,洞穿所有血管与血肉。
“啊!”
下意识地,没预料到背后还有人的杨鉴喊出来,他再一咬牙,往前冲出两步拔开这铁针,回身想把方天画戟劈向王时雨的队友,奈何这时大腿根受创的反噬传来,他竟是一个站不稳身向地面倒去。
“还不行!”
意识到倒下就是输了的杨鉴大撕裂喊,把方天画戟戟尖插入地面,单膝跪地稳住身体,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气,嘴和侧脸的血迹及大腿根上的血迹仍然不止……
仅仅是这一瞬,竟是让人从他身上体会到了古将不甘落败的昔景……
“够爷们……”观众席上一位男人说:“不管他赢没赢,我敬他……”
“只是,可惜了……”
……
“你都跪下了,还不认输吗?”王时雨可不会因为杨鉴这幅场景而放缓他的攻势,嘿嘿一笑,得意的朝杨鉴走来。
眼见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一切该结束了……
“到此为止了么?”黄罗庆居高临下静静注视着杨鉴,在期待对方是否能站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站起来能做得了什么。
“呵,我算了下,一共坚持了2分半的样子,3分钟都坚持不到。”守护在林清月旁边的青年不屑,冷冷的看着杨鉴,
“喊得那么大声,我还以为能干出什么水花来呢,结果还不是要躺下。”
这边,面对王时雨的逼近,杨鉴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同时,右手做好随时拔出方天画戟的举动,尽管他站不起来,但也能在最短的距离给对方补上一刀。
“你还不配我认。”
“到死也嘴硬!”王时雨懒得聊下去了,一个健步上前,拳头带着劲风狠狠砸向杨鉴的脑门——
相对地,杨鉴目色一凝,用尽自身最后的力量拔出方天画戟,戟尖对准对方,做出最后的挣扎——
……
……
“谁敢动他——!”
“贯,穿——!!”
考核场地的天花板突然传来剧烈震动,整个考核场地为之一震,破碎裂口,天色随光照亮全场!
一条烈火如燃,金黄龙虎气缠绕全身的金框木棒贯穿而来,破风威压,迫使极度气息,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撞入地面,一眼望不到木棒的尽头。
只有那碎裂的天花板口和不断升腾的气息表示,那个男人已经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