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显德殿,便有侍卫来报,汉王-李元昌求见!
李承乾真是有些蛋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扫把星还是追上来。
要说他这辈子,成全别人,恶心自己的事没少干,但要说最后悔的,就是跟李元昌做了损友。老天爷怜悯他,让他又重活一世,他是真不想穿新鞋走老路。
哎呀!揉了揉面皮,李承乾叹了口气。
“让他进来吧!”
侍卫应声退下后,李承乾扭头看向杜荷。
“孙嫔还活着吗?”
“殿下,你还能再缺点德吗?”
李承乾摊了摊手,好吧,就当孤没问!
二人刚交流完,一个阴鸷青年便进了殿,撩起下摆,就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被李泰算计了,落了面皮,简直没法活了。
听他在映射两宫之争,挑拨离间的话,李承乾就想给他两个耳光,上次就信了你的,孤特么输的连底裤都没了!
“七叔,七叔!能起来说话吗?”
“你这么编,孤真有点出戏!”
编?李元昌愣了一下,随即又是一脸的委屈。
“殿下,怎么能是编呢,小四那家伙,他就是故意的给臣难堪!”
孙裵是他舅舅-孙奔的堂侄,按辈分来算,还是他表哥呢!魏王让房、柴二位找他的麻烦,不仅拔光了他的牙齿,还让驴,哎,没法说了,太有辱斯文了!
“不是七叔,你不是挺精明的吗?想办法回敬老四就是,干嘛闹的这么不体面。”
勋贵们之间的矛盾,从来都是斗智斗的,玩不过,只能说智力不如人,甘拜下风,一次不行,那就静待来日。建国以来,除了裴寂扬了一回土,再没见人玩不起啊!李元昌这么干,跟打架输了找家长,有什么区别!
“殿下,臣一向是执着、勇于任事著称,精明不是臣的强项,臣坏不过小四那家伙!”
哎呀!这么说,李承乾相信,武德皇帝的子嗣中,除了建成和父皇,其他的质量堪忧啊!不少人,还赶不上老五、老六那俩货呢!
唉!李承乾叹了口气,单手扶案。
“这怎么办呢!”
依着陛下对老四的别说这事不是老四做的,就算是又怎么样!在那个时间里,魏王抢亲怎么样,把魏征都装里去了,还不是屁事没有!
就凭个小小的孙裵,就想扳倒老四,喝多少假酒敢这么想!
“太子爷!您不能不管啊,臣可是您的亲叔叔!”
这话说的,李泰还是他共天共地的亲兄弟呢,新鲜!
李元昌不会不知道,陛下忌讳是什么吧!老四可是不敬他这个兄长,要是他这做兄长的,找兄弟的麻烦,可就是不知体恤了。
“七叔,你这真是,让孤好生为难啊!”
阿嚏,李承乾揉了揉,很是嫌弃摆手,让李元昌离他远点。
“还有啊,你这香熏的也太重了!”
李元昌拽着袖子闻了几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人也是怏怏的嘟囔着。
“那胖子熏的比我还重呢!”
李承乾不管他的吐槽,只是皱着眉头,李元昌和孙家的遭遇,让他想起了一个调调: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看着太子嘴角微微上扬,那笑怎么看怎么阴险,李元昌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殿下,您是有什么坏主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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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殿
瞧李承乾大咧咧坐在下面唧哝眼睛,做怪表情,捉弄王德,李世民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屁!
可这段时间,李承乾的表现着实不错,不出宫了,也不游猎了,整天在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真没什么借口揍他。
哼,李世民轻哼一声,将手中的奏疏交给王德递下去。
“这是房玄龄上的请罪疏,你看看吧!”
“哎,你那两个妹夫啊,都不是让爷老子省心的,朕真是替两个女儿发愁!”
发愁?
反正没成婚呢,下旨悔婚啊,多简单!
当然,这话李承乾只敢在心里说,快速的扫了两眼。
“这两位妹婿也是少年心性,搞些恶作剧罢了!”
哦!李世民颇为意外,这两人平日里,可是跟李泰走的很近。
“你是这么想的?”
李元昌可是把李泰咬了,一口咬定是李泰指使的。
“父皇,于公而言,王法虽大,不外乎人情,如果不是什么欺君害民之罪,对功臣勋戚,朝廷还是要尽量照拂的。”
“于私而言,二人都是我李家的女婿。天家靠姻亲与功臣结为一体,是我李氏巩固皇权之策,作为太子,儿臣护着他们,就是护着朝廷的根基。”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这话说的,颇为得体。
但他还是不死心,于是干脆把话挑明了。
“可汉王说,此事魏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你都不在意吗?”
呵呵,李承乾轻笑两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父皇,儿臣就是再愚钝,也知道什么叫挑拨离间。”
“小时候,儿臣与青雀与大伯、四叔的兄弟欺负,青雀的狗就是这么被他们踩死的,而最先对狗下手,骂的最狠的,就是七叔了。”
李承乾不否认,他的心胸没那么宽广,甚至还有些睚眦必报,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他都会永远记住。
没有去报复,不是因为他当了太子,学会了朝中那些老吏们的和光同尘,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与蝼蚁一般见识。
放下这些不谈,李元昌与青雀,有可比性吗?
没有!李泰是他共天共地的亲兄弟,就算兄弟之间闹点小矛盾,也是可以说开的,化解的。
但李元昌可是息王教养出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些流亡在外的旧东宫部署一样,存着什么心呢!
这么拙劣的离间计,李承乾可不会,更不会让外人再瞧李家的笑话。
嗯!李世民没想到长子是这么想的。对他这个天可汗来说,最怕听到的就是有人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观音婢说的没错,也许青雀的才学、耐心要比高明强很多,但在孝悌方面,高明却是一众子女之最,瞧瞧他最近往立政殿送了多少东西就知道了。
用房玄龄的话,学问是后天努力,品性是天生,所以才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说法。仁孝,是治国的根本,纵然高明有些厌学吧,但他的品性是没有问题的。
“好!这件事,你去办!朕不想再看到李元昌再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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