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给周行找个对手
看过之后,武皇哈哈一笑。
“行儿,你看看,昊儿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正在批阅奏折的周行闻言,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变得极为不爽。
又是周昊!
这小子这段时间,有些太活跃了!
而且每次都让父皇挺开心的!
明明已经被贬到了随州,竟然还不停地秀存在感,真是令人厌恶!
事实上,周昊这封奏折,距离上一封提到他的安定侯奏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
但周行却觉得上一封奏折好像就在昨天。
带着满腔愤恨拿起周昊的奏折,周行看过之后,便恨得直咬牙。
这小子,竟然想将那种新酒卖去南梁!
这小子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一想到周昊要发大财,周行只觉得比他亏了钱还要难受。
这段时间,他可是花费了不少银钱,试图破解新酒和香水的制作方法。
但却像是把银子丢进了水里,完全有去无回。
现在周昊竟然还想凭借着新酒大赚特赚?
必须要破坏!
周行大脑飞速转动,思索着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此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陛下,南梁使臣送来国书一份。”
“南梁国书?”
武皇很是意外:“传进来。”
国书传进来之后,武皇只是看了一眼,便惊讶出声。
“这南梁,竟然想要购买昊儿的新酒?”
周行正苦思冥想而不得门路,听到这句话,眼前猛地一亮,突然拔高了声音。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武皇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向周行。
“行儿何出此言?”
向南梁售卖新酒,能赚到南梁的钱,还能打击到南梁酒业,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什么不能做?
周行此时神色严肃,仿佛这件事有什么天大的陷阱一般。
“父皇,表面上看起来,此事似乎对我北凉有利,但细细一想,南梁此举,却是包藏祸心!”
如此耸人听闻的话,让武皇吃了一惊。
“什么祸心?”
周行道:“南梁人口较我北凉更多,新酒的市场,自然也更加广大。”
“如此一来,便需要酿造更多新酒。”
“民间有句俗话说,酒是粮食,精,一旦大量酿酒,可能会让北凉产生粮食危机!”
“一旦出现此种情况,北凉离亡国灭种,也就不远了!”
“更别说一旦与南梁加大贸易之后,会混入南梁奸细了!”
武皇脸上神色骤变。
周行这番分析,听起来有理有据。
尤其想到南梁之前的小阴招,更是肯定南梁此举包藏祸心。
“这南梁,竟然耍这种卑劣手段!”
他当即提起笔,在国书上回复了“不允”,又在周昊的奏折上写上了同样的字。
“立刻将国书和奏折送回去!”
周行见武皇这样的态度,彻底放下了心。
自己又成功搅黄了周昊的计划!
太爽了!
开心过后,周行有有些得意。
如今他对武皇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
哪怕这次他的理由有个很大的漏洞,武皇都没有发现,而是顺着他的思路走。
“这北凉,现在已经是本宫说了算了!”
周昊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收到了回复。
当看到上面写着两个“不允”后,满脸愕然。
向南梁卖酒,竟然都不允许?
周昊眼前瞬间浮现出周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周行捣的鬼。
周昊神色逐渐变得冷厉。
正如他对周康说过的那样,周行离武皇近,而他离武皇远。
一切事情,他都处于被动。
必须要打破这种局势!
至少让周行对武皇的影响力不能那么大!
周昊眼中闪动着精光,很快有了主意。
“周行,本王还是给你找个对手,免得你老是找本王的茬!”
一番疾书后,一封奏折,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两天后,武皇看到奏折封面的署名,大为愕然。
“又是昊儿的?”
周行上次搅黄了周昊向南梁卖酒的计划,这两天很是开心。
听到周昊又送来奏折,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好你个周昊,如此阴魂不散,本宫倒要看看,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武皇此时已经打开奏折看了起来。
片刻后,武皇将奏折一合,脸上充满了沉思之色。
周行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小子又在奏折上写了什么,竟然让父皇陷入沉思?
莫非又有什么计划?
周行越想越按捺不住,做出一副很关心的表情。
“父皇,六弟在奏折上说了什么?怎得让父皇如此沉思?”
“孩儿虽然不才,但也愿意替父皇分忧。”
武皇回过神,将奏折递给周行。
“行儿你自己看吧。”
周行连忙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
等看完之后,周行脸上满是惊讶。
周昊这次提到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反对不了了。
周昊竟然提议将除了七皇子之外的几位皇子全部封王!
理由是前面几位皇子都没封王,他这个排行第六的反而封王,让他压力甚大。
而且封王之后,若是距离近,他也可以多和其他人走动走动。
这两个理由,对周行来说根本就不是理由。
但他却依然十分心动。
二皇子周啸醉心于战场,封不封王他无所谓。
但三皇子周铭,以及四皇子周德,他可是恨不得立刻将这两人踢出京城!
偏偏这两人自从周昊离开京城之后,便像是突然消失一样,没有任何异动,让他想找理由对付两人都没机会。
现在周昊这封奏折,正好给了他一把刀!
他要用这把刀,将这两人彻底踢出京城!
想到这里,周行当即开始表演,脸上浮现一丝悲伤的神色,甚至伸手去擦眼角,似乎伤心到流泪。
“父皇,孩儿现在才想到,六弟还不到二十岁啊!”
“这个年纪,便一人孤身在外,我这个大哥,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父皇,你将我封去随州附近吧,我好多多关照六弟。”
这番明眼人听起来都知道虚情假意的话,落在武皇耳中,却极为受用。
这种兄弟之情,正是他最喜欢的。
武皇当即柔声道:“行儿的好意,朕自然明白。但你乃是太子,北凉储君,怎么能离开京城?”
“昊儿说得倒也没错,平儿也就算了,铭儿和德儿可是已经二十五了,是该给他们封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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