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没有任何办法稳定自己的身体。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山上滑落到山下的悬崖之中。
一直到快要摔到地面上的时候,才能操控自己的身体。
敖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脸色惨白。
甚至都不顾男女有别。
他三两步飞到了时镜的身边。而后死死地抱着时镜的胳膊。
“啊啊啊,吓死小爷了,爷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时镜:“???”
所以,这就是他拉着自己往下掉的原因?
商旻白看着敖越落在时镜身上的那一双手。
莫名觉得很是刺眼。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顾九寒会这般嫌弃这条傻龙了。
换做他现在也很嫌弃这条蠢龙。
不过时镜并没有允许敖越在她身边叽叽歪歪。
等到自己站定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嫌弃的把他推开。
“你一条龙还有什么害怕的?难道你不会飞吗?”
听到这句话的敖越瞬间委屈的撇撇嘴巴。
这怎么能说他呢。
他把自己孩童大小的手掌摊开来。
“你就说怎么飞吧?”
他现在的术法和法力都已经没有了好吧!
时镜:“……”
商旻白面色凝重的站在深渊的底部看着天空中依旧旋转不停的漩涡。
目前他已经总结出了几个规律。
其一:这漩涡会分辨好坏。
其二:漩涡本身容易发怒。
其三:他有时候会暴走,无差别攻击。
这是他们应运而生的劣势所在。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本身。
也正是因为这样。
他们才更要把雷珠早日收服。
只不过现在对他所有的认知都是通过推断罢了。
他们还需要得到进一步的佐证才行。
如果贸贸然就这样收服的话。
恐怕会以卵击石。
所以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好时机。
他们还需要在雾都城待上一段时间。
看看这雷珠究竟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已经引起了雷珠的注意。”
若是在这里继续蛰伏的话,恐怕他们也会引起雷珠的攻击。
毕竟现在在雷珠而言。
他们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把他收服。
所以雷珠现在对他们定然多了几分戒备。
若是眼下他们想要行动的话,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时镜虽然也明白商旻白这句话的意思。
眼下他们见好就收。
如今能够大概对雷珠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已经很好了。
剩下的还需要他们从长计议。
不过,他们始终相信的是。
万事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原理。
哪怕是无所不能的雷珠,也同样能够被收服。
几个人互相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在确定没有任何妨碍后,这才一同朝着雾都城走去。
等到他们到了雾都城后。
便也看到了那些躲在建筑物下的百姓。
他们一个个都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躲在那些坚硬的建筑物里面。
不过这些于他们而言是自欺欺人罢了。
毕竟谁都知道。
若是一道闷雷下来的话,这个建筑物根本撑不了多久。
可是他们都抱着一丝的希望。
哪怕有一天闷雷真的劈在这上面。
他们也能够让房屋抵挡几分伤害。
这样他们也不至于像外面那个男人一般惨。
时镜和敖越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地上焦黑而又深红的血迹。
整个雾都城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种味道并不好闻。
让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
本来血腥味就有些刺鼻。
再加上这四周还飘荡着肉被烧焦的味道。
一股肉香和烧焦的味道混合起来。
确实让人连连作呕。
他们环顾一周。
脸上也同样带着几分惋惜来。
虽然说有些人被雷劈确实不值得他们同情。
可是能够让一座富饶的城变成今天这般惨状。
这也确实是他们所唏嘘的地方。
躲在角落里的百姓看到他们三个后,皆眼前一亮。
从他们带着自己的佩剑进了雾都城后。
甚至最后还被城主大人热情地欢迎进去。
他们就已经猜到了这几个人是为他们而来。
想来肯定能够收服那天上的雷电。
想到这里,众人不假思索地跪在了地上。
“仙人啊,求求你一定要把雷电收服了去。”
“我儿,我可怜的儿都已经被劈死了,他不过就是跟着他爹上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只要能够把天上的雷电收了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敖越虽说不喜欢卑劣的人族。
可是看到他们这样子,确实也动了恻隐之心。
他摆了摆手。
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
“你们放心吧,既然小爷来到这里,就定然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伤害。”
说完这句话,敖越露出一抹正义凛然的神情。
时镜也同样面带不忍地看着百姓。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只是我也要奉劝你们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有时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商旻白本来就是个闷葫芦。
听着他们两个人说完后,他也不过时淡然的站在他们身边。
而后,声音冷淡的说着,“走吧。”
时辰不早了。
他们还要回去尽快向老城主问一些问题。
时镜和敖越再三保证。
这才从百姓的身边脱身离开。
敖越莫名还有些许激动。
时镜看着他这一路上都勾起嘴角。
不由有些好奇地转头看着他开口询问。
“为什么感觉你的心情忽然很好?”
“看到他们那些百姓,难不成让你有一些快感?”
听到这句话后,傲娇的蜃龙不由蹙眉。
忍不住开口嘟囔了几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爷我就这般见不得他们好吗?”
时镜耸了耸肩。
“不是你每天都会在我耳边说卑劣的人族吗?”
敖越:“……”
沉默了很久,敖越气的咬牙切齿。
“难道小爷我就不能对其中一部分的人族改变看法吗?”
话音刚落,敖越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随后他才继续开口解释了一句。
“其实我只不过感觉到原来被人需要竟然是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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