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此时看着眼前的李承乾下意识地开口道:“殿下,要微臣去将那几根线找回来?”
李承乾则是低头瞥了一眼杜荷道:“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李承乾则是低头在杜荷耳朵边上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杜荷顿时眼神就亮了!
“微臣明白了。”
杜荷兴冲冲地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承乾则是斜靠着椅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可以说是短期之内最大的考验了。
这件事若是做不好。
那就不用谈以后了。
东流此时踉跄着从门口走了进来!
“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则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东流道:“何事?”
东流则是面色古怪道:“刚刚丽竞门之人传来消息,世家各族进入京师之后便开始大肆地串联。”
说着可能还觉得不够。
于是补充了起来。
“光明正大地串联。”
“而且领头的乃是陇西李氏的族长,若按记载来看,还是当今陛下的叔叔辈,还是您的长辈。”
“他来长安之后便第一次时间就放出消息。”
“陇西李氏是来拨乱反正的。”
“而且主要是针对您。”
李承乾微笑开口道:“针对孤?何以说?”
东流则是低头咬着牙开口道:“他们说如今乱局,天下动荡,人人自危之局,全赖殿下有一人之过也,”
“故乃殿下蒙蔽天子。”
“方能有王氏灭门之祸。”
“天下若安,必先除太子。”
扑通!
东流此时已经再也忍不住的跪了下来。
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陇西李氏还要商议将您直接踢出族谱。”
李承乾则是摸着旁边的茶杯微笑道:“剔除族谱?好事啊,陛下那边怎么说?”
东流则是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陛下说交太子殿下决断。”
李承乾撇撇嘴道:“要孤决断?”
“那就不用理会。”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东流此时人都傻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李承乾道:“微臣就这么回陛下?”
李承乾则是干脆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东流只好站起来无奈的离开。
他为李家父子做事。
真是要有一个大心脏,不然怕是要被这父子俩玩死。
李承乾则是干脆站起来就回去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李承乾早早就起来准备去早朝了。
武德殿外。
李承乾刚刚走过来。
李靖,程知节,侯军集,房玄龄都下意识地俯首!
“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微笑点头道:“免礼!
长孙无忌此时站在最前面正在和一个老头不知道说什么。
后面跟着许多许多地官员。
许多人都将眼神朝着别处看去。
大家对李承乾地态度一如既往。
敬而远之!
房玄龄则是伸手拉着李承乾地胳膊微笑道:“太子殿下,老臣老了,走不动了。”
“要劳烦殿下扶着了。”
李承乾顺手朝着上面走去,一边走房玄龄一边开口!
“殿下莫要心忧。”
“老臣虽然是一把老骨头,可到底还是经得起一些风浪。”
“无论如何。”
“老臣会为殿下周旋的!”
李承乾则是扶着房玄龄微笑道:“多谢房公。”
房玄龄则是转身温和的看了一眼李承乾!
"往前走吧殿下。”
李承乾则是回以一个阳光的微笑。
两人一个瘸子一个老头儿。
相互扶持的走了进去。
李世民此时已经坐在了上面。
百官按照官职开始排队进来。
随后弯腰躬身!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平身吧!”
李世民则是朝着旁边的老人微笑点头。
随后就有太监走出来开口!
“有事早奏!”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老人旁边站着的中年人就走了出来。
“微臣陇西李氏,太常寺卿李斌有本奏!”
李世民则是脸色不变道:“准!”
李斌此时走出来重重再次俯首道;"大唐之大,国之重器,岂可轻动?”
“科举自有乃利天下。”
“天下者?”
“何以天下?”
“天子坐镇中枢当行上天之权柄,世家辅佐牧守各地。如此天下可安。”
“自古便有秦时陈胜吴广,后有汉时张角之流。”
“所谓穷山恶水必出刁民。”
“若唯才是举,不看品德,乃使此等人窃居高位,天下之天下,陛下之天下?此等人之天下?”
“世家时受皇恩,轻重缓急之时多可靠也。”
“微臣以为变科举,便是变天下!”
“魏征不过哗众取宠,卖名邀直之辈也,所提事也不过标榜自身罢了。”
“其不过一酸儒也!”
“泛泛之辈罢了。”
“陛下不可信也。”
“况且传承数百年,天子贵,世家贵,百姓不过代牧也,既是牧守,不过牲畜罢了。不用太甚在意”(这不是故意这么写,而是当时主流就是这样的,甚至比这个更加可怕。)
“微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安天下人之心也。”
接着重重地朝着李世民跪了下来!
李世民没有去理会他,听到魏征两个字他就知道要坏了。
果然。
他刚刚转身就已经看见了李承乾此时表情平静,可是手已经开始时不时的摸鼻子了。
这时远处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老臣范阳卢氏卢鼎石有本奏。”
“准!”
卢鼎石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老臣以为贞观豆乃上天恩赐,此乃天下之福,乃是陛下天威所达。”
“此乃国之重器,岂可轻易与人?”
“微臣以为刁民如斯,如同豢养家禽,吃饱不可,吃饱了便要生事,饿死了也不可,那要出大乱子。”
“微臣以为当徐徐图之。”
“应先将贞观豆予世家,世家牧民开智后方可发放推广。”
“如此天下才能安定。”
“况且陛下出身陇西李氏,从小也算锦衣玉食,登基以来少有出宫。”
“多以书折看百姓疾苦。”
“可我大唐开国未有百年,比起前隋不知要强盛多少,百姓不知生活好了多少。”
“如今乃是盛世。”
“只说陇西之地,百姓耕种几时?一年不过三四月罢了。”
“其余多是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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