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赵恒突然不安常理出牌，问到晋源对慕容绮兰的了解，一下子让他有些意外，整个人顿时神情大变。
见状，赵恒心中的猜想再一次被证实。
身为碧春楼的老板，晋源的确没有跟盐商打多少交道，更没有参与到爆炸袭击之中，甚至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高天亮等人是在谋划着这么一件事。
他应该是知道这些人在谋划什么，却故意没有拆穿，反而给他们营造了机会。
否则整个碧春楼内全部都是他的人，盐商来过之后就有人向他汇报消息，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情。
而之所以目睹一切，就是因为慕容绮兰的身份。
“你知道慕容绮兰的身份对吧？”
赵恒看似询问，实则却是在说一个事实。
这已经是摆在明面的事情。
慕容绮兰跟高天亮混入京城或许没那么复杂，但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却很不简单，尤其是要在碧春楼内一举成为花魁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从初次亮相就被所有人注意到，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晋源的幕后手段。
眼看一切都被赵恒察觉，晋源重重叹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做隐瞒了。
“我的确知道她的身份，从高天亮找到老鸨想让她留在碧春楼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他们二人，私下也调查了他们的身份。经过层层调查之后我看出他们伪装之下的真实身份。”
“一位亡国公主到碧春楼，即便只是卖艺不卖身，同样能给我们带来想象不到的巨大收益，我没有理由拒绝，于是默许了这件事，并且主动向外界宣传慕容绮兰。”
“一切都像我预想的一样，无论是她的姿色还是她背后的身份都吸引了无数人前来，同时这件事也引得那位的注意，他特地吩咐我密切关注慕容绮兰，必要情况下可以满足她的要求，只需要让她一直留在碧春楼就好。”
那位？
晋源主动承认自己背后还有一些人的存在。
赵恒问道：“那位是谁？”
晋源做出苦恼状，“我不能说。”
赵琼一听，恼怒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敢在他面前隐瞒，我看你是不打算活下去了！”
这一声厉喝让晋源压力极大，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赵恒微微抬手，赵琼便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赵恒在这里，那么一切都是以他为主，赵琼所需要做的只是适当的时候扮演一个黑脸，来给对方施加压力，如此便足够了。
“难道你不知道，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线索？哪怕你跟那位明面上没有任何往来，但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交集。既然这座碧春楼是他的产业，那你们之间总有利益往来吧？”
哪怕做的再小心谨慎，也不可能抹除所有痕迹。
“这其中涉及的人跟物都不会少，你可以替那位隐瞒，但是你觉得其他人也能这么嘴硬咬死不说吗？”
赵恒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而且哪怕你不说，我们仍然可以调查出来，但那个时候这件事的兴致可就不一样了。”
一番话让晋源无比凝重。
赵恒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讲述着。
“哪怕你说的是实话，你只是知道慕容绮兰的身份，并不清楚高天亮他们在做什么，但你跟碧春楼的确当了他们的保护伞，让他们在这里谋划了一次恐怖袭击。”
“若是一定要追究下去，你们同样是共犯，尤其是你！”
“身为碧春楼名义上的持有人，你知道这样的罪名会是什么结果吗？”
一番话仿佛聊天一般说了出来，语气轻柔，并未施压。
可在晋源听来却已经是催命的符号一般，他只觉得全身瘫软，再也扛不住压力。
认出赵恒身份的人不仅仅是慕容绮兰，晋源同样知道这位是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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