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福生这么一吓唬,许老板顿时又迷糊了。
想想这个年轻女大夫说的确实准确些,可毕竟是太年轻了啊,自己媳妇已经病成这样了,可不能得罪了这个祝神医。
金夫人可不爱听吕福生这话,“看你把你师父说的这么有本事,我家敏兰怎么没在你师父这治好。”
“那谁说得好,本来在我师父这吃的药。结果你又跑去那女人那瞧,到底是谁的药的药劲儿起的作用可不好说呢。”
“你真够强词夺理!”
“这,二妹啊,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许老板着急的劝说着:“现在你姐姐还在病床上等着呢。”
“姐夫你这是不信我吗?”
“我……”
这时候,祝明义却淡淡开口了,“既然这个沈大夫这么大的本事,我看这一次就让给许夫人先看看吧。”
“师父!”吕福生诧异的叫道:“咱们凭啥让她先看,显着她的本事吗。”
“呵呵。”祝明义笑了笑,“福生,咱们行医的最重要的是给人瞧病,反正都是瞧病谁瞧好了不是瞧啊, 对不对。既然这位沈大夫能治好拉姑,也一定能治好许夫人吧。”
哼哼。
他倒要亲眼看看这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吕福生不太明白自己师父的意思,但师父都这么说了,他就顺势改口,“行行行,让你看,你要的看的好就罢了,看不好可丢人哦。”
沈晚娘余光从祝明义面上扫过,心说这祝明义可真是个老狐狸,这明显的不是真心为了她好,而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呢。
但沈晚娘也笑了,她的笑话可不是那么好看到的。
“许老板,那我就给许夫人检查检查吧,不过女人家的检查,大家都回避一下。”
“对对,沈大夫看病有她的法子,咱们不能打扰。”金夫人配合着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门也给她关上。
祝明义和吕福生也没走,等着沈晚娘的诊断。
屋里许夫人已经快虚脱了,迷迷糊糊中,也看不到沈晚娘打开了随身实验室。
沈晚娘在选择了血常规和激素检查,做了CT,结果出得很快,一串串数据出现在点子显示屏幕上。
沈晚娘一目十行的扫过。
“我已经诊断过了。”沈晚娘说着拉开了门。
“是什么病?”金夫人追问。
“许夫人这个病我认为是甲状腺肿大。”
“那是什么鬼东西?”吕福生哼笑,“我九岁跟着师父学医,我今年都三十了,甲状腺我这辈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沈晚娘白他一眼,“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我在说话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你……”吕福生气的跳脚,很想骂街。这女人竟然这么目中无人呢。
金夫人最不怀疑沈晚娘,“那能不能治?”
“本来如果你们找我找的早的话,靠着吃药就可以治愈。这位许夫人实在是晚了,所以我必须要为她做个手术。”
“手术……那不就是开刀?”金夫人惊呼,“很危险吧。”
“不算很危险,基本上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怎么样,病情着急,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那我明天早上就来。”
“好,就按照你说得来。”金夫人有经验直接就同意了。
吕福生气狠狠道:“我就不信,还开刀,开吧,到时候开出人命来我看你们怎么哭!”
“师父,我们走。”
“君安,我们也该回去了。”
沈晚娘忙着要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才能有精力把手术做好,所以她和霍君安走的比较快,走在了前头。
霍君安的马车很稳。
沈晚娘也想了很多,古代人的一切都比较落后,不光是医疗资源不足,就连想要学医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学。
可这个祝明义明显多年行医,为什么医术水平并没有多么高深。
是不是说中医博大精深除了需要一个人的努力之外,天赋和悟性更重要。所以根本不是中医不行,而是那些大夫不行。
如今她看了许多医书,最多也只是小毛病才敢下药,遇到严重的问题的时候总有她想不透的地方。
她真希望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位真正学有所成的中医学夫子来教习她,让她成为一个贯通中西医的好大夫。
砰。
马车车身突然被人一撞,车身狠狠颠了起来,沈晚娘差点撞到头。
“怎么回事?”她拉回思绪问道。
霍君安的声音里带着气愤,“刚刚那个大夫的徒弟,他故意撞的。”
忍字头上一把刀,沈晚娘不满撩开车帘就骂了过去,“那边的车夫你是没长眼啊!会不会驾车,不会就不要驾了!”
“哼,那叫好狗不挡道。”吕福生刚刚超过霍君安,扭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
霍君安点点头,“晚娘,你坐稳了。”
驾!
霍君安驾着马车突然快了几步。
吕福生以为他要超过去,也加快了速度。
沈晚娘在车厢也看不出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家的马车好像突然方向一转。
后面就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然后砰的一声,挺大声响。
沈晚娘连忙撩开马车窗的帘子往后一瞧,可好家伙,吕福生架的马车竟然翻车了!
这是被霍君安别翻了。
霍君安叹气,“唉,没想让他翻车的,怎么就这点本事。”
“哈哈哈。”沈晚娘大笑,“好狗不挡道嘛,他自己说的咯。”
“沈晚娘!”摔在地上的吕福生气的跺脚大骂,“王八祖宗的,你们缺德不,我们家的马车你配得起吗!”
“别骂了。”车厢里的祝明义已经快倒立了,“你赶紧把我扶起来。”
“奶奶个腿的,他们好不着。”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沈晚娘和霍君安也没有真的当回事。天太晚了,直接回去了镇上铺子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沈晚娘准备好霍君安再次把她送到了香花镇的许家。
许家人在金夫人的张罗下都准备好了,一家人等着沈晚娘的到来。
“沈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娘啊。”年少的许欢在沈晚娘进门时真诚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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