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吃的什么?”
两兄妹同时开口。
她笑说,“我们可真有默契,发了视频给你吃的火锅。”
李暮朝,“我跟刀疤吃的孙梅包的饺子。”
“那就好。”
“等你出院回家,我也给你包饺子。”
“好。”
“哥,要不要跟二哥视频一下。”李知热闹的门口边看了眼。
李暮朝摇头,“不了,正高兴别搅他兴致。”
“程叶也来了?”
“是,我这身衣服就是阿叶姐给买的。”
李暮朝看了会儿,“很漂亮。”
“那是因为我漂亮。”
“对,咱们幺幺最漂亮。”他侧身跟刀疤要了杯水,“年后去哪儿玩儿,十五才上班不急着回来,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道,二哥是说北城修建不少度假村什么的,目前还么什么打算。”
提起上班就想到刘洪波在群里发红包。
“我在员工群抢了不少红包,刘老板很大方。”
李暮朝只说,“开心就行。”
“没什么事就看看你,去玩儿吧。”
“行。”
不远处,大家聚在一起很没品的扔炮仗四处吓唬,小花跟隔壁邻居的几个孩子玩在一起,每个人笑脸盈盈。
明明今年刚开始,为什么心里有点闷闷的,像憋着一口气没有发泄出来,很惆怅。
微信里,林垚,宋白雪,群里都有互相祝愿的信息。
就这么盯着白色头像的微信发呆。
点开,退出,犹豫不决。
这会儿发消息很碍事,太子爷跟美人在情意绵绵,闹了误会搞得人吵嘴就是她的罪过——
【新年快乐,平安顺遂。】
编辑,发送。
直接关机,免得挨骂。
零点十分,京港的烟火盛宴还在继续。
宴沉躺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枕着靠垫,手里夹着烟,烟雾盘旋,偌大的客厅只有两盏落地灯。
眼眸下垂,看着李知才发的消息。
淡淡的勾起嘴角。
“新年快乐。”
后面,阴影处的千安颔首,“新年快乐,先生。”
窗外璀璨绚烂,热闹繁华,而屋内,君越七星级酒店而奢华的大平层,富丽堂华,奢华无比。
一切,消磨不了男人身上的寂寥孤冷。
“先生。”千安往前一步,像他的勇气,“龙飞就在荣万家外,随时可以接李小姐回来。”
男人展臂揉灭了烟,又重新点了支,面色冷寂,“接她回来做什么。”
“跟我摆脸色,我可没闲情哄她。”
千安看了眼窗外还没停的烟火。
训也挨了,钱也花了,不就是哄那位的。
主角没在,白白浪费。
“烟火,要叫停吗?”
男人扯着嘴角,“钱都花了,何必。”
京港的烟火盛宴足足放了半小时,后来有人说,这场烟花宴豪掷过亿,让工厂加班加点的赶制。
所有人都以为放烟花是为cbd大楼上那位‘阿裳’。
——
大年初一,李知打了一天麻将,早餐吃了就上桌打到晚上睡觉,输了不少,输的差点掉眼泪。
大年初二带着人去北城附近的山林里打野味,一天就逮了只鸟,倒是偷了人地里的萝卜当水果吃。
大年初三酒吧夜场营业。
就成天这么泡酒缸里,艳舞欣赏了,男模也找了,胸肌腹肌都摸了,整个北城没找出比那位更好的肌肉线条来。
就这么一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初七。
荣外带着程叶应酬,回家是凌晨四点多,管家说:【小姐还没回家。】
“胡闹!”荣万训了声,让程叶联系人把李知送回来,成天这么喝是要喝死了才作数?
出点事,李暮朝得来砍死他!
问了一圈没找到李知,手机也是关机。
荣万让人去找,早晨八点倒是来了电话,李知说,“临时跟京港的朋友约着去滑雪。”
荣万把她一阵训斥。
她顶嘴,“我还醉着,醒了再说。”
荣万拿她没办法,只得宠着。
事情有所隐瞒不是这样。
忘了哪个酒吧,喝多了,出来透风抽烟让人给绑了,有备而来的一群人,迷药捂鼻子迷晕就拖车上带走。
抗药性救了她一命。
在北城近郊一栋别墅里,绑走她的男人想侵犯她。
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今天她会死。
这个男人也会死!
紧闭的实木门仅一脚就被踹开,李知刚点了支烟,淡漠的回头,手撑着脸上,无名指慢慢的摸着嘴唇沾的血迹,垂下的右手握着凿冰的冰锥,裹了层血,正往下滴。
她面色平和,眸色恹恹颓败。
“新年快乐,宴先生。”
男人脚步生风,脸色,眉眼浸着三尺冰寒,踱步过来,高位者姿态的眼神扫过地毯上流血昏死的男人。
“没死,就废了。”她躲开握着冰锥的手,不让男人触碰。
“给我。”
“不给。”
她浑身赤裸,裹了层扯下的白色床单,裹得毫无章法,后背只堪堪遮住了腰窝,蝴蝶骨被长发遮了些。
欲盖弥彰,更是一身艳情。
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指痕明显,像一幅墨宝,红梅点缀了皑皑白色的冬雪。
冷艳靡丽,又一身媚骨勾人。
“李知!”
声音不大,威慑十足。
“不想给。”
她看着男人,粲然一笑,“有些狼狈,您能带我走吗?”
“没脏,我还算干净。”
她脸上有飞溅上来的血迹,看着实在太邪祟妖孽。
宴沉噫了口浊气,脱下外套裹着拦腰抱起,被单丝滑,露出那双又细又长的腿,冷眸掠过。
“把腿收好。”
“哦。”
她娇俏的不行,不仅没遮故意往下攥,在那大腿根的地方欲遮不遮,俏生生的窝怀里看他。
男人眸色摄人,“你欠收拾,李知。”
“差点。”
抱着她从主卧出来,也不管她冷不冷进了风雪肆虐的室外。
“还晓得反抗。”
李知低着头,抠着他衬衣上暗金色,印着金色纹路的纽扣。
“嗯,想留给您。”
男人轻嗤,不带玩味,只有冷冽的威压,“没看出来。”
“那是您眼里有别的姑娘,肯定看不见我的诚意。”
“哪个姑娘?”男人觑她眼。
她故意拖长音调,“就那位,人尽皆知,您养在拢月楼那位。”
“啧,那双杏眼看人的时候,还真是……”
男人抱着她上了直升机,系好安全带,给她扣上耳罩,拨顺乱糟糟的长发,“真是什么?”
玉臂攀上他脖颈,酥胸压过来,被单往下滑,男人一把攥着给她捂紧。
“真想扣她眼珠子!”
男人很赏脸的扯嘴角,“你敢?”
“您不护着我就敢。”
黑色外套下,男人的手掌肆无忌惮捏她臀,惩罚意味居多,“少说混账话。”
“就说。”
她耍赖,像泼皮。
仰头,吹冷的唇咬他喉结,力道并不小,“宴沉。”
“我真他妈想在这儿……”
“睡你!”
她双眼红的很,湿漉漉的瞳仁,眼晕靡艳娇媚,气若幽兰,窝在他怀里气息紊乱,化形的女妖精,各种手段的在勾他缠他。
直升机回了京港,没进城,去了南颦山的幽篁楼。
“洗澡。”
男人站在浴池边,手里勾着从她身上扯下来的白色床单,指尖勾着的那一块是湿的。
李知拧开金灿灿的黄金水龙头,侧身而立,也不遮掩不着一缕玲珑有致的身线。
“我一个人洗?”
“有脸让我陪?”
她嘟着嘴,不服,“我怎么没脸,为您誓死守住清白。没被夸奖就算了,还被训斥。”
“有您这样养女人的吗。”
男人给气笑,摔下被单,掏了烟跟打火机,很野的这么咬着,眼神看着她,“你到说说,别人是怎么样女人的。”
水温渐暖,她站在淋浴器下,仰着头冲脸。
她知道脸上溅了血,不雅观不好看。
水流跟一卷丝布一般,顺着曲线,一寸寸占据了她。
“下次我帮您问问。”
“找谁问。”
“不知道,反正京港养女人的不止您一个。”
她背过身去,露出背后的春光,浑身白皙就屁股发红。
有一阵,她扭头问,“麻烦您递一下浴巾。”
“洗完了?”
“嗯。”
“洗干净了吗。”
“不知道,您要来检查检查吗。”
男人扔了刚点的第三只烟,长腿迈动,进了浴池,结实的长臂勒紧了韧劲的细腰,低颈就咬她颈窝。
“哪儿来的抗药性。”
“天生的。”
“还敢乱扯。”
一巴掌拍在她翘臀上。
极重的一巴掌,拍的李知埋怨连连,又娇又媚的眼神瞪着他,转过身来,眼里委屈湿漉漉红艳艳,药性并没过。
委委屈屈的仰头看他。
男人低头咬她嘴,沉声蛊惑,“刚说的什么,还不脱衣服?”
“我以为您,坐怀不乱。”
“我哪儿看着像坐怀不乱?”
李知闭嘴不说话,眼神讪讪。
“疼……”
过程不顺,疼的她一直想逃,可背后是墙壁,前面是铜墙铁壁的宴沉,男人热吻不断,气息混乱,嗓音嘶哑低沉。
“万事开头难,总有第一步。”
她疼得掉眼泪,抓他头发撒气,“您这话是骗小孩的!”
男人低笑,吻她眼角的泪,“腰腰乖。”
“你混蛋!”
他不止现在很混蛋,后面也一直混蛋。
被折腾很多次,男人总算‘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她就像个蜗牛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挪到大床的角落,实在看不出以什么扭曲的姿势能睡出这种造型。
宴沉洗完澡出来,躲被子里的人已经露出脑袋,捂得满头热汗,太困倦已经睡熟。
他捡了根烟叼着,摩擦着打火石,查看千安发来的消息。
【人被李小姐给废了,送医及时救了过来。】
【已经把人弄去监狱,北城最严的监狱,手段都会给上一遍。】
【关外来北城谈生意,在酒吧跟李小姐撞见,起了色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