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宴沉没回,两人也没消息交流,李知早就习惯了,出发前一天跟宋白雪约着去逛街。
在怂恿下买了两套性感的泳衣。
宋白雪说的是,“私汤,就女孩子一起,不会有男性。”
李知就信了,都道是女为悦己者容。
又买了几件漂亮的小裙子,晚上宁漪一块来的三人约一起吃了饭,去看电影,还去清吧玩了一圈才各自分手回家。
进了屋才知道宴沉来了。
“宴先生晚上好,吃晚餐了吗?”
男人在办公桌前忙,她欲盖弥彰的去放泳衣,才乖乖的跑来,小小一只蹲在腿边,下巴搁他膝盖。
“宴先生吃饭了吗。”
男人瞥她眼,“喝酒了”
“两杯红酒。”
“嗯?”他挑眉,李知就怂。
“大半瓶。”
“宋小姐,宁漪姐一起。”
男人捉着她手臂提起来摁怀里,“腰腰很忙是吗,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错了,保证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微醺的她很乖,不是蹭他就是亲他,嗓子眼软绵绵的哼哼唧唧跟他怀里撒娇,这娇撒的。
一撒衣服就没了。
太子爷心情不悦,衣服都不脱,衬衣上几颗纽扣还是接吻的时候她解的,落地窗的倒影里。
男人眼镜都没摘,西装革履优雅矜冷。
只有她,被扒去衣服,手腕被领带捆着,抵在落地窗被惩罚。
“腰腰……”
“亲我。”
李知有些失神的转过头,脸颊擦过宴沉唇鼻,热意滚烫,“宴先生……”
“宴先生在,腰腰。”
宴沉扣着她脖颈抬起来,压上去,唇舌纠缠。
做了两次。
李知落荒而逃直奔浴室。
宴沉靠老板椅,吞云吐雾,眉宇舒展,李知搁在书桌的手机响动不停,明天出发群里热闹的在商量。
男人捞过来,解锁查看,没看群被程叶的一条消息吸引:【跟我还撒谎?】
对,他给忘了,这还是个小撒谎精。
点进去,刷着消息,停在李知回复的消息上:【没交男朋友,只是玩的好的朋友。】
她还说:【不会交男朋友。】
随着一声冷嗤,手机丢桌上。
薄情寡性的李知!
所以这就是男人挤进浴缸里又继续磋磨她的原因,但李知不懂,被颠的支离破碎,哭求讨饶。
后来姑娘钻进被子不理人,宴沉哄不住,强硬的扯开,这阵屁股上的巴掌印还没消。
说一句,屁股开花好像也差不多。
李知最烦他这样,莫名其妙没具体原因的罚人。
宴沉脱了浴袍挤上床,把人捞怀里,“别趴着睡,压瘪了。”
李知没好气,埋怨的顶嘴,“瘪了就瘪了,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了,您想要大西瓜都能找到,稀罕我这点做什么!”
男人在她颈窝处轻笑,“要西瓜干什么,吃不消。”
“宴先生就要腰腰。”
受了委屈的人还在抹眼泪,“你打我干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男人不言,把脸拨过来,温柔至极的亲去眼泪。
“不哭了,听话。”
这一安慰眼泪更多,转过身抱着他控诉,“你上次还在君越大厅打我,那么多人看着。”
李知拿着酒店的烟缸,砸一辆连号的豪车,怎么可能没人围观。
这辆车每次来都是周经理亲自接待,直接迎去顶层,工作人员心知肚明是位位高权重的贵公子,身份保密。
只知道这位贵公子惊为天人,时常带着个艳若桃李的小姑娘过来。
艳若桃李的小姑娘砸贵公子的车,大概是吵嘴闹矛盾,吃瓜群众在哪儿都不会少。
“不气我,能打你?”
“那是你先欺负人,我看见你跟阮亦裳亲嘴……”她突然闭嘴,搂紧他不说话。
“我不说了。”
这不是她该过问的事,也没资格过问的事。
不说亲嘴,就是跟人上床又怎么样?
“怎么又不说了。”男人吻着她眉眼,温柔的磨人。
李知跟他讲条件,“您不能生气,不能骂我,更不能打我。”
宴沉拖着调,隐隐笑意,“好。”
“……我们,我们没断的时候,您不能再亲别的女人,就,就算亲,也不,也不让我看到。”
“腰腰贪心了。”
“对,我就是贪心了,反正我们没断您不能亲别人,不能亲!”她着重‘不能亲’三字上。
“腰腰知道吗。”
“贪心,在我这儿讨不到好结果。”
他滚烫的薄唇落在她唇上,玩着她头发的手扣在后颈,像拎着了命脉,李知不受控的抖了下。
“仰头。”嗓音冷下来的命令。
“看,今晚没破皮,宴先生是不是很宠你。”他低头而来,先咬后吮,李知的嗓音吱吱呜呜的往外冒。
“……是。”
“宠你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
她说,“明白了,宴先生。”
天蒙蒙亮,男人才拥她进怀里睡觉,嗓音低,裹着倦怠,“出去玩不要乱跑,去哪儿都带着人。”
“遇见事情,不要想着硬强出头。”
“情况不对的时候对方要什么给什么。”
“少去酒吧玩儿,去了腌臜的东西别碰。”
男人的叮嘱,都是强势不减。
李知困的很,应的敷衍。
她主要是冲着烟花祭去的,别的没有考虑。
——
隔日,邵慎时来电叫醒服务。
李知坐起来一脸迷茫,行李还没收拾,此时9:45。
“操!”
骂了句连滚带爬的下床,顾不得浑身裸着,一边收行礼一边穿衣服,宴沉不知几时进来,一身矜贵优雅,眉眼带笑的靠着门框,看她手忙脚乱。
“腰腰应该长四只手,这样才能忙过来。”
“我迟到了宴先生……”她很慌,很着急,带着哭腔,急得额头出了汗,“邵先生他们在等我。”
“第一次出门就闹得这么难堪。”
“不慌。”他就这么看着,没帮忙的打算。
不慌个鬼,慌得很。
李知一边念着带什么,一边在卧室里乱窜,念叨时手腕被拖着,“走吧,送你。”
“东西还没收完。”
“收什么,护照,人,电话带着就行,日本不是没商店可以买。”
“……”
后知后觉,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也不穷,缺的可以买。
“昨晚的话记住了吗。”
李知打了个哈欠,继续拱他颈窝,“记住了。”
“重复一遍,讲的什么。”
“……”
不带这样玩儿的。
“要想宴先生,要给宴先生发消息打电话,按时报告行程,不要惹事找事让宴先生担心。”
拖着屁股的手不轻不重的掐了下,“腰腰长进了,会顶嘴了,嗯?”
“自己说的话,少一条试试。”
搂紧他,继续撒娇,“不会忘,也不敢忘。”
“您先送我,来得及吗。”
“不耽误。”
三辆车直接开到停机坪。
主角到一行人纷纷下车,晚了一个多小时,还真是。
车是到了,人呢?
邵慎时吹了声口哨,千安侧头看来,“你老板跟李知呢。”
千安不语,默默扭头回去。
邵慎时歪头看了眼挡风玻璃,看不清什么,慢吞吞绕到后座,敲了敲窗,“到了,两位。”
里面没动静,邵慎时弯身从外往里看。
双车膜,看不见。
但里面却看得清清楚楚,一门之隔,李知人都麻了,娇软着嗓子,“宴,宴先生……”
宴沉给她纹身处留了个牙印,把余下的冰块揉在纸巾里,眯着一双眼,看怀里的人手忙脚乱的整理。
几分钟,一前一后的下车。
这时才有人推着行李箱过来,两个没见过的人,恭敬的喊她,“李小姐。”“李小姐。”
宁漪招呼她上机。
李知小跑两步,折回来,搂着宴沉,在他唇上吻了下,“宴先生一路平安。”
他摁着腰,揉到怀里,“听话,知道吗。”
她笑着重复,极乖,“听话不闯祸,要想宴先生。”
男人哼笑,“去吧。”
邵慎时随后看他眼,嘟哝,“黏糊没眼看。”
私人客机,十分豪华,刚坐下就有漂亮空姐前来服务,嘘寒问暖,嗓音迷人。
李知有点轻飘飘的,掩不住喜悦,“要红酒,谢谢。”
邵慎时在她对面坐下,指着窗外,“你宴先生乘那辆飞机,去港城,才订购的,比我们这辆豪华。”
她笑得有点傻,“是吗。”
她贴在窗边看,很豪华,很新,应该会很顺利。
宴沉的私航先飞,他们随后,两个不同的方向,在大气层中分别,好特别的分手,李知想。
私航直飞的北海道,住在海滨一栋空中庭院别墅,虽是海滨离市区近,离温泉馆也近,开车不过半小时。
她不知道当地对接的是谁,对他们一行人太过客气。
车上,邵慎时才跟她嘀咕,“宴沉姥姥家的生意遍及国内外,前面车里坐的是日本区行政总裁助理,茅文毅。”
“那个行政总裁叫佘博文。”
李知了然的模样,“邵先生好熟悉。”
邵慎时拍了拍裤腿,懒懒的靠着椅背,“接触过,不多,早年是你宴先生跑腿,东奔西跑没少把我折腾。”
“我听说,你跟宴先生,一条裤子长大。”
“对。”
“他……”
做了个禁制的手势,邵慎时看去窗外,“有事自己问他别问我,我不知道。”
这就是明摆着知道也不能跟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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