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现在已经不想追究乔茹为什么会摔下楼梯这件事了，只希望她手术能够平平安安的。
沈子宴也来了医院，问我怎么会出事。
“我不知道，和乔茹说了会儿话，我就回去休息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听说乔茹......”
他眯起眸子，目光落在我身上，“乔茹摔下楼梯之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
他这话用的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和肯定。
我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推开他，后退两步，抬头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别多想。”他伸手想过来拉我。
我躲开他，语气疲惫，“是，我走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监控是真的，那乔茹最后见过的人确实是我，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他动了动唇，大概真有什么想问的话。
可几秒后，却还是摇了摇头，道：“等乔茹手术出来吧。”
我没说话，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手术持续了一下午，到晚上天黑的时候才结束。
医生一出来，我就上前去，急切的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脸色有些凝重，“患者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换言之......”
“患者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植物人？
我没站稳身子，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小腹传来锥心的疼。
可这疼再疼，也比不过我心里的疼。
为什么？
我认识的乔茹不是这样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一副淡定的样子。
她总是让自己在我面前表现出自私利己的一面，可实际上，在进入沈氏集团后，帮我最多的人也是她。
就是这样的乔茹......
会选择自杀？
还自杀未遂，成了植物人？
我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直到沈子宴强行将我抱起来，抱回到休息室，我还恍惚着抓住他的衣领，“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也许哪天乔茹就醒过来了呢？”
“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怎么能成了植物人呢？”
沈子宴没说话，将我放在休息室的床上，低头，声音深沉的问我：“乔茹最后见你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
我恍然惊醒。
乔茹在见我的时候，和我说了什么？
她说了让我去查十七年前蔷薇东路的事，说‘他们’把我保护的真好。
说她做的事，连救命之恩都还不起。
说真羡慕我？
还有什么？
我脑海里一片混沌，面对沈子宴的脸，张了张嘴，这些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有种直觉，深深地告诉我，不能说。
这是乔茹拼了命告诉我的东西，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掩藏在心底。
我眸子颤了颤，低声道：“没什么，她就说了今天的事，让我想想可能会是谁。”
我垂着头，没敢看沈子宴。
他大概也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却没有追究，而是问我：“你不想为乔茹报仇吗？”
“可所有证据都说，乔茹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如果她是被人胁迫的呢？”
我猛然抬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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