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某高档酒吧内。
暧昧的霓虹灯环绕在整个大厅,澎湃的音乐带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酒保安静有序的端着盘子上酒,大厅的卡座上男女缠绕。
二楼的包厢里,一个粉红衬衫白色西裤的骚包拿着话筒在大声吟唱。
手腕上百万的金表随着他的舞动在灯光闪烁下亮出金色的光芒,两个身姿妖娆的波浪长发女人在一旁环绕着他。
包厢的卡座上还坐着三个年轻俊美的男人,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十几瓶二十万以上的酒。
两侧座位上的男人喝着酒畅聊着,中间座位上的男人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没人敢上前打扰他。
这时候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端着酒杯迈着窈窕的步伐走向中间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抬手把酒递到他嘴边。
男人没什么反应,具有冲击性的五官美的像一座雕塑,似是酒香入鼻又似美女怀香,他动了动,眼皮露出一个缝隙慵懒的看向女人。
坐在两侧的两个男人停下嬉笑看向他,容貌艳丽的女人脸上笑容加深了些,风情尽显,声音娇媚,“喝酒吗?”
傅霁舟嘴唇微张,女人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不自觉闭气,就听他冷冰冰的说,“滚。”
女人似是没想到他说的是这话,愣神的问,“你说什么?”
傅霁舟却是懒得回应,只是目光冷了下来,左边座位上的男人笑着拉开女人,“哎呀哎呀,霁舟不喜欢这些,美女姐姐看看我好不好。”
说着就把女人拉到自己那边,女人被刚刚的气势吓到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干这行有几年了,什么公子哥没见过,也知道他们不好惹,但是没想到这位哪里是不好惹。
是不能惹啊!
要不是被这张脸和那与之格格不入的气质迷住了……她有预感,如果刚刚没人出面,她可能会死。
傅霁舟没管这些,他继续闭眼假寐,脑子里始终记得前几周的事,传入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还有那个人……
他被送回来之后直接回家了,后续的事情有人出面处理,他到家的时候保姆喜极而泣,他却疲于应付只得告诉她自己没事就上楼洗澡。
泡在浴缸里脑子回想着江念可的话,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家里的事?她为什么确定傅墨厌真的不知道自己出事了?
想到这他自嘲的笑出声,那个男人眼里只有工作,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呢?就像那个女生说的,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傅霁舟这样想心里竟然觉得庆幸,庆幸什么?庆幸自己生理上的父亲真的是因为不知情所以一直没派人来救他吗?
真的可笑。
回来没几天就被人约了出去,他消失挺长时间了,他的朋友们都很好奇他这些天的去向,当然,一大部分是想打听消息。
他推了其他人的邀请,和几个发小来到了酒吧,这些天他安排人查了江念可的底细,对于C市江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她就是江家那个真千金。
看他继续假寐,其他人又恢复了状态,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叮咚。
手机响了一声,傅霁舟没管,接着又是一声,两声。
他皱眉拿起来看,倏的站起来,手紧紧捏着手机,眼里的懒散化开,眉宇间有丝喜气。
左边男人一双桃花眼笑着问,“霁舟你看到什么了那么高兴?”
右边男人也说,“对啊,好多年没看你这样了。”
在唱歌的粉衬衫转过身,拿着话筒问,“哥们,到底咋了,什么好事说出来听听。”
傅霁舟没管他们,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先走了,消费记我账上。”
“耶!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今晚的消费由傅公子买单!再上些好酒来!”粉衬衫说。
包厢里高兴的声音此起彼伏,女人们纷纷出去拿酒。
先前靠近傅霁舟的那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坐在左边男人身上,声音娇媚,“那位公子就这样走啦?什么事那么高兴呀。”
谢昀庭眯着眼,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女人的面庞,声音蛊惑中带着危险,“姐姐,有我一个不够吗?”
女人没敢动,手轻捶他的肩膀,娇嗔道,“我就是好奇嘛,姐姐我呀,最喜欢你了。”
谢昀庭没说什么,粉色衬衫继续唱歌,三人在包厢依旧嗨着。
傅霁舟来到地下车库,眼睛还看着手机,页面上是几张照片,距离看着挺远,身影有些模糊,但是不难看出照片里的女子样貌是顶好看的。
那是江念可,周围还有沈辞年,陆心妍和唐一航他们,这是去医院的路上。
照片底下还有一句话:“老板,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她最近出现在xx医院xx病房,好像是来看望病人的。”
傅霁舟打字回复后立马上了车,启动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开车去哪?去找她?”
他觉得江念可应该已经忘了自己了,这时候贸然出现反而会让她有不好的影响。
傅霁舟脑袋抵着方向盘,脑海里还是回想着她的话,心里的激动充斥着全身。
“算了,先回家吧。”
他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哪怕自己没喝酒也被沾了一身。
……
江念可在医院和明锦初聊天,沈辞年去办出院手续。
明锦初握着她的手:“念可啊,多亏你提醒我,这次也麻烦你了……阿姨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江念可脸上笑容得体,吊儿郎当的气质从进医院开始就收了起来,这时候看完全就是一个乖的不能再乖的小女生。
“没事的阿姨,我也就幸运知道了这些,阿姨信我我就放心了,而且阿姨那么好看我才舍不得您出事呢。”
江念可一张巧嘴抹了蜜一样,把人哄的心花怒放。
明锦初笑过后问道,“那菀枝她现在在哪?”
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她和菀枝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原谅她,退一步,遇到实在相处不来的事她也会选择好聚好散。
但是这件事是例外,她危及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孩子。
而且她在晕倒前也听明白了,她想变成自己,她想成为明锦初。
明锦初认为,人再怎么邪恶,阴暗,这样的想法都是不该有的,何况面对的是一个你从小就熟悉的人。
所谓最亲的人伤的最深,那一刻她心狠狠被戳开了,她会走正常程序处理这件事,菀枝的结局只能看她自己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