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被捉奸,苏雪柔和苏青瑶来到了风雅院。
二姨娘狼狈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满脸泪痕,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还有斑斑血迹。
旁边跪着表舅舅,也衣衫不整。
苏雪柔和苏青瑶忙向苏君诚福了福身,“父亲!”
“别叫我父亲,你是谁的女儿还不一定呢?”定北侯怒道。
苏雪柔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如果没有这个父亲,自己和五皇子将彻底无缘。
不行,不是父亲也得变成父亲!”
苏君诚看着地面上跪着的两个人,怒喝道:“来人,将这个王有才乱棍打死。
接着上来两个侍卫,把王有才押走。
再将这个荡妇暂时关入柴房中,不准给她吃的, 明日再发落。
又上来两个侍卫,把二姨娘也拖了出去。
苏雪柔和苏青瑶连忙跪下:“父亲,求你原谅二姨娘吧!
这些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父亲放过她吧!”
苏青瑶看了看二姨娘,也学着长姐跪了下来。
“你们不用求情,不然连你们一起关起来。”定北侯火冒三丈地说。
两个女儿只能闭上嘴站在一边。
苏君诚细细打量了两个女儿,怎么看,两个女儿眉眼间都有王有才的影子,心里开始怀疑。
“来人,取两碗清水,我要滴血验亲!”
这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原来侯爷怀疑这两个女儿不是他的种?”
苏青瑶暗道:二姨娘曾经说过,自己的娘是五姨娘。
有一次表舅舅喝醉酒来找二姨娘,结果进了五姨娘的屋子,结果有了王有才的女儿。
苏雪柔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滴血验亲,万一被查出来,自己不是苏家的人,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这时,下人端来了两碗水。
苏雪柔看着,装作在一边哭,在腰间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有白色的粉沫,她把粉沫放在手上抹了抹。
一个下人把水端到了苏雪柔的面前,并把刀拿了过来。
苏雪柔看着苏君诚,“父亲,我怕!能不能不验血?我是您的女儿啊!”
此时的定北侯,看都没看她一眼,“验!”
苏雪柔心里苦笑了一下,暗道:苏君诚,记住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她拿起那把刀,在中指的手指肚划开一个口子。
用另一只带着粉沫的手挤着血,那粉沫本就溶于水,一滴鲜红的血滴入清水中。
这碗水又被端到了苏君诚的面前,苏君诚也在手上割开一个小口,滴了一滴血。
此时,苏君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碗里的两滴血。
只见那两滴血,快速地扩散,接着两滴血融合到了一起。
苏雪柔看到了定北侯的表情,苏君诚嘴角上扬,眉毛也舒展开。
她心里了然,于是,来到了他的面前,“父亲既然怀疑我的身世,我要走了。
不管是不是你的女儿,我都不能留在府里,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
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就要离开。
“大小姐,你不能离开,这是你的家,离开了你要去哪里?”香草忙拉住苏雪柔。
“你松开手,香草,与其在这里被人怀疑,不如在外面,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诚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家顺着声音看去。
原来是老夫人,她在周嬷嬷和喜鹊的搀扶下,正慢慢地向这边走来。
“你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阿雪和阿瑶,都是我侯府的女儿,哪容你去怀疑!”
老夫人来到碗前,看到两滴血已经融合在一起,心里也有了数。
既然阿雪的血已经融合了,那么阿瑶的血也一定相融。
“大家都散了吧。”老夫人说道。
听老夫人这么一说,其它人都相继离开了。
老夫人看着这个院子,“这个院子以后就封了,丫鬟婆子都弄到洗衣处。
你们两个丫头也就当没她这个娘吧,不浸她猪笼已经算是开恩了。
有这样的娘,传出去,你以为你们还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苏雪柔和苏青瑶两个人一言不发。
苏青瑶心里暗想:有这样的娘,真是耻辱,如果让外人知道,都抬不起头来。
我毕竟养在她膝下,可也丢不起这个人!”
苏雪柔看了眼苏青瑶,“幸亏姐姐我聪明,当娘告诉我真相后,我就怕有这么一天。
每天穿的衣服里,都放了这包粉沫,结果,还真等到了这一天。
如果没有药粉,我们姐妹二人今天都是野种!”
于是,两姐妹一起说道:“祖母教训的是。”
老夫人说道:“没有了姨娘,以后还有祖母,还有你们的姑姑淑妃,还有四姨娘和三姨娘。”
此一时,彼一时,两姐妹点头。
老夫人又继续说道:“日后若有人问起,就说二姨娘得了恶疾,送去乡下养病了。
这么晚了,你们两姐妹也回去吧。”
“孙女告退!”两个姐妹福了福身离开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老夫人拄着拐杖,“诚儿,你好糊涂!
竟当面滴血验亲,如果两滴血没有相融,你将怎么处理。
你既替别人养了妻,又养了儿女,人们都会背后戳你的脊梁骨,你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绿帽子戴的,你得多无能,多无用,我定北侯府丢人可丢大了。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一时心急疏忽了!”苏君诚也觉得此时鲁莽了。
“各回各院吧,老婆子我也累了!”
老夫人看了看那个碗,又看了看周嬷嬷。
周嬷嬷会意,她从翠花手里将碗端了过来,喜鹊扶着老夫人离开了风雅院。
老夫人回到了静安堂以后,吩咐喜鹊快去找府医过来。
等喜鹊回来时,府医又背着小药箱进来。
老夫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府医说点事。”
众人皆退去。
老夫人对府医说:“杨大夫,你看看我有什么病,走一段路,就有些上不来气,心慌气短的厉害。”
那府医给老夫人把了把脉说道:“老夫人,自从受惊吓以后,您心脏就不太好,我给你开个方子。
这方子能益气养阴,活血通络,还能清心安神。”
说完,府医就在纸上写着:人参,麦冬,车前子等。
府医写完了方子,把方子放在桌子上,又把东西收拾起来。
老夫人指着那碗水说:“杨大夫,你看这碗水和平时的水有什么不同?”
府医看了看, 又闻了闻,说道:“老夫人,这水里虽有些血,但被放了少量的白矾。”
“哦,我知道了,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老夫人,我在府中二十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暗道:苏雪柔,严格来讲你应该叫王雪柔, 你们还真是有对策。
看样子,你们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我那傻儿子不知道。
你们瞒得了别人,可是瞒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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