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停下脚步,忍冬和半夏看着前面。
半夏小声地说:“小姐,那是战王府的战北辰,他是邪王表姨母家的儿子。
平时没多大能耐,就喜欢沾花惹草,经常去青楼楚馆。老王妃也管不了他,有时实在气不过,就去找皇上。
皇上可怜战家一脉单传,老王爷又战死沙场。又有些亲戚关系,不忍他去战场,就给他派个差事出去剿匪,有匪患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身影。”
“哦,他是剿匪专业户。”苏暖回应。
半夏继续开口:“他跟 邪王毕竟沾着亲,当邪王回府时,他就经常去找王爷讨教武功,经常被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王爷都不稀罕和他打,让影一和他对打。
结果,他连影一也打不过。他就回去就勤学苦练,每个月,都去邪王府几趟,找影卫们比试一番。
可他怎么练,也打不过人家,还一直不死心,也不长记性,总去找挨揍。
地上的女子是与战王从小有婚约的人,威武大将军秦勇之女秦曼宁。
站在战王身边的那个女子是秦曼宁的庶妹秦雨烟。
半夏说了个大概,苏暖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周围也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人。
秦曼宁义正言辞地说:“战北辰,我只想见你一面,问个明白。
你才是和我有婚约的人,为何总与我的庶妹在一起。
如果你不同意,可以退婚,我不强求!”
战北辰怒斥:“这婚如果能退,我早就退了!
何苦等到今天,被你这个丑女占着王妃之位!”
这时,战王身边的女人说道:“姐姐,你要知道,北辰哥哥高高在上,怎么能娶你这个脸上有刀疤的女人为王妃呢!
王府丢不起这个人,你还是好自为之,赶紧回府吧!”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苏暖的注意。
苏暖上下打量了秦曼宁,她的脸上确实有一道面目狰狞的刀疤。
是啊,这道刀疤也太影响形象了。
“秦雨烟,光天化日之下,你跟着你未来的姐夫在一起逛街,算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姨娘教出来的好女儿!”
秦雨烟一听,心里恨不得把秦曼宁咬碎。
她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姨娘的女儿。
只见她眼圈开始泛红,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接着那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流了下来。
在鼻尖处还有一颗硕大的珍珠泪,似滑落却未滑落,在那摇摇欲坠。
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她用丝帕拭着泪,看着秦曼宁,用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道:“姐姐,我与战王是发于情,止于礼。
今天是偶然遇到北辰哥哥,妹妹可承担不起“勾引”二字啊!”
说完,她竟在战北辰的身前,呜呜的小声啜泣起来,似乎受尽了万千委屈。
“北辰哥哥,姐姐这样说雨烟, 你可要给雨烟做主啊!”
战北辰双手习惯性地将梨花带雨的秦雨烟拥入怀中。
“雨烟,不哭,这种人不值得你去流泪。”
说完,他拿出自己的帕子,擦着秦雨烟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雨烟,本王最见不得哭,你何必和她这个贱人一般见识,气坏了,伤了身子不值得。”
“这不是没关系吗?怎么抱上了!”一个妇人说。
“是啊!说没关系,鬼才相信!”另一个人也说。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在大街上,和男子搂搂抱抱,真是伤风败俗!”
“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直接浸猪笼算了!”
“地上的女人也挺可怜的,自己的妹妹跟了自己的男人!”
周围的百姓议论着……
抱了一会儿,战北辰放开秦雨烟。
他弯下腰,一手拽着秦曼宁的头发,一手又狠狠地朝秦曼宁的脸上,左右开攻,疯狂地扇起大嘴巴。
也不知打了多少个,心里的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停了手。
秦曼宁的脸上肿起了一片红,手指印,手掌印都有。
战北辰剑眉竖起,虎目圆瞪,厉声喝道:“秦曼宁,本王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再敢诋毁雨烟,欺负雨烟,我就将你的腿打折!
雨烟是多么温柔啊,你这个恶女竟然欺负她!
否则本王会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本王也永远不会娶你!”
说完,一只胳膊搂着秦雨烟就往前走。
苏暖看着,不知不觉的怒火中烧,还是不是男人了,竟当街打女人,给小妖精出气。
暗道:好一个渣男,好一个戏精上身的白莲花,这对狗男女!
因为战北辰是王爷,别人不敢议论,但心里也开始鄙视他。
苏暖看了看地上的女子,仿佛看到了被打的原主,产生了共鸣!
战北辰就是五皇子的影子,而那个白莲花和苏雪柔是不相上下,如出一辙。
他们的气焰也太嚣张了!
此时,战北辰和秦雨烟路过苏暖的身侧。
战北辰抬头看了一眼苏暖,暗道:好一个俏佳人!清尘脱俗,竟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秦雨烟看到战北辰侧身看向另一个女子,她也顺着方向看去。
她看到眼前也是美女一个,眼中带火,仿佛在说:“小贱人,北辰哥哥是我的!”
然后她狠狠地瞪向苏暖,好像要把她的肉剜下来。
苏暖的嘴角露出邪魅的一笑,随即她手中出现两根淬了毒的银针。
在秦雨烟毫无察觉之下,那根银针射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另一根银针也射向了战北辰的腰。
苏暖生气的是,你不同意娶她可以不娶她,但是你没必要打她。
战王和秦雨烟二人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察觉。
射在秦雨烟身上的银针上有一种白色药粉。
这是一种能让女子提前来大姨妈的药粉,时效很快,只用十几秒钟的时间。
接着便是暗流涌动,这药副作用大,三日之后,中药之人就会全身起大脓包,而且更甚的是,脓包还散发着臭味。
秦雨烟忽然感觉小腹痛了几下,感觉像是要来月事。
暗道:不能啊,前几天月事刚走了!
这时周围又传了议论声:“大街上都被男人搂搂抱抱,还装什么清高。
明明就是勾引自己的未婚姐夫!”
“是啊,我都看到他们在一起,好几回了!”
“你们看哪,那个女人来了月事还出来走!”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战王搂的女人的衣裙后都是血!”
这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秦雨烟的身上。
“是啊,真是丢脸,这能出来吗?你们看!那白裙子上都是血,她是谁呀!”一人说。
“那不是威远将军府的庶出的二小姐秦雨烟吗?想不到威远将军镇守边关,为我们北冥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生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庶女!”另一人说。
“战王,秦雨烟的月事的血别沾上你的衣袍,那可太晦气了!”
秦雨烟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声。
她感觉小腹一股股暖流往下流着。
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月事不是刚来过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战王战北辰也听到了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他回头看了看秦雨烟。
当时,他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有通房和侍妾,月事他知道。
战北辰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儿,被人指指点点却无话可说,抬不起头来……
秦雨烟拉了一下裙子,往后看了一下,当时就没脸了,这可怎么办?
于是,她假装晕了过去。
“来人,送二小姐回府。”战王下令。
接着出来两个男侍卫,他们架着晕倒的秦雨烟,就把她送回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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