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
轩辕夜端坐在大堂之上,眉眼中似乎能射出万把钢刀,有秒杀姚大人的冲动 。
可能是由于常年带兵打仗的原因,轩辕夜把粮食看得非常重要。
暗想:如果从你这征调粮草,弄一堆沙子进军营,这仗还能打吗?一会儿让你尝尝沙子的滋味。
姚大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公堂的地上。
此时,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轩辕夜冷冷道:“来人,将柳家给封了,把柳家的人全都押来!”
大堂外的衙役,看到那几个兄弟脱掉了官差服出去了,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负责外事的衙役赶快拿着佩刀和影一侍卫一起向柳府走去。
柳府已乱成一团,中毒的和被抽得半死的人被送回来,全都躺在院中。
柳府的家主嘴角下沉,眼中透露着阴毒,怒气上涌。
他吼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对柳府的人动手,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一个伤势稍轻一点的人开口:“家主,我们是被邪王妃打的。毒是唐灵儿下的。
家主,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们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您在这春江县可是呼风唤雨,打我们就是打您的脸,这口气您可不能咽下。
不管她是谁,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
除了姚县令,这春江城可是您的天下,您的脚跺一跺,那春江县都颤三颤。
他们这是欺负您,家主,您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柳家主被刺激到了,人也立刻膨胀起来:“你说的极是,竟敢跟我柳传志作对,我定不会饶过她们。”
府医背着小药箱一路小跑来到院中,当看到几十人躺在地上时,不解地问:“家主,这么多人全受伤了?”
一向护短的柳传志叹了口气:“薛老,他们有的人是中毒,有的人被打成内伤,你先看看这毒能不能解?”
薛大夫点了点头, 他蹲下给其中一人把脉。
他沉思良久,声音小了很多,也没了底气:“家主,恕老夫医术不精。
老夫只看出他们中的是唐门的‘三日倒’,却不知解毒之法。
这‘三日倒’,一旦中招,嘴唇青黑,呼吸极弱,也只有三日可活。”
柳家主脸色铁青,额头暴起一道道青筋,眉毛似乎也要一根根竖起来。
他立刻瞪起铜铃般的大眼睛,胸膛上下起伏。
心中的怒火直往上涌,大有喷薄欲出的架势。
周围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握紧的拳头猛然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白瓷茶盏都被震碎。
柳家主声音响亮,气愤道:“真是找死,这死丫头也太狠了,竟对我柳府的人痛下杀手。
来人,把我柳府的所有暗卫全都召集来。”
他转而又看了看薛大夫,强压住怒意,语气稍平和:“薛老,你再看看那些受伤的人。”
薛大夫走到一个家丁的面前,开始把脉,看完一个,手又搭在第二个人的腕上。
良久,他站起来,抬头看了看眼前浑身是血,被打得遍体鳞伤之人,有些心疼。
“家主,这些人除了皮外伤,肋骨全断,伤势重的人已活不过今晚。
老夫开副方子,让他们去抓药,我这有外伤药,先给他们止血。
家主,把这些人抬到一个屋子里,再派两个人帮我给他们上药。”
柳传志一挥手,院中出现了几个人,把受伤的人都抬到他们的住处。
他的面孔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眼中喷出的怒火似乎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开始咆哮:“怎么暗卫还没到!都死了吗?”
这时,一些黑衣人陆续从四面八方飞身来到柳家主的身前,皆颔首抱拳:“家主!”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家主发这么大的火,不敢再出声。
柳家主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人兵分两路,一路劫杀唐灵儿,她已往城外跑了。
一路人去杀邪王妃,她住在独一处客栈。”
那些黑衣人再次抱拳回应:“是,家主!”
说完,只见一道道黑影闪过,不见了踪影。
柳传志回到屋内,坐在那里喝茶,他万万没想到,已大祸临头。
片刻之后,影一带着那些官差来到了柳府门前,他冷着脸吩咐:
“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一只鸟也不准放出去,硬冲的人格杀勿论,其他人跟我走。”
柳家主思索着:是不是倒卖官粮之事被人举报,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又想起唐灵儿,暗道:唐灵儿,即使你再能,也是孤立无援,难逃一死。
这些可是我们柳家训练多年的一等暗卫,你撒毒还得有取毒的时间呢。
那个时间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足够置你于死地了。
邪王妃,这是春江县,不是京城!
这时,院内出现了嘈杂声:“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柳传志刚站起来,还没等出去,几个官差就冲进来,一人语气并不蛮横: “柳家主,对不住了,请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柳家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解地问:“你们姚大人要我去做什么?”
那个官差为了少生事端,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们负责外部事务,公堂内的事并不知晓,只是奉命行事,上头只吩咐请您过去。”
柳传志一听,一颗心又悬起来,但也没再多问,他深知问了也打探不出什么。
这些人一向都是守口如瓶,他们只负责带人。
姐夫让自己去,说明府衙有事。
思量片刻,他只吐出两个字:“走吧!”
柳传志在前面走,身后跟着四个官差,他们并没有将柳家主绑上,反正他也跑不了。
柳家主走后,柳府乱了。
其余的官差将各房的主子全集中到院子里,将她们的手绑上。
院中一位中年妇人喊道:“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影一看她一眼回答:“凭你们偷盗官粮,是死罪!全部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