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暖刚走出武阳侯府,江扶月便醒了。
看到祖母和母亲站在床边,她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眼中的泪水仿如天河开了口子,再也控制不住,无声无息地流起来。
她回想着自己被揍的屈辱瞬间。
邪王太无情,都没看她一眼,心里愤恨不已。
她刚要用手支撑着床坐起来,武阳侯夫人忙上前制止:“不要动,你刚做完手术。
这腕骨已经全碎了,是神医帮你接回去,休养一段时间,这手就行动自如。”
转而武阳侯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是一脸怒意,斥责:“你是真傻,我一直在告诉你远离邪王,你怎么就不听!
非得吃尽苦头才肯停手,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要去惦记,以后好好养伤吧。”
家中出了这档子事,太夫人脸上也挂不住。
可生气归生气,扶月毕竟是侯府的血脉,她的嫡孙女。
她瞥了武阳侯夫人一眼,语气不善:“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怪她做什么!老婆子我也乏了,先回去了。”
太夫人离开,江扶瑶拿出帕子,给姐姐擦着泪。
“姐姐,你不要难过,神医的医术了得,你只是暂时躺着。
别担心,过段时间又恢复如初了。”
此时,扶月的肠子都悔清了,她心时自责:就不应该去暗表芳心,结果挨顿揍,落得如此的下场。
轩辕夜不是人,是魔鬼。
江扶月也是被打怕了,怕到了骨子里。
经此一劫,她对邪王彻底死心。
…………
护国公府
经京兆尹一顿审查,发现抢新娘一事的确和七侠山大当家的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见过那个太监的唐四也被叫到护国公府。
看到护国公端坐在那里,唐四连忙跪下:“草民见过护国公!”
护国公看了唐四一眼,“起来吧,你可记得那个太监的模样。”
唐四点了点头,“属下不才,只要国公爷拿来纸笔,唐四可以把那人的模样画出来。”
护国公一听,颇为吃惊,一个山贼作画,说出去人家也不信。
只见唐四在那一顿勾勾画画,俨如一副画师的模样。
在他的妙笔生辉下,那位太监的缩小模样已栩栩如生立于纸面之上。
护国公看到画,赞许地点点头,吩咐道:““来人,把画像送到宜妃的宫里,这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听到了没有!”
几人应声,唐四被放回去。
…………
玉灵宫
宜妃在宫中正在调制着香料,老嬷嬷便把那张画像拿来。
“娘娘,国公府送来了物件。”
宜妃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了两个亲信在屋内。
老嬷嬷又开口:“娘娘,这就是拿着十万两银票,去七侠山找山贼抢新娘的小太监。”
等画一展开,宜妃眉头紧蹙:“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又想不起来是哪个宫里的! ”
老嬷嬷直接回答: “主子,这不是云嫔宫里的小福子吗?
说是昨天为云嫔采荷花,意外失足掉入水中淹死了。”
宜妃眼眸变得冷厉起来,她嘴角一撇,已失往日的温柔:“想不到动手还挺快。
云嫔以为人一死,就没了证据,一切都不了了知。
她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画像。”
老嬷嬷问道:“娘娘,接下来怎么办?”
宜妃思索片刻:“她做了初一,那我只能做十五了。
云嫔有一个弟弟,和子陌年龄相仿,到处惹事生非,是无恶不作。
曾经惹子陌被打了一顿,可能是云嫔气不过,不惜花十万两,劫新娘一晚,来损我护国公府的名声。
这事不会这样过去,即使人死了,事可没完。
嬷嬷,你去护国公府,让留心云嫔的弟弟。
一旦抓到把柄,送入大牢,让他把牢坐穿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在第七天便找到了云嫔弟弟的错处。
因顾及了云家的脸面,便让他终身监禁,最后死在了大牢里……
…………
晚上,轩辕夜来到了凤暖的屋子,二人温存片刻后便步入正题。
凤暖靠在轩辕夜的怀中:“玄夜,我们把乌塔,西域两个小国的库房再洗劫一次,给龙天绝他们多留些炸弹。
他们已轻车熟路,攻打小国,我们不用随军打仗。”
轩辕夜一手捋着凤暖的发丝,满脸宠溺,嬉笑道:“有道理,暖暖,我发现你就是各国的天敌。
只要你一到,人家的国库就空了,粮食也没了,武器更是不见了。”
“这说明我是逆天的存在,是克星,就是来对付他们的。”
凤暖说完,眼眸里闪过一丝精明,“走,干活!”
轩辕夜会意,乌塔和西域两国的国库,就在二人谈笑间,库内是毛都不剩。
至于粮食?反正明天早饭是没米下锅。
第二天一早,西域的国主还没去早朝,一个侍卫过来禀报:“报大王,大事不好,国库被盗,已分文不剩 。”
西域王当时面上一凛,表情瞬间僵住。
不过转瞬间,他似乎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又恢复如常。
他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胡说什么!国库里那么多东西,哪能说没就没!”
那个侍卫坚持道:“国主,是真的,那个神偷像是会法术,东西凭空消失了一般。
守库房的人都没离开地方,东西就全不见了。”
此时,国师怒目横眉,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他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狮子,怒不可遏:“来人,去查,把那个小贼抓出来。
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王揪出来。
本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一个侍卫跑着离开。
接着又一个侍卫跑进来,他恭敬抱拳:“国主,不好了,粮仓被盗,今早已无米下锅。”
西域国主的头顿时一个有两个大,他拍案而起:“这贼是专门来坑我西域的!
从外面先调些粮食,以解燃眉之急。”
“快,去找国师想对策。国……国师……唉!”
西域王的话刚说完,他想起国师已尸骨无存。包括他的一众弟子,全都被杀。
他依然带着怒意,只觉得胸口异常的憋闷,有液体仿佛要喷薄欲出。
“啊!”
他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口鲜血直接喷出去,接着倒地,不省人事。
众侍卫一看,大叫:“不好,快,扶大王躺下,去找大夫。”
总管在一边嘀咕:“这个小贼也太嚣张了。
你偷几件宝贝就得了,还把国库给搬空,真没有贼德!”
西域的国主急火攻心,至此之后,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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