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烁诗给她的下马威。
就算她和聂知熠没关系,但安烁诗即将嫁进聂家,她需要给聂家人一个下马威,先从谁下手呢,当然是从她这个聂家看似不起眼的底层人下手。
虽然没必要,但是真的威慑到了翟双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总是来临的这么早,医院在市中心,她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翟双白置身于闹市中,却孤独寂寞的仿佛世界上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站了好一会才慢慢走下去,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
她刚才好容易才安抚好蒋医师,说等她沟通好了,还是要请他给韩以湄治疗的,又塞了一个大红包给他的助手,才安抚下来。
现在她面前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带韩以湄转院,一般的医院不会有这样苛刻的规定,她想怎么让蒋医师给她治疗就怎么治疗。
但是翟双白不愿意,她一定要让韩以湄接受最好的治疗,而且事实上真的是有效果的,韩以湄的状况越来越好。
所以第二条路就是想办法回到A1,搞定那个医院。
怎么回到A1呢,凭她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不能去求助聂知熠,现在安烁诗可能就是在怀疑她和聂知熠有什么。
好像只有一条路了,她掏出手机翻出聂予桑的电话。
可她只是他的助理,他凭什么帮她这么大的忙呢?
再说,帮的了一次,帮的了无数次吗?
其实聂知熠有一句话说对了,想要为所欲为,只能爬到最高顶。
聂予桑就是她攀到高峰的捷径。
利用他吧,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去酒吧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手机都拿不稳,落在吧台上。
喝醉之前她给了酒保两张百元大钞的小费,酒保就用她没锁的手机给通讯录首页的聂予桑打了电话。
聂予桑来接她的时候,翟双白已经看似人事不知了。
其实她清醒的很,不过是装醉。
聂予桑看到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她走路都歪歪倒倒,干脆直接抱起来走出酒吧。
他把她放进车后座,刚刚关上车门就听到咕咚一声,她从车座上翻滚下去,他又赶紧打开车门使劲把她拽出来。
几番折腾下,翟双白胃里翻涌,奔到路边狂吐,聂予桑拿了水给她漱口,她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的,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好凉。”聂予桑急忙拉她起来:“快回车里去,我送你去医院吧,怎么喝这么多呢?”
她装作醉的听不懂,刚才吐的是真的,但她明明没喝多,忽然觉得胃里不舒服,一张嘴就吐出来了,倒也是巧了。
聂予桑扶她重新坐回车里,他也不敢开车,就坐在翟双白的身边担忧地注视着她。
她靠在车窗边装柔弱,凌乱的发丝披了一脸。
她装醉倒不是让聂予桑趁人之危。
要说对于人性的了解,聂知熠还是挺透彻的。
勾引男人,上床虽然是最直接的一步,但是并不是最有用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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