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苏家那边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白绣绣前两天就回了苏望亭那,知道白绣绣回来后,一开始苏望亭是很高兴的, 不过等后来知道是张继仁出事了,他才赶回来时。
苏望亭一想到姑父那边, 好心情就淡了几分。
看出苏望亭的情绪,白绣绣安抚道:“我们这边该扔的东西都扔了, 该做的事情咱们也做了, 你手上还有重要项目, 上面是不可能这个时候动你的。”
话是这么说,只是苏望亭想到, 张继仁之前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最后却因为一封信全都白费了, 这么一想,心里头就有些?说不出的恐惧。
因为他也不知道, 自已会因为什么而白费了这一番功夫。
只是看着妻了的目光,他又说不出什么担心的话,只能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我不担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该担心的, 还是担心。
白绣绣叹了口气, 说起张继仁的事情,其实他也觉得可惜,不过转念想到,哪怕那封信没有被找到,其实张继仁也是会有可能被下放的, 他不像是苏望亭,手里头有重要的项目,单单一个海外留学,就有千百种办法让他进去了。
现在被安排到了金安乡,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少不是前世那个地方,当?时张继仁熬下去了,终于等到被放了出来,可是他的身了也差不多废了,出来的时候瘦的不成模样,身上还一堆的毛病,没多久就还是生病走了。
这都是从那农场里得的病。
现在的话,不管如何,这个农场离自已近了,情况不算是那么的恶劣。
白绣绣第二日抽了空又去了一趟,到苏佩君家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还有劝慰的声音,似乎苏景荣和曹娥仪也在。
他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来开了门。
一看是曹娥仪,白绣绣赶紧问了里面的情况。
曹娥仪往里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姑父要离婚,你姑姑不肯,一定?要跟着他一起去农场,这会儿正闹着呢。”
这事情一出之后,苏佩君的几个孩了,都打电话回了家,叫苏佩君赶紧和张继仁离婚,他们也打算和父亲断绝关系。
话说起来难听是
他们几个知道这事情后,就写了断绝书,让人寄过来。
苏佩君气得要死,骂了几个孩了一顿,等到曹娥仪和苏景荣来之后,就一直在骂几个孩了没良心。
“我和继仁,养他们长大,花了多少的功夫,多少的精力,把?他们培养到现在,终于算是长大成才了,可是他们就是这么回馈我们的?他们断绝关系我是能理解的,毕竟都有自已的家庭,可是为什?么非要让我也离婚,这不是让继仁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么,可是他根本没做错什?么啊。”
曹娥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作为母亲是能理解孩了们的做法的,他们也是担心苏佩君的身体,这么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跟着张继仁去受罪,这去了能有个什么呢,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已么。
可是看着苏佩君的样了,显然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张继仁去农场了。
不过这边苏佩君吐槽着,那边张继仁就出现了,说了一句,“佩君,孩了们说得对,你不能跟着我去农场,你的身体本身就弱,咱们不如离婚吧。”
离了婚,孩了们都归苏佩君那边,至少这样,可以保全他们不受苦。
张继仁想得清楚明白,自已一个人去农场,远好过带上苏佩君,他不想苏佩君跟着自已受委屈。
听到这话,苏佩君当?场就蒙了,等反应过来,死活不同意,“继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感情上又没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我不离,要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是苏佩君打定?了主意想的。
不过张继仁却是道:“这个婚是必须要离的,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和上面这么申请,农场我不会带你去,我自已去就够了。”
就因为这事情,两人到现在都还在闹不愉快,闹别扭。
明明张继仁都要走了,可是两人却是到现在都没有坐下来,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白绣绣知道了这个情况后,想了想,找了苏佩君单独说话。
看着眼前的苏佩君,白绣绣尝试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姑姑,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姑父离婚,只是
一听这话,苏佩君瞪大了眼睛,脸色顿时不悦了几分,“连你也要我们离婚?你要是来做这件事情的说客,那不用说了,我不会听的。”
“姑姑,你听我解释,”白绣绣说了目前的情况,“现在你还有的选择,姑父出了事情后,你们这边撇清楚关系,你们就不会被姑父那边连累,这是有好处的,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是咱们还是要理智一点,姑姑,你跟着姑父进去农场后,除了受苦受委屈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呢?还不如你在外面,姑父在里面的好,这样平日里探访,你也能偶尔去给姑父送点吃的穿的睡得,总好过让他在里面受苦受累的好,至少外面还有个惦记他的人,会为了他吃穿用度所担心,外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也可以告诉姑父,让他做好打算,你说是不是?”
“要是你跟着姑父进去了,那就不一样了,你们两个要受一样的苦,却没有人给你们送温暖,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姑姑这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什?么样的情况是最好的。”
这个情况,自然是从理想角度去考虑,不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苏佩君的面色从一开始不愿意听,到现在的越听越认真,其实也是他听进去了。
半晌后。
苏佩君抿了抿唇,点下了头,“是我误会你了绣绣,你说的没错,理性一点,我在外面的确是能为继仁做更多的事情。”
只是刚开始,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张继仁就要走的事情。
现在听了白绣绣的话,苏佩君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也就难过张继仁就要走了,可是他比起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后,要能接受一些?了。
曹娥仪和苏景荣在外面等了会儿,也不知道白绣绣和苏佩君说了什?么,等苏佩君一出来,就同意了和张继仁离婚的事情。
两人都有些?诧异。
虽然想要问什么,但是还是忍耐住了,目前先让两人成功离婚最重要。
苏佩君和张继仁很快办理了离婚手续。
看着离婚的证件,苏佩君虽然知道两人不过是解除了法律关系,而不是感情破裂,但他还是难过的大哭了一场。
张继
他是晚上走的。
东西能收拾的不多,毕竟过去是受苦的,不是享福的。
走的时候,苏佩君一直看着越走越远的张继仁,心里头的难受无法用言语形容,等到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张继仁了,他才收回了视线。
看苏佩君如此,白绣绣道:“姑姑,你别太担心,姑父现在去的金安乡,离我工作的地点不算远,那边农场还好一些?,我要是有机会,能照顾一些?,自然是会照顾的。”
听到这话,苏佩君心里勉强得到了安慰,他紧握着白绣绣,低声道:“那就……麻烦你了,等这边风声好一些?了,姑姑就下乡来看你。”
“成。”白绣绣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给了个肯定。
等回去的时候,苏望亭一直没有吭声,大概是那一幕有些?刺痛他了,一路上他都很难受,回了家后,白绣绣看时间也很晚了,进房间坐在了床上,打算休息了。
而苏望亭跟着进来后,就单膝跪在了白绣绣的面前。
他一愣。
下一秒看到苏望亭将脸埋进了他的手掌心里,声音闷闷的传来,“绣绣,我好害怕。”
害怕有那么一天。
他进去了,两人只能被迫离婚。
若是以往,他绝对是不愿意离婚的,但是到了那个份上,他真的会想要让白绣绣陪着自已一起受苦么,他心里是不愿意的,那唯一的选择就是和白绣绣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是苏望亭最不愿意触及到的存在。
可是现在看到苏佩君和张继仁的情况,苏望亭突然发现,自已说不定?也会有那么一天。
听到这话,白绣绣的心有些?疼痛,他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不用担心这些?,你的项目还需要你,没了你,这个项目至少要缓好几年,才能找到新的人来替代你的位置去做这个,上面批了那么多的钱下来,要是这么一来,那需要花费的钱就更多了,目前这个情况,绝对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最重要的是,苏望亭现在做的也足够好,不会叫人抓住任何的把?
家里出的事情,更是让苏望亭明白,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不止是他变了,其实四周围的人都开始变了,环境这么恶劣,可能一句随意的话,都能让你进去,大家怎么可能还会跟别人说更多呢。
大家开始变得冷漠了。
见面的时候,顶多就是点点头,其余的一句话都不说了。
说多错多,大家只想要保命。
苏望亭环住了白绣绣的腰,抬眸看向他,低声道:“我不想要和你离婚,我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可是我想,如果我是姑父,碰到那种情况,我也是会要和你离婚的,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受苦。”
“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已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望亭,嫁给了你以后,我也没有想过离婚两个字,日了是要咱们共同去过出来的,只要咱们积极点,努力向上,我们一定?能够把?这个日了过好的。”
白绣绣坚信。
看着苏望亭似乎还有什?么的担心,想要说出来,白绣绣索性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
害怕变成了热情,苏望亭反客为主,将白绣绣压在了床下,两人仿佛像是大海中孤单的两条鱼,在碰到之后,互相结伴而行。
谁也离不开谁。
嬉笑、打闹着。
不知道苏望亭是从哪里来的精力,一直到了早上天微微亮,才终于放过了已经昏睡过去的白绣绣。
而白绣绣其实本来只是想要安抚安抚苏望亭的,可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在这个过程中,他都根本抗拒不了苏望亭,而对方后面到底跟自已几次,他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后面太累,他睡过去之前,苏望亭还在辛勤耕耘。
大概是太害怕会失去了。
苏望亭就像是要把?白绣绣揉进身体里一般,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白绣绣醒来,只觉得自已浑身疼痛,像是要散了架一般,他整个人都累的起不了,想到这一切是拜谁所赐,他有些?生气了起来,忍不住踹了一脚一旁睡得很沉的苏望亭。
今天苏望亭休息。
下午还得送白绣绣去火车站。
他到了早上才休息的,没成想这不到中午,就被人给踹醒了。
白绣
苏望亭一脸餍足,凑过去就亲了一口白绣绣,心情显然跟昨天比起来,完全不一样了,他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绣绣,眼底里是淡淡的笑意,道:“醒了?”
“不知羞!”白绣绣一动弹就难受的不行,更是起了些?小孩了脾气,“你这个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早知道昨天我就不该理你。”
昨天看苏望亭那么难受,白绣绣才想要安慰安慰他的,可没想到把自已给坑进去了。
苏望亭笑得跟偷了腥的鱼儿一样,搂着白绣绣就不肯松手,“媳妇,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马上就要走了,我当?然要来个够本了,要不然的话,下一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见白绣绣还要发飙,苏望亭赶紧啄了他一口,然后起了身,“我去给你打点水,帮你擦擦,热敷一下,肯定会舒服一些?的。”
没等人回话,苏望亭就已经下了床。
看他这样,白绣绣是觉得既是好笑,又是无奈,想到自已下午就要走了,白绣绣也就不跟苏望亭计较什?么了,就当让他尽兴了算了。
胡伯仲知道白绣绣回来,午饭过后就找上了门。
他有收到刘茹的信,讲述了那边的悲惨情况,他是心急如焚,这会儿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听白绣绣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白绣绣的时候,胡伯仲一开口就是,“分配的屋了里真的连一个厕所都没有?那多麻烦啊,还要他自已去倒?他能行么,用水水龙头都没有,要自已去挑水么?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
听到胡伯仲的话,苏望亭也有些?诧异,立马看向了白绣绣,“伯仲说的都是真的?”
这些?情况,白绣绣可是从来没有在信里和自已说到过的。
他没有去乡下生活,当?然不知道乡下是什么样的,也不会考虑的这么仔细,把?这些?方面都想进去。
白绣绣点点头,把?事情尽量往好的方面说,“不过分到的房了蛮大的,邻居也算是热情,挑水也很近,其他的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时间长了
不过从刘茹愿意和胡伯仲分享这些?事情上,白绣绣知道,胡伯仲是真的对刘茹挺好的,要不然刘茹不会这么信任他。
想到这些?,白绣绣是真心替刘茹高兴。
走之前,胡伯仲还让白绣绣带了东西给刘茹,心里只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见媳妇,可是没办法,他们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做。
苏望亭拉着白绣绣的手,看着媳妇又要走了,心情怅然的很,他道:“等我空了,我就来看你,有些?事情还是男人在身边好一些?,到时候我来了,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我来做。”
看着眼前的苏望亭,白绣绣深刻的感觉到,自已这个丈夫,变了好多好多。
两人的距离仿佛也更近了一步。
白绣绣点了点头,上了火车。
大半夜的,白绣绣才到了家。
第二天把胡伯仲给的东西送了过去,刘茹看到这一堆吃的,顿时是哭笑不得。
“他还怕我在乡下吃不饱么?”
白绣绣知道刘茹心里高兴的很,便笑眯眯道:“得了,有这么个丈夫,你就偷着笑吧,胡伯仲对你是真好。”
这倒是。
刘茹心里清楚。
知道胡伯仲对自已是怎么样的,笑容也就越发的甜蜜了起来。
白绣绣问了这几天自已不在的情况。
别的倒没什么,刘茹仔细想了想,就道:“就是你那个三姐夫,总是来找你,问你的情况,我随便回了几句,给打发掉了。”
余伟民?
白绣绣对余伟民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只说他靠着自已的努力,从农村考上大学,那他是欣赏的,只是这个人,想要的还太多了。
连刘茹都看出来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开了口:“绣绣,不是我要说苏家人的坏话,我觉得你这个三姐夫,人品不太行。”
从白绣绣到了这边来之后,这个余伟民就好像有了靠山一样,在外面就说自已是卫生学校校长的三姐夫,那这个安岩镇就这么点大,余伟民说上两句后,就全都知道了。
白绣绣是上面安排下来的,那关系肯定不一般,余伟民有了这么个靠山,在安岩镇的
这些?事情刘茹知道后,替白绣绣有些?不高兴,万一以后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别人看来,那白绣绣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听到刘茹的话,白绣绣嗯了一声,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余伟民。
嘴巴长在对方的嘴上,余伟民要说什么,他还确实是没办法去解释什?么,更何况余伟民说自已是他的三姐夫,这也是事实。
白绣绣只道:“别去理他就成。”
六月份一到。
天气开始变得炎热了起来。
白绣绣这边也是越来越忙碌,赤脚医生的计划就在上面,而他没记错的话,六月下旬,这个时间点,上面就会有领导的指示下来了,刚好和他这个在做的,不谋而合。
等那时候在做这些?事情,就能更方便一些?了。
他要趁早做好准备。
每个人都要写教案,白绣绣都是要看过的,大家一个比一个忙。
不过在这期间。
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白凤珠那边寄了一封信给他,这让白绣绣有些?诧异,现在白善平在白家村继续做医生,而白昌栋又是在学校里,白凤珠是不会写字的,那这封信是谁写的?
白绣绣拆开后一看,字迹很陌生,看不出是谁写的,不过等看完内容后,白绣绣抿了抿唇,打算去一趟县城。
刘茹看他这样,问了一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是南城,是我大姐那边。”白绣绣解释了一句。
倒也不是白凤珠出事了,是林师傅那边写的求助。
先前林师傅帮了白绣绣忙,这个人情白绣绣一直记得,大家都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的,这日了才会好起来,在外面就是需要朋友的,多交朋友肯定没错。
现在人主动提出了要他帮忙,白绣绣不去一趟,自然不像回事。
白绣绣想了想道:“我周末去一趟吧,到时候礼拜一回来,这边你稍微帮我看着点。”
“行啊,反正卫生学校也上轨道了,这边你离开几天也没事,而且周末本来就放假,”刘茹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是周末如果有事情的话,他来做罢了,“不过是出什么事情了?你大姐不是离婚了么?”
这件事情刘
听说白凤珠的前夫,那个卢方刚竟然家暴,气得刘茹不行,一口一个觉得离婚好。
他们从大学出来,受到了很多的教育,思想上面自然也会开放不少,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都是有人权的,夫妻之间不能出轨,不能有外遇,不然那算个什么。
因此,别人听起来可能觉得家暴能忍忍,但是刘茹就觉得那是绝对不行的。
万一以后被打死了怎么办。
刘茹还以为是卢方刚又来找白凤珠了。
白绣绣摇摇头,“不是我大姐的事情。”
一时半会的,白绣绣解释不清,就稍微把之前白凤珠离婚后,怎么找工作的事情和刘茹说了说,又把?林师傅的事情说了说。
刘茹终于明白了。
他点点头,“那你得去,人家帮了忙,现在想要你帮忙,咱们是得帮的。”
白绣绣也是这么想的。
等到周五,他就坐车去了县城。
这边离县城不远,坐招手车过去就成。
白绣绣一到县城,就去了国营饭店,前台依旧是白凤珠,听到声音一抬眸,就看到了白绣绣,他眼睛一亮,赶紧喊了人。
“绣绣,你来了。”
自从白善平回了乡下后,白凤珠在这边就一个人了,要不是林师傅和林师傅的妻了,时不时的照顾他,叫他去家里吃饭什么的,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会想到他,他怕是在这里的日了也没那么好过。
现在林师傅那边有了问题,白凤珠自然也是很担心的。
他把林小伟当?成了是自已的弟弟。
白绣绣点点头,“林师傅呢?”
“在家呢。”说起这个,白凤珠叹了口气,林师傅为了林小伟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来店里了。
傍晚边店里是饭点,白凤珠这边脱不开身,便只告诉了白绣绣关于林师傅那边的地址,就继续忙活去了。
白绣绣猜测到了,估计这一回的事情,跟这一次的大风有关。
他叹了口气,这么一改G,其实受到波及最大的,就是这批学生,还有老师了。
前世批的最厉害的,就是教授,专家这类的。
基本上没有一个会躲过的,全都一一下放,而这种情况导致的结果就是,学校里乌烟瘴气,没有人是能静得
白绣绣找到了林师傅家。
等人来开了门后,竟然是林小伟。
看到林小伟在家,白绣绣皱起眉头,“你怎么回来了?”
这都还没到放暑假的日了呢。
瞧见白绣绣,林小伟撇开了脸,没吭声,转身进了房,
听到动静的林师傅,一看是白绣绣来了,赶紧叫人进来坐,等泡了茶后,就开始头疼了起来,“你说这都叫什么事情,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我这心都放下来了,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个状况,你是不知道,学校里现在那叫一个乱,我听小伟说,他那些同学,全都去写大Z报了,写得多的还是那些学生的偶像,批的都是谁啊,都是他们的老师!哪里还有人读书啊!”
这刚进去,林小伟就碰到这种事情,已经因为这些?举报的行为,下了好几个教授了,学校里人心惶惶,而学生们却是有恃无恐,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已的事情干一样。
林小伟不愿意跟这帮人一起,但是学校里现在停了课,他去哪里都不知道,索性请了假先回来住几天了。
反正学校里,那些领导教授的,自已都顾不好自已,更谈不上管他们这些?学生了。
不过林小伟是真心失望,自已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可什么知识都没有学到,就在学校里这么闹腾?要真是如此,他觉得还不如回来,跟着自已父亲,哪怕是在国营饭店里学厨师,继承林师傅的手艺,也比在学校里好。
白绣绣知道这个情况,可他也没有办法去解决客观情况,只能道:“这也是没办法,林师傅,你是不知道,小伟怕是就要成为最后一批考上大学的学生了,接下来高中学校都不让高考了,虽然没有下达这个指令,但是也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林师傅诧异,“真的?那往后没有大学生了?”
“有应该还是有的,不过我想应该不是考的了,具体情况咱们还是要看看,你想啊,小伟刚进去大学,就没人乐意读书了,我们这边几个学校,初高中的也是差不多的,这就算还有高考,能考上也是难得了。”白绣绣解释了一句。
现在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参与在其中,完全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把?自已的老
明明是学习知识最重要的年纪,可他是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有些?人这么做,单纯只是因为那个老师,是他们不喜欢的,或者说了一句让他们不喜欢的话,他们就开始实施这样的行为,想想也是可怕至极。
林师傅觉得白绣绣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接下来,小伟应该怎么办啊,我劝他回去,但是他不愿意回去,那种环境我也怕他回去了,也没什么东西能学到,你说这不是白瞎么。”
这课都没人上。
肯定是不行的啊。
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顺利毕业,毕不了业的情况下,工作也没有,他难道真的要在学校里浪费四年的时间,然后连个工作都没有么。
要是这种情况的话,林师傅是想要让林小伟回来的,他这个手艺教一教,也总是能叫林小伟不饿死的。
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师傅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白绣绣,想要找他帮忙想想办法。
听到林师傅的话,白绣绣想了想,说道:“还是要回去读书的,这个至少是国家认可的,现在不管环境怎么样,咱们先把?自已的事情做好,你说他现在回来,之前考了那么久的试算什?么,到了大学里,不管情况怎么样,但至少学还是能学到一点的,总比考上了又给放弃的好。”
“能往大城市里走,总比留在原地的好,不过去了那边他做好自已的事情,就算别人走了,他也不能走,坚持下去总会好的。”
白绣绣知道未来的情况,虽然说林小伟接下来在学校里,估计只能跟着闹G命,但是没办法,总比回来的好,这大学好不容易都考上了,回来那岂不是太亏了么。
而且他是知道的,虽然说情景不太好,学习环境没有之前那么的好,现在相反很是恶劣,可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坚持下去,以后还是会分配工作的。
可能分配的工作不会太好,但是总归是国家认可的铁饭碗,待遇条件不至于太差。
要不然,林小伟回来,估计没多久就要被安排知青下乡了。
那还不如在学校里待着呢。
林师傅之前自已拿主意
这番话,后面又对着林小伟说了一遍。
他其实本就挺迷茫的,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在学校里也不知道干什么。
可是听白绣绣这么说,他又觉得自已需要坚持下去。
看到林小伟迷茫的神情,白绣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你读的是畜牧兽医系,往后需要你的地方多着,你不用太担心。”
牛啊羊啊鸡啊猪啊这些?的,都会是集体制,到时候看这些?病的医生,就成了香饽饽,国家需要他们,林小伟就不用担心以后自已的工作。
更何况现在学畜牧的少,这是个冷门行业,大家都去学工了,人少竞争就少。
林小伟还是要回去,拿到那个毕业证再说。
这边劝好了后,白绣绣也算是放了心,晚上他被林师傅留下来吃了顿饭才走。
现在肯定是回不了安岩镇了,白绣绣住到了白凤珠那去,两姐妹很久没有再见面,这一见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直到很晚才睡觉,等到第二天,白绣绣这几天反正也没事,就索性在县城里多待几天了。
卢家村要买一些?东西,卢方刚跟村里关系还可以,他不在厂了里做之后,就回了村了里做了个副队,毕竟卢家还是有些?关系的。
到县城的事情,本来不是卢方刚来的,不过还有个人临时有事,所以卢方刚顶上了。
他很久没来过县城,办完事后就打算吃顿好的再回去,可一进门,他的眼睛猛地就睁大了,那个在前台忙来忙去的人,不是他之前的媳妇白凤珠么!
卢方刚十分的诧异和震惊,最重要的是,他发现白凤珠和以前不一样了,和自已结婚那会儿的唯唯诺诺,变得完全不同,浑身都散发着温婉,头发梳得很整齐,皮肤本就白皙,五官秀美,加上精神状态很好,这么看起来比之前要漂亮不少。
他突然后悔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不担心,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