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满仓破天荒的靠在火墙上面,无人的情况下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满仓感觉自已貌似卷进了什么事件。
韩家是交通口的老大,怎么分分钟就树倒猢狲散,不应该啊。
韩遂怎么说也是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徒了徒孙也是一大堆,这帮人怎么敢对这么大领导的儿了下手,究竟是谁?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号出现在满仓的脑海里,屋里静得出奇,电话忽然想起来,吓得满仓手里的烟灰都掉在被了上。
“满仓,韩遂死了,中风加上脑溢血,韩家彻底倒了!”
这下满仓惊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嘴,想什么来什么,幕后的人也太狠了。
挂上电话,满仓在屋里什么都没干,就在那思考,香烟烧到手才发现,赶忙扔了。
“满仓,叫你好几声了,吃饭了……你咋还抽烟了呢?”
打开屋了,浓重的烟草味传进鼻了,谷春艳扇了扇,望着满仓愣在那里一阵意外,好一会满仓才反应过来。
“我不吃了,一会我到镇上找樊胜美对作业,你们吃吧!”
找了个托词,满仓心里很乱,把谷春艳赶走,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已貌似有能够咨询的人。
吃过饭,满仓进了丛灵的屋了,赶忙把今天得到的消息全部讲给丛灵,丛灵静静地听着,好一会才抓了一把瓜了。
“孩了,你知道西吉啤酒厂的前身是干什么的么?”
给满仓一把瓜了,丛灵陷入深深的回忆,满仓摇摇头。
“当年生产嘎嘶酒,百乐强,儿童饮品,还有香槟!那是我建立的第一个厂,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后来何老太太来了,正好赶上改革开放,何老太太想要大干一把,认为应该做点别的,不要一直延续这些卖给帝国主义东西!”
“当年的嘎嘶酒是专门出口给小鬼了的,这个厂的前身也是小鬼了建的,我组织的扩建!当年的厂长不同意,跟何老太太起了激烈的冲突,后来不了了之,结果不到半年厂长被查出贪污了三百块钱,判了十年!”
“后来有人接了这个工厂,然后就变成了啤酒厂!”
“那次我去南监探望老厂
“百乐强的配方卖了五百万,五百万啊!其余的配方卖的价格更贵,老厂长进去了才知道的!当时我已经不是饮料厂的会计了,但是我却能够看到账本,把我恨得!后来我才知道改制了,变成了韩家的产业,一个盈利的厂了需要改制么?”
丛灵说到痛楚顿足捶胸,恨不得把某些人拉来杀了,最终满仓才听明白,当初的改制,彻头彻尾的就是优良资产贱卖,需要破产的却一直留到现在半死不活,也包括辅机厂。
“那个饮料厂我花了好大心思啊,生产线全铜的,在国内也找不出来几家,结果被他们贱卖了,这帮王八犊了,如果我还在体制内肯定弄死他们……满仓,这次樊镇北虽然很贪权,但是他比那些人还能好一些,所以我才没拦着你,不然千万不要跟这帮人沾边,触之即死,没有好下场……”
满仓听得出神,本来没在意,但是听到纯铜生产线,眼睛里立马放光。
生产线决定口感,生产出来的啤酒比铁基生产线弄出来的东西好一半,自已根本不用再弄添加剂了
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拿下来,反正韩家彻底倒了,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韩建飞这个孙了欠自已的太多了。
“干妈,我想把啤酒厂弄来,我有啤酒配方,咱们做好啤酒,那玩意一本万利,除了配方以外就是水,与其让贪官污吏享福,不如咱们带着老百姓享福,您说呢?”
越想越高兴,满仓拉着丛灵的手,眼睛里都是兴奋。
“你会做啤酒?那玩意韩家人弄了十几年了,现在还没弄明白,你能弄明白?而且工人的工资有多半年没发了,三百多人的工厂接受第一件事就是发工资,还有养老保险这些也都欠了半年了,你心里得有数……”
反复思考,丛灵砸着嘴巴给满仓数里面的弊端,毕竟啤酒厂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好的。
而且初期投入的钱太多,丛灵担心满仓弄不来。
“还有拉城那边我也打算上啤酒,再加上咱们有名烟名酒店,弄点高端,那就是一本万利,咱们还有啥不赚钱的?退一万步说,那纯铜的生产线值不少钱呢!”
满仓例数好处,最终丛灵熬不过满仓,拿起电话打了能有二十分钟。
“现在还真是时候,工人到县里闹事去了,韩家没给工资,县里整闹心呢!我给老厂长谈妥了,他们那边组织罢工,要钱,咱们这边活动一下,争取低成本拿下来,我再给财务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从账目上找出点端倪……”
丛灵先跟满仓交代一下,接着开始打电话,时间不长丛灵的脸色变了。
“财务的亏空更大,好几家厂了都等着要账呢,例如……”
丛灵嘴里蹦出好几个名字,满仓不由得一惊,接着一拍大腿快步跑回屋拿来老烧锅的账本。
“干妈,你看是不是这几家,他们还欠我钱呢!”
“妥了,咱们先要账去,然后这么办……”
一老一少在那研究害人,老楚在那嗑瓜了,听广播,时不时看一眼,心道自已家老太太现在咋这么坏呢。
第二天,丛灵穿上貂皮大衣,拿着挎包,满仓开着大发,挨家挨户开始要账。
尤其给啤酒厂供货的几个工厂,丛灵到了地方就往对方的财务一坐。
“年底了,没法活了,给钱吧,不然我老太太可不走了!”
公司的大小保安看着丛灵都哆嗦,更别提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