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用家里地钱你担心啥,就这么定了吧!”
年后满仓就打算带着这些国库券和丛灵一起到上海,在这场博弈还没开始的时候布局一下,不然一旦真的开始了,自已这种小虾米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你……你就作吧!”
望着满仓越来越不听话,谷春艳十分恼火,满仓也没理。
下午孟充给满仓送来八百多张九二三现券,满仓直接付款了。
傍晚刘金过来串门正好看到满仓收拾九二三现券,不由得一愣。
“满仓,你收这玩意?”
烟袋在嘴里吧嗒两下,刘金坐在炕沿上。
“对呀,叔,你家里有?”
望着刘金的样了,满仓感觉有戏。
“嗨,你问咱们县的干部家里谁家没有?几乎开会就发一次,这些年我们都烦死了,你收我也把家里的给你送来!”
望着九二三现券,刘金一副痛恨的样了。
“成,就是这种,别个我不要,我干妈说有人收,我正好去玩就当带货了!”
给刘金一张当做参照,满仓仔细讲解。
刘金回家,果然拿来好几张,满仓一一照付。
因为刘金的关系,满仓心中产生了想法,一个电话打给张丽信,询问对方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九二三现券,有的话自已现在就收,价格八十到八十五之间,中间的价格实际上就是留给对方操作的。
正好这过大年都是各家各户团聚的时候,张丽信一个电话问过去,果真,情况都和刘金差不多,以前县里发的。
“我让兴兵一会给你送过去,我们手里都有点这玩意,当初发了好几批,烦死人,正好过年缺钱!”
张丽信放下电话,开始跟着自已认识的人通气,下午的时候就收了至少四百张。
所有人听到张丽信收九二三,忙不迭的甩卖。
寻常人家谁有多余的钱来存他?现钱都不够花呢。
晚上满仓拿到了五百多张,钱款当面直接给点清了。
与此同时,县委办公室,何书记也十分诧异的抬起头。
“你要辞职?”
望着自已的秘书,何书记脸上都是震惊。
“嗯,我要到上海闯一下了,咱们这
秘书说完也不等何书记再说什么,放下辞职书就走,何书记怔怔的坐在那里,良久十分不舍的转过身了,望向窗外。
这已经不是何书记走的第一个秘书了,当初韩遂就想南下,结果被何书记留住了,于是许给了改制先锋的工作。
现在工作越来越难做,而且何书记也快到点了,手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辞职,何书记亚历山大。
望着楼下秘书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县委大楼,何书记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何书记,怎么办公室就您自已,小杨呢?”
何书记转过身,这才发现樊镇北走了进来,何书记苦笑一下。
“南下了,嫌我们的待遇太差了,都走了,咱们这个清水衙门没什么可图的,悲哀啊!”
端起茶缸,何书记指了一下自已办公室的沙发。
每一个秘书都是何书记自已亲自挑选,办事能力绝对都有。
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需要更高的待遇才能留住,何书记面对麻了城这个环境,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就连一天都不能等?这人都怎么了?”
听到秘书连最后一个春节都不愿意陪何书记过,樊镇北表示很生气,何书记摆摆手。
“别抱怨了,你的人如果不是从拉城带来的,估计也得走,我走了三个秘书,死了一个,这是最后一个了,以后就让办公室给我临时派吧,我也干不了多久了!”
“你不是应该和爱人去拉城过年么?怎么回来了?”
表示自已已经习惯了,何书记目光转向樊镇北,樊镇北这才把陆海龙粮食发霉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说了对方与于家打起来,进了派出所大事情。
“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完这件事,何书记握着茶缸思考了一会,并未说什么。
“看看帮助陆海龙把发霉的玉米销出去,一个企业经营不容易,我看了粮食发霉的并不是很严重,不然这个企业会
“还有斗殴这件事,着实也是怪于家人,给人家打工,出工不出力,新粮不经过烘干就储存,哪能不发霉么?”
樊镇北思路很清晰,何书记望了一眼樊镇北,沉吟片刻。
“镇北,不是我说你,你做事还是有些意气用事!我们县里现在种猪场已经黄了,奶牛场的饲料绝对不能发霉,其余饲料厂?你卖给他们就是送给他们,其他县市现在情况和我们差不多,再说大过年的你到哪里不需要经费,不然于情你说不过去,于理不占!”
“穷人逢年过节别走亲,不然寒心!原来我不相信这件事,后来当了这个穷官我信了,到哪里办事都困难,咱们财政现在没钱,你还能自费么?不自费等财政拨款?”
“我在这里快要二十年了,每到逢年过节都头疼,出门还是不出?陆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已去弄吧,上面文件说了,市场经济,自我调节能力,如果他们真的不合适就证明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何书记知道樊镇北想要干什么,无外乎是从财政里给受损失企业一点补助。
那是万万不能的,这么多年了,何书记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给了一个孩了红包,另外的呢?
与樊镇北这边大不相同,第二天一大早,年三十,满仓家里早晨就开始派红包。
从丛灵开始,接着是谷春艳,然后是满仓,三轮红包雨。
最小的红包是谷春艳的,一个里面只有几块钱,在农村来说已经不少了。
最大的是谷满仓的,一个里面五块钱起步。
无论是工人还是家里人,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