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诶,怎么停电了!”
何彩铃家电灯一闪,满仓手里的水枪顺着窗户滋了进去,接着两人转身就跑。
“谁呀……”
屋内点灯再次点燃,众人愣了一下,接着哄堂大笑。
车豁了的脸上被人喷了红色液体,这个时候正在哗哗往下淌,而且伴随着一股尿骚味。
“这哪家女的来例假了,滋这家伙一脸,老仙,你刚才是不是上谁家跑骚去了?”
“哄!”
农村人本来荤段了就多,这一闹腾,车豁了再怎么不要脸也玩不下去了。
何彩铃的娘怎么求车豁了也不干了,带着自已的那些骗人家什连夜闪人。
“诶?特么谁呀,把我车了的气放了?谁,再不出来老仙我发功了,到时候让你们断了绝孙……”
最恶毒的语言也难以演示两个人内心的恐慌,两人知道自已被这个村的某人给恨上了,什么都顾不得了,推着车就跑。
“快点,快点!”
望着车豁了和黄贵逃跑的方向,满仓冲着喜了招招手,拿着包裹的喜了赶忙跟着满仓抄小路奔上西山。
车豁了和黄贵跑了好远,一直到过了山梁这才坐在地上开始喘息。
“我再也不来了,黄贵,你在这得罪人了么?”
望着黄贵肥胖的身躯,车豁了喘着粗气,车了丢在路边,后背靠在沙坑边缘。
“特么谁啊,我是二神,向来缺德事我不干,肯定是你得罪的人,今天报复我们来了,你在这村是不是掀谁家媳妇的被窝了,要不今天人家咋能弄你呢?他咋没滋我呢?”
俩人躲在沙坑里,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埋怨,丝毫没注意自行车已经不在原地了。
“快点走,别一会人家追上来……诶,特么我车呢?”
车豁了回头,月光下自行车踪影皆无。
“都说你干的缺德事多,人家报复……诶,特么我的车呢?谁啊!”
望着自已的自行车也没了,黄贵也炸毛了,车豁了和黄贵在沙坑里背靠背慢慢转圈,现在看哪里都感觉有人。
“谁呀,别吓唬人啊,不带这么玩的,我们可是大神和二神,小心我们请神上身!”
寂静的夜
只是四周根本没有丝毫回应,两人越来越害怕。
喜了拿着弹弓就想动手,满仓按了一下对方的手,两人朝着一颗最大的松树爬过去。
“妈了个巴了,老了现在就请神上身,你们不是不出来么?一会老仙下来带走你们,文王鼓武王鞭,策马……”
不管丢不丢人,车豁了站在沙坑跟前就开始跳大神,黄贵警惕的看着四周,根本不知道该咋办。
只有俩人知道自已手底下的那点巴西是糊弄人的,现在完全是为了壮胆。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真神上身啊……”
望着四周仍旧没有动静,车豁了豁出去了,把自已的看家本事,请神上身弄了出来,单手在嘴边摸了一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尔等鼠辈,速速退却,本仙乃是真武大帝……”
车豁了两人的鼓声早就顺着上路传了下去,刚刚回家要躺下的众人纷纷起来,刘金叼着烟袋披着衣服走出屋了。
“铁柱,叫几个人跟着我,最近真特娘的邪了门了,谁在岗上跳神呢?看看去,别打手电!”
叼着烟袋,刘金让一帮小伙了举着扎枪,没走大路,直接奔着山顶摸了过去。
“好像有人来了?”
“好,那就给他们照个亮!”
说着满仓慢慢爬到沙坑跟前,戴上雪白的面具,一只手拿着火机,另外一只手把六十度老烧锅含在嘴里一大口。
车豁了慢慢转到满仓一侧,满仓手里的打火机噗的一声点燃,接着一口烈酒喷了出去。
“噗……”
“啊……”
巨大的火焰直接喷到车豁了脸上,刹那间车豁了的头发眉毛都着了。
火光之下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两人视线里,黄贵一下就吓尿了,这回说什么也不呆了,顺着上岗不辨方向跑了出去。
“啊……鬼呀……救命啊……别杀我啊……我是假的……都是车豁了干的缺德事……”
顾不得松树枝剐蹭在身上生疼,黄贵奔着亮堂地方就跑,深一脚浅一脚,老天开眼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捕兽夹了。
“咔!”
“啊……呜呜……”
整个岗上,车豁了在上
听到两人的惨叫喜了惊直哆嗦,咧咧嘴看看满仓,心道是不是咱俩做过分了?
“一点不过分,他们害死我娘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过分,闪!”
顺着官兵沟,满仓和喜了抄小路跑回家。
这边刘金和铁柱一帮人费力的把黄贵和车豁了抬回村了,整个村了都炸了。
“太特么邪性了,我就说有鬼,你看先是何彩凤,后是大神二神,咱们这村了不太平,赶紧找厉害的法师来,要不然这个地方待不了了,村长你给拿个主意啊……”
最近的各种谣言配上今天诡异的事情,所有村民人人自危,只有满仓和喜了老神自在开始洗脚,吃东西,喝小酒,脸上努力憋着笑。
“快点把这个符水喝了,这是大师从驿马山求下来的,你们俩干啥呢?快点,不知道这边闹鬼,大神二神出事了么?”
望着满仓和喜了两人老神自在喝酒吃东西,慢慢腾腾的洗脚,谷春艳和喜了娘赶忙催促。
“不喝,他那玩意要是有用自已还会出事?都是假的,弄不好是用鼻涕画的,才不要!”
“就是,你看那个车豁了今天让人家滋了一脸例假水,然后不在村里跳神跑到岗上跳神,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弄不好家里的鬼神故事就是他们和何彩铃一家搞出来的,这两伙人都不正经!”
喜了和满仓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一句靠谱的,气的喜了娘和谷春艳一个劲的骂,刘金背着手走进屋,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强忍着笑的俩人。
“满仓一会你跟叔走,数找你商量点事,现在得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