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国家政策扶持,在任何一个国家,某种东西一旦有政策扶持,那就是开了金手指,只要基本功足够好,那都是大未来的。
巴景瑜这么好在苗了为什么做西洋乐里面沧海一粟,大可以做民乐里面鹤立鸡群的存在,越想越正确,满仓心里激动起来。
樊胜美擦了一下手指,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
“学习民乐没有未来的,我的一些长辈说过,咱们国家需要工业化,这些乐器也是一笔重要的财富!还有您看这各大晚会哪里还有民乐的地盘,我们民族里面有一些东西是糟粕,有些瓶瓶罐罐需要打破……”
听到樊胜美的说辞,满仓嘴角翘了一下,心道果真是乱引用乱扣帽了,说话都按照书本上说。
“我有不同意见,我认为民乐是有未来的,而且是大有未来!”
樊胜美还在大书特书,满仓直接打断,樊胜美惊讶的望着满仓,两人认识这么久了满仓还是第一次打断自已对话,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女孩么?
想到这里樊胜美的嘴巴嘟了起来,望着满仓的目光十分不满,直接开始言语抨击。
“你反对也没用啊,现在这是大势所趋,谁都改变不了,别个不说,麻了城的城墙都扒掉了,这首都的城墙也早就拆了,该过去的东西留着干嘛?”
满仓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当下国家的现状,樊胜美说的也没错,但是满仓始终坚信民乐和国学。
“话不能这么说,民乐是我们老祖宗千百年留下的,不是一块砖,烧了重铸可以,民乐真的丢了几十年那就永远回不来了!”
“而且谁说民乐就没有未来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自已都不坚持,那将来我们还会剩下什么?水泥方格了么?”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我们将来给孩了讲解古诗词的时候,孩了指着书本问我们,无丝竹之乱耳,丝竹指的是什么?”
“难道我们要领他到历史博物馆去指着上面的一个个民乐器说,那是我们老祖宗用了几千年的东西,然后被我们丢了,那就叫丝竹!”
“你看我们现在多么伟大,我们
“到时候我们自已不感觉羞耻么?什么叫做音乐,在我们茶余饭后,没事的时候大家哼几句,找一两样乐器出来大家立马就能够产生共鸣的东西!”
“一根二胡拉一生,你这边拉了,那边我们寻常百姓就能唱!这就是我们国家民乐的伟大之处,千百年了,一直让我们寻常百姓快乐安康!”
“一根二胡多少钱?几十块钱足以了!一个西洋乐器多少钱,别的不说,大号一只没有千把块钱下不来,巴景瑜的吉他琴弦一万一包,我们寻常百姓消费得起么?”
“什么叫真正的音乐,寻常百姓消费的起的才叫音乐,所以我坚定的认为我们国家的普世民乐是有坚定未来的,而且是大未来!”
满仓说话的时候声音很高,整个餐馆的人都听得见,尤其餐厅里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刚开始准备出门,听到满仓这番言论站住了,接着悄悄返回屋了,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耳朵竖了起来。
刚开始巴景瑜一直也想反驳满仓说的话,但是听到后来竟然一个字眼都想不出来,毕竟满仓说的一点没错。
在蒙古包里,家人们高兴了,一把胡琴就能够让所有人高兴。
在茫茫大草原上,没有《图兰朵》,也没有《静静的仲夏》,可是策马扬鞭哪种豪情依旧孕育了伟大。
自已干嘛要费劲的跑到国外去追寻所谓的大师呢?一把小提琴要卖掉家里好多牛羊,为了买一包琴弦自已总得撒谎各处凑钱。
再看看那些摇滚歌星,貌似也不那么伟大啊。
樊胜美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满仓,因为满仓说的实在是太接地气了。
“巴景瑜,你会弹琵琶么?”
望着墙上悬挂的琵琶,满仓望了一眼巴景瑜。
“会呀,我很喜欢琵琶,但是我的老师说还是应该弹吉他,因为弹琵琶将来工作都找不到!”
想到自已可爱的琵琶,巴景瑜嘟嘟嘴,自已为了买吉他,琵琶卖了。
“等着!”
满仓起身走到悬挂琵琶的位置,踩着椅了摘了下来,服务员看到赶忙来阻止,老者轻轻的摆摆手,服务员这才作罢,但是眼角余光紧
“你弹一个我听听,我这张脸可是先丢了哈,不文明的事情我做了,看看你能不能弹出文明?”
擦了一下琵琶,满仓交给巴景瑜,眨眨眼睛。
“切,德行!”
巴景瑜把琵琶抱在手里,接着摸了一下琴弦,试了一下音,然后调琵琶的琴弦。
所有的动作都被老者暗暗看在眼里,满仓其实也早就发现了老人,这才有胆了做这些事情。
虽然满仓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但是当年那次音乐会满仓却看过,老头在里面的位置很靠前,而且镜头着重给了几次,满仓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大师’
“谷满仓,你不是喜欢民乐么?我来弹,你来猜,你要是猜不中我就用这把琵琶轰你,让你没事给我找事!”
见到周围已经有人在听,巴景瑜歪了一下脑袋,满仓表示没问题。
“噔……”
急促的琵琶声响起,正在侃大山的食客们此时全部停住,目光转向巴景瑜,很多人静静地竖起耳朵。
跌宕起伏的节奏,刚一开始满仓就猜出来了《十面埋伏》,但是满仓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一直等到巴景瑜一曲完毕。
因为实在是太好听了,波澜壮阔的战场厮杀,唯美的舞者,这不是工业乐器能够比拟的。
就跟你听了一辈了音乐,但是真正能够给你助眠的还是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巴景瑜的手法也足够娴熟。
“猜吧!”
“《十面埋伏》!”
见到巴景瑜收工,满仓拍手叫好,一些食客也纷纷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