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三晃的往楼上走,眼前晕的厉害。
酒吧鸡尾酒的度数虽然都不高,但是后劲很足,她在酒吧喝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喝了多少,走的时候还十分清醒的打了车,但这会儿被屋子里的暖气一熏,酒精彻底催了上来。
刚爬了没两步,脚下一个踏空,整个人朝着面前栽去,旁边一只手迅速的捞住了她,将她扶稳。
明歌还晕着,侧目看到傅时修皱眉的一张脸,登时嘟囔起来,“不用你扶着我,我自己行的,我不麻烦你。”
说着,她便推搡傅时修的手,挣脱出来,可晃晃悠悠的,又差点直接摔下去。
傅时修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冷声道,“已经在麻烦了。”
明歌眨眨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面若冰霜的样子还是很好看。
傅时修的好看不能只用帅气来形容,他五官轮廓分明,有种天然的冷毅,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那些都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男人和女人不同。
一个女人如果被男人盯着的时间久了,大多数情况下会脸红。
而相反的,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盯着久了,尤其是漂亮的喝醉酒的女人不由自主迷恋的目光盯着,绝大多数情况下会发生点什么。
傅时修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明歌还醉着,见他抱着自己进了主卧,还嚷嚷道,“不是这儿,错了……我要睡客房,我去客房。”
傅时修正要将她丢到床上,她忽然勾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就蹬起腿来,一脸惊恐的样子,“不要不要不要。”
纵然傅时修力气大,这会儿明歌就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脖子上,铁了心的不肯上床。
傅时修没好气道,“你又干什么?”
“我不要睡这里,我要去客房。”
“为什么去客房?”
“因为……”明歌扁着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因为你——”
“我?”
“因为你说,以后喝醉酒不准进房间。”
“我什么时候……”
傅时修的话没说完便皱了皱眉,想起来自己似乎的确是说过这话,在明歌上次喝醉酒的时候。
“想起来了没?”明歌歪头望着他。
“你记性不错,可惜理解能力太差。”
“什么意思?”
傅时修懒得跟她废话,“还清醒么?清醒的话去洗澡。”
明歌深吸了一口气,‘噗’的一下从嘴里吐出,脸颊红扑扑的,一边下床一边咕哝,“清醒了,我去客房。”
傅时修按住她的肩膀,“谁让你去客房了?”
“你。”
颠来倒去说了半天,又回到原点了。
跟喝醉酒的人根本毫无道理可讲,傅时修索性不再跟她废话,“在这儿别动。”
说完,他自己进浴室去给浴缸里放水。
将放水的水阀出水调到手背适宜的温度后,傅时修怕明歌喝了酒脑子迷糊,自己又溜去客房,便先折返回房间,出来一看,某人已经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一张脸上满是桃花泛滥的样子,好在还知道早点回来,否则就她这幅样子,难保不在外面出什么事。
傅时修晃了她的肩膀两下,“Eileen。”
自然是没反应的。
明歌的酒量其实还可以,只是很多时候是自己想醉,人只要是想醉,就能醉的很快,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床上睡着的,好像上一秒还在跟傅时修说话,下一秒就觉得累极,合眼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喊她的名字,似乎又不是她的名字。
Eileen?
谁是Eileen啊?
我不是呀,我是明歌。
哦,不对,明歌死了,我是Eileen。
她想要回答一声来着,可是那人不喊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好像被封印了一样,思维都是乱的。
但她依然可以感觉到有人抱着她到了一个很温暖湿润的地方,脱了紧贴在身上不太舒适的衣服,泡进了温热的水里,舒缓了一身的酸胀,可很快酸胀的地方便集中在了另外的部位,哗啦的水流声在耳边萦绕,‘啪啪’作响……
翌日,明歌被床头的闹钟叫醒,顺手摸到床头柜将闹钟关了之后,扶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翻了个身接着睡。
却没想到这一翻身却没像平时那样顺利,而是被‘障碍物’挡住了。
她睡眼惺忪的朝着面前的障碍物看去,一瞬间有些不可思议,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傅时修?见鬼了?
见鬼的不是在床上看见傅时修,而是早上这个时间在床上看见他。
她敢说自己跟傅时修在一起以来,早上睁开眼就没见他在床上过。
此时此刻,明歌的手脚都扒拉在傅时修身上,撤也不是,继续抱也不是,一时间有种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体验感。
不过自己刚刚翻身那么大动作都没吵醒他,应该是睡得很熟吧?
明歌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端详着傅时修的睡颜。
这男人平时行为举止都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连睡觉都板板正正的平躺着,呼吸均匀,极有可能连梦都不做,人生就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窗帘拉的严实,遮光效果又好,要不是闹钟提示的话,从房间里面根本看不出这会儿已经天亮,傅时修的鼻子很挺,山根的位置有个凸起,是标准的天然挺鼻梁的标志。
眼窝不深,是以看着很年轻,眉毛浓密,完全可以想到他睁开眼时眉眼的好看。
明歌发现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无所顾忌的观察傅时修,连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尽管他皮肤好的令人发指。
太好看了,就算是没有别的附加条件,这一辈子睡这么一个男人也是稳赚不赔啊。
明歌心里默默的想着,手脚下男人却动了动。
她立马闭上眼假寐。
刚闭上眼不久,也不知道傅时修是醒了还是怎么样,忽然将她揽入了怀中,换了个侧睡的姿势,抱着她继续睡了。
明歌是面朝着他的,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好半晌没敢发出动静,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该死!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纠结中,明歌试图将自己挣脱出来,手脚慢慢的挪动着,小心翼翼的往后退,试图从傅时修的束缚中离开。
才动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一道惺忪沙哑的声音,“你是昨晚睡得太好,所以一早醒了就不安分?”
明歌还没回过神,男人已经翻身将她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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