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谦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你是说,明歌失踪的事情和明瑶有关?”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咨询钟律师,毕竟他只是律师,不是警察,他跟明家大小姐非亲非故的,不会为了这个事情去做什么。”
明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感慨道,“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你也说明家大小姐和我长得挺像的,想想要是这个遭遇在我身上的话,就这死了,身后也没人替自己查清楚真相,怕是到了黄泉都没办法伸冤。”
“我知道你的意思,明歌她毕竟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感情很好,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这年头其实大家都为了自己而活,没有利益的事情几乎没人会去做,何况是替一个已死的人讨回公道,这等于给自己找麻烦,人心都挺冷漠的。”
明歌这番话说的晦涩,但是仔细听也听得出来是对只知道争名逐利的人的一些控诉。
果然,乔致谦的神色变了变,“我先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没说你,乔总,”明歌笑了一下,“抱歉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不,你可以是随口以说,但我不能随便一听,Eileen,今天我既然知道了这个事情,我肯定会去查的,如果明歌真的是被人谋杀的话,我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她不是别人,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差点就要成为我妻子的人。”
看着乔致谦信誓旦旦的样子,明歌赞许道,“如果明家大小姐泉下有知的话,也会觉得自己当初没看错人的。”
男人总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深情的那一面,好让女人相信自己的深情也会付诸在她的身上,单纯一点的,很容易感动,从而一步步陷进去。
很可惜,明歌这次是将计就计。
如果能借着乔致谦的手查清楚刘茹柯母女的恶行,惩戒他们的话,那何乐不为?
无非是多和这个伪君子虚与委蛇一段时间而已。
“Eileen,时间不早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哦,我……”明歌正要回答,手机忽然响了,抬头冲着乔致谦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没事。”
走远了一些后,明歌按下接听键,“喂?”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因为乔寒笙经常用不同的号码跟她联系,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乔寒笙打来的。
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陌生,“今晚八点,鎏金会所。”
“你是谁?”明歌看了一眼来电,是个本地号码,但是确实是陌生号码无疑。
“傅太太,我也是受人之托,得到了一些消息,”对方叫出了她的身份,“好心提醒你,如果不来的话,恐怕就要有别的女人今晚爬上你未婚夫的床了。”
“你到底是……”
没等明歌的话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包厢号,鎏金会所888包厢。
“Eileen,”身后传来乔致谦关切的声音,“出什么事了么?”
明歌回过神,“没事,我今晚有点事不能和你吃饭了,抱歉啊。”
“什么事突然真么着急?”
“家里的事情。”
明歌没多说,心思还在刚刚那通电话上。
上车后,明歌吩咐司机,“回家。”
夜幕降临,笼罩京都的不是夜色,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繁华。
车水马龙,纸醉金迷。
东城区南区的夜店街是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即便是那地方一个小酒吧,进去一夜的人均消费也在十万上下,而街里最知名的就是一家名为鎏金的高级会所。
每天晚上夜色一落下,前门后门的豪车络绎不绝。
四楼最深处的豪华包厢里,三个的男人正端着酒杯闲聊,三人打扮谈吐大相径庭,从说话语气上就能看出性格各有不同,但相貌都十分吸引人。
“裴昭,你今天在群里说的惊喜是什么啊?会所来新姑娘了?”长得最为硬朗的男人端着酒杯,带着一股部队的豪迈气息。
被称作‘裴昭’的男人懒散的抬起眼皮,“厉铮,一天天的你就知道新姑娘,这么久了,都没见过阿修那位神秘的未婚妻,你就不好奇?”
“好奇啊,怎么不好奇,你们俩都见过了,就我还没见过。”
“今天让你见见怎么样?”
“真的?”厉铮兴奋道,“她人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很有意思。”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但‘不怎么样’这个形容要先一步,说这话的是坐在一旁的斯文男人,生的白净,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正拿着消毒纸巾认认真真的擦着酒杯。
而‘很有意思’则是‘裴昭’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很是意味深长。
厉铮皱了皱眉,“你们俩我该听谁的?”
“谁的都不用听,”裴昭说,“等你自己见了,你就知道了。”
闲聊了会儿,厉铮看着手表,“七点半了,阿修还没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服务生弯着腰,恭敬的将来人迎进去,“傅先生。”
“刚要给你打电话,”一见到傅时修,厉铮立马站起身来,“刚和裴昭说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又放我们鸽子了,你就到了。”
“约得七点半,”傅时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正好。”
沙发上,被称作‘裴昭’的男人挺直后背,朝着身后的枕头靠去,沉睿冷静的一张脸写着气定神闲四个字,“我说了不用催,约得几点,你一秒钟都不会早到,也不会迟到,认识这么多年了,时间强迫症,改不了了。”
厉铮催促道,“哎呀,行了行了,好不容易约个局,人都到了,先点单吧,我跟你们说,丽莎跟我说,会所新来了几个特别好玩的小姑娘。”
傅时修坐下后,看都没看那单子一眼,淡淡道,“不用给我点。”
“我也不用,”角落里传来附和的声音。
一听这话,厉铮眉毛一扬,不满道,“怎么回事你们?老金他当医生的,有职业病洁癖不喜欢陌生女人碰他就算了,阿修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有家室,”一旁传来‘裴昭’幽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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