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已经给她准备了一份儿大礼,她很快就会收到了。”舒晴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稍纵即逝。
徐淑丽并没有注意到,只叮嘱舒晴道:“晴晴,就算那个乔小麦再没有教养,也不要丢了我们该有的优雅。”
“妈,我知道了。”
“对了,霍擎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斟酌了许久,徐淑丽终于把堵在嗓子眼的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怎么办?”舒晴故意装傻。
徐淑丽深深地看了舒晴一眼,表情严肃,“晴晴,妈当年生你的时候不容易,所以一直以来什么事都依着你,但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哎呀,妈,我知道了。”舒晴一下子就品出了徐淑丽想说什么,抱着她的胳膊开始撒娇,“您也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爸这些年不是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吗?”
舒建国年轻时惹下了不少的风流债,要不是徐淑丽当年快刀斩乱麻,她现在指不定过得多憋屈。
“那也不行,你绝对不能……”
“妈……”
舒晴快速地打断徐淑丽的话。
她的双眼里燃起了一簇火苗,又很快被她隐起,“阿擎的心我是知道的,他不过是被隔壁那个女人蒙住了双眼罢了,这事儿您就不用管了。”
舒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十分坚定。
徐淑丽见舒晴的小脸煞白,不敢再刺激她,最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所有的话都给咽进了肚子里。
“妈,时间不早了,您也好回去陪爸去吃午饭了。”舒晴不动声色地下着逐客令。
“你,唉……”
徐淑丽还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只化成了一口叹息,起身拎起价值不菲的包包,踩着细长的高跟离开。
舒晴半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墙上的时针指向十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
舒晴敛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
‘吱呀’一声,门口的白斌和莫婉儿满脸堆笑地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精美的果篮。
“舒晴姐,这是我们小小的心意,还希望你不要介意。”莫婉儿把果篮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这份果篮包装精美,用的都是进口的水果,花掉了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她的心都在滴血。
但一想到舒家的权势,能拉拢舒晴与自己一起对付乔小麦,她只有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谁知道舒晴的眼直接略过果篮,眼里带了几分嫌弃,“这种东西你放在床头柜上干什么,深怕别人看不到吗?”
莫婉儿动作一滞,表情尴尬,“这可是……”
“不就是光有其表的挂牌水果吗?你还真以为是进口货了?放地上去!”舒晴的口气十分不客气。
要不是这两人有利用价值,以他们乡巴佬的模样,她压根懒得搭理,更不要说主动抛出橄榄枝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舒晴姐看不上这东西,你还非献宝似的送来。”白斌见情况不妙,赶紧把果篮放到了地上。
舒晴双眼微眯,语气有些缓和,“之前让你们做的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了?”
早在前几天,他们就遇到过了。
那时候乔小麦刚住院,白斌和莫婉儿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直接摸到了医院,刚好被舒晴撞上。
也是那次,舒晴知道了莫婉儿和白斌与乔小麦的恩怨,便与二人达成了协议,只要他们助自己一臂之力,彻底毁了乔小麦,他们就能获得可观的报酬。
这等好事,白斌与莫婉儿自是不会错过。
所以第二天晚上,乔嵩山才会猩红着一双眼出现在医院里,对乔小麦又打又骂。
舒晴目光犀利地打在二人的身上,白斌有些为难地道:“本来那老头子的情绪被我煽动得还挺高涨的,听说后来霍擎出现,把那老东西哄得可高兴了,我再去找他,他直接把我给撵出来了。”
想不到一向冷酷的霍擎,还会做出这种事。
莫非,她真对乔小麦动情了?
还是说,因为意大利的事……
舒晴眼珠子转了一圈,冷哼一声,丝毫不遮掩对他们的蔑视,“哼,我就知道你们成事不足,附耳过来,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绝招。”
白斌和莫婉儿二人纷纷凑到舒晴的身边,舒晴压低了声音,叽里咕噜地在他们耳边说着话。
几分钟后,白斌和莫婉儿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舒晴姐,还是你的法子妙啊。”
“舒晴姐,我们就连你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对于他们的彩虹屁,舒晴笑上眉梢,声音也缓和了一些,“还不快去?”
“好好好,我们马上去。”
“装备别忘了,要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您放心您放心,我们自备了帽子和口罩,就算亲妈在我们面前,都认不出我们。”莫婉儿从挎包里拿出了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给自己和白斌戴上。
“去吧。”舒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病房门,白斌跟在莫婉儿的身后,有些不满地道:“婉儿,你不是说你家里条件不比舒晴家差多少吗?怎么一在她面前,你就忍不住点头哈腰的呢?”
莫婉儿脊背下意识地挺直,下一秒转身环住白斌的胳膊打着哈哈道:“还不是因为乔小麦那个人太讨厌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刚好有了舒晴这把刀,我这也是顺水推舟嘛。”
“是吗?”白斌满脸的不相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吗?”莫婉儿故作生气。
“那倒没有,只是……”
“哪有那么多只是,咱们只需要老实听话,到时候就有一笔可观的钱,你不是一直想买那个很贵的模型吗?到时候咱们就有钱买了。”
“到时候也有钱给你植发了,你说你爸妈怎么那么迂腐,整天说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类的话,不给你植发呢?”
“哎呀,我爸妈属于老来得女,思想迂腐也很正常,到时候我先斩后奏,他们也说不了什么的。”
没有人注意到,莫婉儿被鸭舌帽盖住的双眼里,写满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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