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好端端的怎么就过敏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人都记着昨天的事,多少还有点尴尬,平时都会互道早安,今天却默契的没有任何交流。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也是闷头干饭,一句话也不说。
陆奶奶察觉到餐桌气氛有些不对劲,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悄悄观察着他们。
看他们一直低着头吃白米饭,她忍不住开口说:“你俩就这么干吃米饭能吃得下去吗,这不是炒了两个菜吗,你们就点菜下饭啊?”
舒婳和陆璟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桌上有菜,同时伸出筷子去夹。
说来也巧,正好夹到了同一块肉。
两人都朝对方看去,而后十分同步的别开目光。
他们收回筷子,调转方向去夹别的菜,一声不吭的往嘴里送。
陆奶奶看了眼舒婳,又看了眼陆璟川,心里已有了结论。
凭她的经验,这俩应该是在害羞。
由此推算,他们两人昨夜肯定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些,陆奶奶暗自窃喜。
圆房了圆房了~小曾孙指日可待了~
陆奶奶食欲大开,也不管他俩还吃不吃菜了,自己先夹了一大碗,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舒婳和陆璟川没吃多少,基本上都被老太太给消灭了。
饭后,舒婳和陆璟川一同出了门。
两人从电梯里一直沉默到电瓶车停车处。
舒婳找到自己那辆车,推出来坐了上去,这才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上车吧,我送你去地铁口。”
昨夜的事她只字没提,只把那个粉头盔递给了他。
他犹豫了几秒,戴上坐到了后面。
去地铁口的路上,他在心里酝酿了很久,问出了他昨夜就想问她的问题:“舒婳,昨晚你穿的那身衣服……是你特意去买的?”
舒婳本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一时紧张起来,连前方路况都忘了看。
“啊——快让开!”
路边突然窜出一个小男孩,差点就被她撞到。
好在她反应快,在小男孩快要撞到的那一刻绕了过去,这才虚惊一场。
她停好车,回头对小男孩说:“小朋友,下次过马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乱跑了。”
小男孩朝她做了个鬼脸,吐舌道:“关你屁事!略略略!”
下一秒,男孩妈妈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把男孩身体上下检查了个遍。
确认他没什么事后,又凶神恶煞的教训起了舒婳:“你们这些骑电瓶车的穷人是不是都没长眼睛,没看到我儿子过来了吗,要是伤到我儿子一根头发,你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小男孩叉着腰,同样气势汹汹,附和着说:“哼!穷鬼,敢碰我一下,让你倾家荡产!”
舒婳原本还有些自责,但看到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那点自责顿时化为乌有。
“我说这位女士,你儿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作为成年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人身攻击是不是不太合适?
刚才你在后面也看到了,我的车是正常行驶,是你儿子突然窜出来我才差点撞到他,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那女人直接翻了个白眼。
“哼,我儿子想怎么跑就怎么跑,管得着吗你,倒是你们,骑个破电瓶车四处乱转,简直是影响市容!”
舒婳正要和她理论,陆璟川率先站了起身,对着那女人说:“大姐,起得再早也别忘了刷牙,你这一开口方圆十里都臭烘烘的,到底是谁在影响市容,你心里没点数吗?”
女人气红了脸,正要破口大骂,他又继续说:“不会管教孩子就别乱生孩子,否则把孩子养废了,还给社会添了个祸害。”
女人呼吸渐重,恶狠狠的指着他:“我怎么管教孩子不需要你这种穷鬼多嘴!我们不是同一个阶级的人,懂吗!”
陆璟川似懂非懂的点头,笑道:“长见识了,原来高端人士教出的孩子都把大马路当自家客厅随便乱窜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对于不讲道理的人,他懒得多费口水,直接坐上后座,对舒婳说:“咱们走吧,别停在人家客厅了,免得影响她家太子跑步。”
舒婳憋住笑,也懒得再搭理这人,启动电瓶车离开。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女人在原地跺脚大骂。
舒婳开出一段路后,笑呵呵的说:“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说话还挺损的,刚才把那女的气得脸都绿了!”
陆璟川淡淡的说:“我说话做事都是看人的,既然她不讲理,那就不讲了,出口恶气最重要。”
舒婳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可惜那个小男孩了,被教成了那样,以后估计更无法无天了,哎……以后我们要是有孩子了,一定不能这么教。”
“那是当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才发现这话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而后,又是一阵沉默。
到了地铁口,陆璟川下了车。
他穿着长袖,出了一身汗,额头都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舒婳给他递上纸巾,不解的看着他身上的外衣。
“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非要穿着外套?别中暑了。”
她记得,自从她生日过后,这几天不管多热他外面都套件衣服。
“我不热。”
他擦着头上的汗,并没有脱下外套的意思。
舒婳见他脸颊发红,怕他真中暑了,直接从电瓶车上下来,伸手扒他的外衣:“还说不热,你看你一身汗,要是闷出病来,陆奶奶又要担心了。”
外套被扒下一半,他又赶紧穿了回去,坚持道:“我真的不热,你别管了,赶紧去上班吧。”
虽然他动作很快,但舒婳还是看到了他胳膊上一片片的红疹。
“你别动,我看看你的胳膊!”
她强行扒下他的外衣,密密麻麻的红疹爬满了他的两条胳膊。
她愣了两秒,诧异的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过敏而已,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他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又从她手里把外套拿回去穿上。
而后,他转身进了地铁。
舒婳站在原地嘀咕:“好端端的怎么就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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