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道:“那好,小王爷,那你做好准备,现在开始吧。”
李钰彻底不淡定了:“那你们不需要回避吗?”
“回避?回避什么?老臣回避了,谁给你放血?”薛神医有点傻眼了。
“放血?放什么血?”李钰也是隐隐感觉到不对,有点傻眼了。
“小王爷身上流淌的是高贵的血,又是先天龙脉,阳气充足。老夫的阴阳调和之法正是用小王爷血脉中的阳气来中和殷柔小姐体内的阴寒之气。”薛神医解释道。
李钰脸色一阵尴尬:“原来是这个阴阳调和之法啊。”
“要不然,小王爷以为是什么?”薛神医莫名地问道。
李钰挠了挠头:“没有,没有。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尴尬啊,巨大的尴尬啊!
怎么就会想到那里去了呢?
可是不仅李钰如此,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是充满了尴尬的神色。
就连殷柔的脸色也是无比的尴尬。
原来想岔的不止他一个。
薛神医看着众人神色尴尬,想起了刚才的情况,仿佛明白了什么。
只是他看破不说破,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薛神医完成了输血的所有程序。
李钰不得不佩服薛神医的医术,在这样的年代,靠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就能完成这样的输血。
当李钰的血液流淌在殷柔体内的时候,殷柔的脸色渐渐红润了。
薛神医说得没有错。李钰拥有先天龙脉,他的血和别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薛神医给殷柔再次把了把脉:“只要多休养两日,应该就可以康复。只是。。。。。”
薛神医却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李钰却是焦急地催促道。
“只是,南蛮终究是苦寒之地,不利于殷柔小姐的身体。若是在这里呆久了,难免会有反复,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薛神医道。
“那该如何?”李钰焦急地问道。
“殷柔小姐从小在帝都生活,那里的水土最适合殷柔小姐养生了。”薛神医道。
“可是,那我们岂不是要分开了?”李钰脱口道。
薛神医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犹豫着没有立即开口的原因。
他知道李钰重情义,若是殷柔小姐就此离开,李钰一定会难受的。但是若是没有说明原因,那将来殷柔小姐的身体很有可能会出问题的。
这也是他纠结的原因所在。
殷柔故作轻松地道:“王爷,我的身体我知道。如今薛神医已经帮我治疗了,我已经好多了。王爷,不必担心。”
“可是。。。。”李钰还没说完,殷柔就笑道:“别可是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说着,就在李钰的面前,快速地转了个圈。
李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安心养病。这件事让我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李钰带着薛神医离开了殷柔的寝宫。
李钰前脚刚走,殷柔就累得一下子瘫倒在地。
“小姐,你没事吧。”竹剑心疼地上前,一把扶住了殷柔。
殷柔故作轻松地道:“没事,没事。”
竹剑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姐,你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不希望和王爷分开,所以才会如此的。”
殷柔叹了口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与王爷有了婚约,我自然就要追随于他。”
“好,好,好,小姐,你说得都有道理,赶紧休息吧。”要是平日里,竹剑一定会趁机嘲笑一下殷柔,可是如今殷柔这种情况,竹剑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劝小姐快躺下休息。
殷柔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可是脑海中全是薛神医的那句话,心中未免更加惆怅了。王爷,难道我终究和你有缘无分吗?
若是真到了身体支撑不下的那一刻,自己难道真的要回帝都养病,然后从此天各一方吗?
不,绝不。
南蛮城如今危机四伏,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的。
万一一离开,成为永别,那将会让她后悔一辈子。
就算在他身边,帮不了什么,给他精神上的支持也是好的。
她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丰都,羌人的牙帐内,切木克坐上了那象征可汗宝座的座椅之上。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今天终于坐上了。
“来,众位将士,今日一醉方休。”切木克举起酒杯,朗声笑道。
“干。”
“干了。”
牙帐内,许多将领喜笑颜开地端起了酒杯。
这些人都是追随切木克的忠诚将领,也是这次叛乱的主力军。
切木克连饮三杯,然后发出了豪迈的笑声。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心情这么好过。
虽然让汤姮那个小贱人跑了,但是兀诛死了,汤镇死了,一个小女人根本就翻不出什么浪,所以汤姮的事,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众位将士,大家敞开了肚皮喝酒吃肉。从明天开始,各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战斗。”切木克喷着酒气道。
“又要战斗?兀诛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一位戴着毡帽的汉子喷着酒气道。
“撸图瓦,难道你忘了我们一万多羌人是怎么死的吗?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开始准备粮草,攻下南蛮城,屠尽南蛮人,给死去的一万多名兄弟报仇雪恨。”切木克仰头喝了口酒,然后将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杀尽南蛮人,报仇雪恨。”
“杀尽南蛮人,报仇雪恨。”
牙帐内呼声雷动,众人脸上杀气腾腾。
“可汗,杀尽南蛮人多可惜啊,我们就让那些南蛮人当成狗一样圈养,让他们替我们干活,然后把南蛮城的女人抓起来享用不是更爽吗?”一个五大三粗,脸特别大,眼睛却特别小的汉子,喷着酒气道。
切木克一拍桌子道:“好,你说得好。那我们就杀尽南蛮城,抢钱抢粮抢女人。”
“抢钱抢粮抢女人。”
“抢钱抢粮抢女人。”
牙帐内再次爆发出了粗野狂暴的喧嚣声。
在他们的眼中,南蛮已经成为了一座毫无抵抗力的死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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