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狠狠的瞪了一眼佘文庸和刘河,这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使绊的本事倒不小啊。
李钰朗声对着这些死者家属道:“众位,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让死者安息,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们是冤死的,他们如何能够安息?”
这。。。。
众人面面相觑,开始议论开来。
“莫非王爷发现了什么端倪?”有位长者问道。
“不错,刚才我进入停尸房,正是想要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端倪。大伙,可能没听说过,尸体其实是会说话的。他身上的特征会告诉我们他们是怎么死的。”李钰解释道。
“那王爷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他们的死因并非意外死亡,而是被他人所杀。”李钰道。
佘大人背后一凉,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胡说八道。仵作明明说,他们是意外死亡的。”
李钰冷笑道:“那只能说明两点,一点是仵作的技术没到家,分不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仵作是被人收买了,故意掩盖真相。”
佘文庸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了。
李钰的眼睛落在了佘文庸的脸上:“大人,你怎么脸色变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什么?”
佘文庸一梗脖子:“我只是在想,这世界上哪有这般狠毒的恶人。”
“是啊,我也奇怪,这世上会有这么狠毒的恶人。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杀人,掩盖真相。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李钰愤恨地道。
佘文庸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仵作,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李钰冷笑了一声,然后看向了仵作。
仵作脸上的神色极不自然:“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既然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就给我好好听着。”李钰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我们说说李四吧,仵作的报告上说李四是溺水而亡,但是溺水而亡的人,口鼻会流血,而且因为在溺水前不断挣扎,手指甲缝中,突然有些泥土,或者水草等东西。但是李四全然没有特征,说明李四是被人先害死了,然后再推进水里,制造溺水而亡的假象。李四的亲属们,若是你们不信,你们自己可以去看看。”
李四的老婆在家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朝着停尸房走去。
“另外,仵作的报告说,王大是被火烧死的。可是若是被火活活烧死的人,尸体会呈现蜷缩状,而且口鼻内有大量烟灰。若是反之,在被火烧死之前,就被人杀害,口鼻內就会很干净,死者也不会因为疼痛而扭曲蜷缩。王大的家属们,你们也可以去看看。”
王大的父亲踉踉跄跄地跟着老伴一起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王大的弟弟,还有其他的亲人。
“另外还有赵六,仵作报告上的死因是坠崖而死。可是他头上有一个钝器所伤的伤口,那才是致命的伤口。”李钰又道。
“弟弟,弟弟。”赵六的哥哥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停尸房。
不一会儿,李四的娘子,呜呜地哭着走了出来:“王爷英明,王爷所说丝毫误差。我夫君一定是为奸人所害,才会这样的。”
紧接着王大的父亲也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王爷,多谢王爷。要是没有王爷,我儿在天之灵,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赵六的哥哥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钰的面前:“王爷,我弟弟果然是为奸人所害。请王爷替弟弟主持公道,揪出幕后的凶手。”
“请王爷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在场的那些死者亲属们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
李钰转头对仵作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仵作满头是汗:“小人学艺不精,愧对王爷,愧对各位。”
“呵呵,学艺不精。你要是只是个年轻的仵作,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可是你已经是个三十多年的老仵作,你跟我说你学艺不精。小景,看来这家伙是不肯说实话了,把他押入大牢,大刑侍候,看他还招不招。”李钰愤怒地道。
“是王爷。”小景让人将仵作押入大牢。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仵作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佘文庸看着仵作被人带走,额头上也开始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要是仵作把这件事招供出来,那自己该怎么办?
“佘大人,你怎么满头都是汗啊?”李钰冷眼看着佘文庸道。
佘文庸吞吞吐吐地道:“下官初到南蛮,许是水土不服,所以经常出现盗汗。”
“哼,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李钰冷笑道。
佘文庸梗着脖子道:“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觉得你刚才一直阻拦本官调查事情的真相,莫非这件事与你有关?”李钰步步紧逼道。
“王爷莫要胡乱栽赃,我刚才只是替这些死者可怜,不忍他们的亡灵遭到骚扰罢了。”佘文庸硬着头皮道。
“是吗?佘大人,究竟真相如何?等仵作招了不就知道了。”李钰冷冷笑道。
佘大人心中慌得一批,但是脸上却是强装镇定:“王爷说的极是。那等下官让人去审一审,就知道了。”
“刺史大人,这样的小事,不劳你费心。长史大人一向公正无私,这种事情就交给他办好了。”李钰道。
“不错,商大人绝对公正无私,我们相信商大人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的。”王大的父亲道。
商皓的为人,在南蛮人中有口皆碑。
佘文庸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刘河给他使了个制止的眼神。
佘文庸只得默不作声。
回到了衙署。
佘文庸埋怨刘河:“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刘河叹道:“大人,商大人在南蛮人中威信极高,如果大人要再争辩,会显得我们心虚。看王爷的神色,似乎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了。”
“可是若是交给长史审案,那不是更加危险,万一那仵作扛不住,把什么都交待了,我们岂不是就露相了。”佘文庸心虚地道。??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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