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宫殿之中,吕正威把佘文庸的信件呈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看完,满脸地难以置信:“刘河竟然会造反?”
“你再看看这个。”吕正威将另外一封信件交到了大皇子手中。
这两封信件的时间并没有间隔多少。
大皇子接过吕正威手中的信件,是刘河写的,刘河揭发佘文庸罪行的信件。
大皇子拿着信件沉默不语,两个人都是自己派过去的人,没有想到,竟然狗咬狗起来。
“哎,真是遇人不淑啊。这两个混账,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狗咬狗起来。”大皇子感叹道。
“大殿下,你确定是两人狗咬狗吗?”吕正威意味深长地道。
大皇子看了看两封信件,这的确是两人的亲笔信。
“这还能有假吗?这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他们两人的。”
吕正威摇了摇头:“这信件虽然不假,但是他们两人会这样狗咬狗,我怀疑是中了李钰这小子的诡计了。”
大皇子霍得一下站了起来,这个老六太阴了:“老师,我们赶紧揭穿李钰这小子的诡计。”
吕正威叹了口气:“恐怕太晚了。”
吕正威老谋深算,他已经看中了其中有诈。
大皇子觉得李钰就是他的克星,怎么一碰到他,事情就变得有点糟糕。
但是他有点不死心:“老师,就算是晚了,我们也要把这件事禀报父皇,让父皇惩处他。”
吕正威叹了口气:“没有用了,这盘棋我们彻底输了。有了这两封亲笔信,就算我们想要翻盘,都没有办法。李钰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如此精心策划了这样的一个局,倒是我大意了,小看他了。”
吕正威此时的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一向眼光独到,可是这回竟然走眼了。
李钰藏拙了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
要是自己早点看出来,那就不用守着这个大皇子,不用把所有的心思花在他身上。
相对于大皇子而言,李钰显然优秀多了。
要是再加上自己的辅佐,一定可以坐上储君之位。
可惜了!
“老师,你在想些什么?”大皇子看着吕正威出神的样子,不禁问道。
吕正威顿时反应了过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大皇子焦急地问道。
吕正威心中郁闷,没好气地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吧。大殿下,老臣先告辞了。”
看着吕正威闷闷不乐的样子,大皇子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又生气了,我可没有惹他生气,这老头最近脾气不太好啊。”
大皇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气,心道:“哼,你这个老家伙,总是倚老卖老。等有一天,老子当了皇帝,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个时候,大皇子妃端着参茶进来了:“殿下,父亲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大皇子脸上带着怨气:“不知道,你父亲最近脾气有点古怪啊!”
大皇子妃将参茶送到了大皇子手中:“殿下,休要怪父亲。父亲一心为你筹谋,如今又被人先行一步,自然心情不大好,父亲都是为了你,请殿下不要怪罪。”
大皇子心中的怨气这才好了一点,接过大皇子妃的参茶一饮而尽。
大皇子看着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父女二十多年了,父亲的心思,他哪里会不懂。父亲是恨铁不成钢,是对大皇子失望了!
可是父亲啊,你把女儿当作筹码嫁给了这个冲动易怒的大皇子,你可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
女儿一生的幸福都捏在你手里了!
帝都,宽敞的御书房中,作为皇城司统领的老太监,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了。
他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李骁汇报。
李骁的嘴角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你说佘文庸状告刘河谋反,刘河又状告佘文庸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这事还真有意思啊。老东西,这件事你怎么看?”
老太监笑了笑道:“老奴愚钝,看不出什么?”
“你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朕说过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但说无妨,否则就是欺君之罪。”李骁故意板着脸道。
老太监海东青笑了笑道:“依老臣愚见,这狗咬狗也有可能,但是这里面应该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一切。”
李骁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这个老六好手段,这样的人我喜欢,才是我大奉真正的继承人。”
大奉建国之初,政治清明,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跟着自己,和自己打天下的老臣,都拥兵自重,居功自傲,要是没有一点能力的人驾驭大奉这条大船,那么会很容易翻船的。
搞不好,有一天,他们的手下,也学着自己的样子,黄袍加身,对自己倒戈相向,要是个懦弱的储君,那江山易主也就在瞬息之间。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一直迟迟未定大奉的继承人,就是因为这个继承人要求很高,既要狠辣能够驾驭全局,又要对兄弟友孝,对自己恭敬。
但是这本身就是件很矛盾的事情。
在这一次次的考验当中,老六显然在众人当中是比较突出的,可是有一点,就是老六的身世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想到这,李骁的眉头不由得一皱:“海东青,老六身世的事情,到底查的怎样?”
老太监海东青心头一紧,这陪伴了李骁这么多年,自然知晓李骁的脾性,但凡是称自己老东西的时候,都是心情非常愉悦的时候。但若是称自己为海东青的时候,就是他心里不太满意的时候。
老太监海东青正色道:“回禀皇上,皇城司的人还在查?”
李骁十分不满意地道:“还在查?皇城司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一件事情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查出来?一个个是不是在混吃等死?”
老太监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命皇城司的人加快进度,无论如何都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就雷霆暴雨。
看着海东青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子,李骁突然有点不忍,海东青跟了自己一辈子了,形影不离,自然感情非同寻常:“起来吧,这也不是你的错,是你手下办事不力。让他们抓紧好好查查。”
老太监拱手道:“是。”
李骁看了看桌上的奏报道:“佘文庸和刘河的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
“那是否还要向南蛮派刺史?”老太监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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