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姐发话,宋启隔着栅栏一脚踹翻阿三,瞪眼怒喝:“这里有你什么事,把嘴闭上!”
阿三也恼了,扯着嗓子哇哇大叫:“你们有一个算有一个,谁也别想好过,老板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宋启不理会阿三的叫嚣,轻声细语对白姐说:“没事,你别听他的,阿三就是忽必烈多一烈,胡逼咧咧。”
“你继续说,幕后老板是谁?”
白姐显然比刚才顾虑多了,犹豫好久也不肯开口。
钟锐等不及了,开口劝道:“你现在身份暴露,被警方盯上,不管交不交代,幕后老板都不会放过你。”
“你能活命的唯一选择,就是让我们抓到幕后老板,明白吗?”
一听这话,白姐貌似合计过来了,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话说一半。
“他的具体身份我不能说,否则我女儿也会死。”
“我只能告诉你们,大家都叫他‘会长’,你们自己去查吧。”
再次听到“会长”的名号,宋启和钟锐显得十分兴奋。
白姐和长老口中的“会长”,百分百是同一个人。
这家伙就是主导跨国器官倒卖组织的幕后黑手!
“能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带我走了吗?”
白姐可怜巴巴看着两人,眼里充满了惶恐。
宋启说到做到,一根铁丝撬开门锁。
钟锐给白姐戴上手铐,押着她往外走。
宋启转头问其他同胞:“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逃?”
中年大叔白了宋启一眼,再次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其他人也像待宰羔羊一般,一个个无动于衷。
“不走?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宋启又催促一遍,还是没人回应,索性不管了,直接跑路。
这些人估计被关傻了,放他们走都不走,有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感觉。
到了门口,钟锐和宋启一人一个,偷袭击晕了两个守卫。
趁着四人缠斗之际,白姐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那!”
宋启和钟锐一前一后穷追不舍。
白姐可不想回国受审,拼尽全力奔跑。
奈何双手戴着手铐,跑起来施展不开,很快就被宋启从背后踹飞。
“你跑什么!想死吗?”
差点就因为白姐的擅自逃跑,破坏他们整体的计划。
宋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扇了白姐两耳光。
“对不起,我不敢了,别打我……”
白姐花容失色,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换来的却是宋启又一耳光,以及一顿臭骂。
“你熟悉庄园的地形吗?知道他们的守卫都在什么位置吗?”
“贸然跑出去,一旦被发现,我们三个都得玩完!”
“蠢女人!作大死!”
白姐呜呜痛哭:“我知道错了,以后乖乖跟着你们就是,别骂了。”
钟锐拍拍宋启肩膀,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办正事吧。”
宋启拽着白姐的长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沉声道:“下次再乱跑,腿给你打断,听见没?”
“听见了。”白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宋启根据脑海中的布局图,带着两人七拐八拐,避开所有守卫,终于溜出了庄园。
进入乡间土路,三人便撒丫子狂奔起来。
必须尽快赶到大路,搭乘过路车逃进城里的驻外使馆。
再迟一会,那两个昏迷的守卫可能苏醒,或者被其他人发现。
然而,他们持续跑了十多分钟,小路始终望不到尽头。
白姐精疲力竭,率先瘫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快起来,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宋启上去拉白姐,却被她一把甩开。
“别碰我!我一天没吃没喝,跑这么久都快累死了,你们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宋启刚想给她点教训,钟锐一把拦住。
“算了,休息一会也无妨,再跑下去,我的肩膀伤口也快开裂了。”
宋启叹了口气,坐到路边,抬头仰望星空。
月明星稀,虫鸣鸟叫。
宋启突然说道:“不对劲!”
“怎么了?”钟锐不解。
宋启凝重道:“根据北斗七星的方位推算,这条路是东西向的。”
“但我记得来的时候,这条路应该是南北向才对。”
“可庄园正门只有这一条路,并没有其他岔路,这就奇怪了……”、
钟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索性宽慰道:“可能你来的时候记错了呢?别想那么多了……”
“既然没有岔路,咱们沿着一个方向走,迟早能走到尽头,转入大路。”
宋启撇撇嘴:“也许吧。”
休息了五分钟,三人继续起身奔逃。
这时候,身后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十几道灯光刺破黑暗,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照过来。
“不好!他们来了!”
“赶紧躲,别出声!”
宋启急忙拉着两人躲到路边的草丛里。
三人匍匐在地上,尽量压低身子,一动不敢动。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光线越发明亮。
透过眼睛余光,宋启看到了追兵的全貌。
目测大概有十辆摩托车,每辆车上坐着四个人,人手一把喷子。
这些人都戴着头巾和面罩,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番邦的武装分子,直接听命于长老。
一辆辆摩托车从头顶呼啸而过。
三人紧闭双眼,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最后面一辆摩托车在他们跟前停下。
四个武装分子相继下车,用梵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然后站到路边一字排开,开始解裤腰带放水。
哗啦啦啦……
一根根水柱从天而降,浇在了三人潜伏的方向。
其中一根水柱,不偏不倚,恰好浇在白姐头上。
白姐下意识“啊”的一声尖叫,翻滚身子躲开了水柱。
宋启和钟锐心里同时念叨一声:“完了!”
四个武装分子发现了他们,慌忙提上裤子,一边拿枪一边大喊呼叫支援。
“钟队,干吧!”
宋启一马当先冲出去,先把没来得及提裤子的家伙踹翻。
接着夺过另一人手中的喷子,抬手就是一枪托,直接杵在对方面门。
那人“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倒在地上。
钟锐也冲出去,一脚踢在第三名武装分子裆间,当场鸡飞蛋打。
最后一个武装分子已经提枪上膛,正准备开枪。
白姐扑上去,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
武装分子疼得嗷嗷叫。
“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宋启的枪托同步落下,武装分子倒地昏迷。
前方的摩托车队伍似乎意识到少了一辆,纷纷掉头往回赶。
“快上车!”
宋启飞身跨上摩托车,带着两人往反方向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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