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卢涛冲澡的机会,葛安丽迅速把照明开关推上去,屋内灯光重新亮起。
关键时候灯亮了,卢涛笑着嘀咕一声:“天助我也!”
葛安丽不想浪费时间,用近乎娇媚的语气,主动催促道:“怎么洗那么久?简单冲一下就好啦!”
“速战速决,一会我还得回家呢!”
卢涛很是意外,感觉今晚葛安丽有些超乎寻常的“热情”,但这正合他意!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
卢涛迅速洗完出来,急不可耐的抱住了葛安丽。
“等等!”葛安丽说道,“要做好安全措施……”
卢涛欣然接受。
“灯光太过刺眼,人家有些害羞,开小灯好不好?”
“哎,你怎么这么多事?”
卢涛终于有些不耐烦,但也不好发飙破坏气氛。
于是他让葛安丽关大灯,自己去开小台灯。
大灯关闭之后,小台灯却没有点亮。
“咦?怎么回事?台灯坏了?”
卢涛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复开关台灯就是不亮。
葛安丽故意提示:“是不是插座有问题?没插紧?”
“还真是……”
借着微弱的月光,卢涛看到插头并没有完全插进插座里面。
卢涛顺手就给插进去了,另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电源线。
一瞬间,就听“呲啦”一声。
强大的电流贯穿卢涛全身,火光乍现。
卢涛当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目翻白,四肢不停抽搐。
按理说,触电短路之后,空气开关会立刻弹开以切断电源。
只要时间足够短,人触电是不一定致死的。
然而,此时空气开关已经被葛安丽用工牌卡住,迟迟无法弹开。
导致电流源源不断贯穿卢涛的身体。
仅仅几秒钟的事,卢涛就彻底凉了,像一滩烂肉一样趴在地上。
此时,时间正好是深夜十一点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葛安丽开始忙活起来。
先把电闸拉下去断电,再仔细清理掉自己留在现场的所有痕迹。
又顺手拿走了卢涛的指甲钳,用指甲钳替换掉卡住空气开关的工牌。
打开大灯开关,把屋子门窗关严实。
再把卢涛的手腕重新搭在电源线上,最后拉上电闸。
一瞬间,电源接通,电灯亮起。
插排电线的电流不断贯穿卢涛的尸体,发出阵阵脆响。
尸体头发炸毛,身体也散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可能用不了多久,卢涛就会被电流搞成一副焦炭。
因为短路又无法跳闸,灯光呈现出忽闪忽灭的现象。
那场景,就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狂欢。
看到这个恶棍的凄惨下场,葛安丽心里直呼痛快。
葛安丽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半。
她通过公共电话亭,给邹红星打去电话,通知他自己已经完成任务。
邹红星看了一眼时间,立马给对门老头打电话。
把老头吵醒,让他看到卢涛家里的情况,才能完成最后一步计划。
根据此前多次实验,指甲钳卡住空气开关以后,大约十到十五分钟就会自动滑落。
此时距离葛安丽离开已经过去了八分钟。
再加上老头起夜需要一定的时间,留给邹红星的机会不多。
可能老天开眼,那天的情况实在太过顺利。
老头被吵醒以后非常恼怒,没有任何磨蹭直接起夜。
对面卢涛家里灯光忽闪忽灭,瞬间吸引了老头的目光。
“咦?这大半夜的,他家什么情况?”
老头看了一眼时间,挂钟指向十一点半。
恰在这个时候,指甲钳滑落,空气开关自动弹开。
电源切断,灯光熄灭。
老头权当对面恶作剧,也就没放在心上,上了个厕所继续睡觉。
半小时后。
邹红星从医院打完吊瓶离开,故意在监控底下留下自己的身影。
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大功告成了!
邹红星前脚刚回家,邹大福后脚就到了。
邹红星和葛安丽分别躲在屋里装睡,实则内心翻江倒海。
谁能想到,他们刚刚联手做了一起谋杀案。
邹大福蹑手蹑脚进了屋,确认两人都睡着之后,目光盯上了阳台的盆栽。
他用那瓶百草枯,轻轻倒了一点在盆栽上面,等明天看看效果。
回到被窝以后,葛安丽睡眼惺忪,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老公,你去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还有点收尾工作要处理,明天可能会有审计来检查,我得连夜擦干净屁股。”
邹大福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一大晚上,他确实去了荒郊野外测试药效。
但他发现百草枯倒在植物上面,并不会立即发生效果。
于是他就坐在现场等待,想看看究竟多久才会生效,以此来推算卢涛的毒发身亡时间。
结果一直等到接近十一点半,植物还是没什么明显变化。
“操!”
邹大福骂了一声,悻悻而归。
他不懂农业,也不懂百草枯的原理。
只知道这玩意喝下去必死无疑。
至于毒发时间,因人而异,很难掌握定数。
邹大福打算从长计议。
毕竟毒杀卢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绝不能图快,否则很容易被警察看出来。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测试农药的这段时间。
卢涛已经被他贤惠的妻子,以及窝囊废老爹联手害死。
——时间回到现在——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宋启继续追问。
“卢涛是什么时候开始缠上你的?用了什么方法?邹红星又是怎么知道的?”
往事不堪回首。
一提到这个,葛安丽的泪水瞬间决堤,心中的委屈与痛苦顷刻间爆发。
“卢涛的死全是他自找的,他实在欺人太甚,把我们一家往死里逼……”
早在一年前,卢涛刚刚勒索邹大福开始,就盯上了风韵犹存的葛安丽。
卢涛毕竟年轻,做事掌握不好分寸。
他知道葛安丽是全职太太,每天都要上街买菜。
于是就请了一天假,专门守在楼道口蹲她。
葛安丽拎着菜篮子刚出来,卢涛就从身后突然搂住了她。
“啊!”葛安丽吓了一跳,“谁?”
“别叫!是我!”
卢涛一只手捂住葛安丽的嘴,“邹行长日理万机,没有功夫宠幸夫人,我作为他的下属义不容辞,嘿嘿……”
说完,他的另一只咸猪手,狠狠在葛安丽胸脯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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