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摇头说道:“如果失踪案跟祝扬帆有关系,那么很可能背后有关旗胜的影子。”
“如果关旗胜牵扯进来,唐会长就脱不开干系。”
“你别忘了,关旗胜跟唐会长是牢牢捆绑在一起的。”
“之前齐海银行倾尽财力,拉着其他十几家企业联合投资,给唐会长砸了上千亿。”
钟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兴奋道:“你这么一说,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无论关旗胜还是唐会长,都有足够的实力做到在警队安插耳目,击杀一个流浪汉更是小菜一碟。”
“可我还是想不通,他们抓十几个孩子做什么?总不能是倒卖器官吧?”
“我记得唐会长旗下的犯罪产业链,是有一个大型器官组织,而且基本已经被我们摧毁,就剩境外的残余力量了。”
宋启再度摇头:“倒卖器官不至于,幼儿的器官没有发育成熟,最合适的年龄段应该是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
钟锐挠挠头,“那他们抓孩子做什么?”
宋启无奈耸肩,“坏人有无数种害人的方法,而我们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种。”
说话间,徒弟心急火燎跑过来汇报:“师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钟锐立马紧张起来,“你慢点说!怎么了?又有孩子失踪?还是出人命了?”
徒弟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是……是出人命了!而且一次死了三个!”
“三个?”
钟锐和宋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不仅如此,这三个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徒弟说道:“一个是德鸿酒楼的掌柜钱来,一个是齐海银行的现任行长关旗胜,还有一个是他邀请的客人,来自绿藤市金融投资集团的老板王广利。”
此话一出,两人彻底愣住。
刚刚还在谈论关旗胜,没想到下一刻他就被人杀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市长的亲弟弟都敢动。
更何况,关旗胜背后还有唐会长这种重量级人物。
宋启隐约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这次要摊上一起影响深远的大案,很可能会撬动唐会长的根基。
“长话短说,先去现场看看。”
宋启带头,钟锐师徒俩紧随其后,三人驾车火速赶往事发现场。
这次的命案现场就在老字号德鸿酒楼,是齐海市非常高端的一家传统菜馆,由青峰集团全资控股。
许多社会名流和企业老板,都喜欢在这里宴请贵宾。
除了菜品美味、服务上档次以外,奢华复古的装潢也让人流连忘返。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从来没出现过恶性事件。
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命案,而且死的还是两位重量级人物。
因为发生了命案,整栋酒楼已经暂停营业。
所有在场的员工以及客人都被警方留下,登记个人信息,做调查笔录。
内外的监控录像也被封存,全部运回市局做进一步的查看分析。
步入酒楼,仿佛穿越回了那个纸醉金迷而又典雅庄重的时代。
奢华而不失古朴的装潢,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精心雕琢与时间的沉淀,让人在流光溢彩中寻得一丝宁静与怀旧。
然而,这份宁静与美好,却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命案悄然打破。
第一现场在顶层天字号雅间。
这里是德鸿酒楼专为至尊会员预留的房间,普通客人有钱也不可以使用。
拉开包厢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大片的血红色映入眼帘。
现场的惨烈程度着实超乎想象,比宋启之前见过的任何命案现场都恐怖。
三具无头尸体各自躺在地板上,全身一丝不挂,而且都被开膛破肚。
方形餐桌上面,整齐排列着两堆人体器官。
头颅、心、肝、脾、肺、胃、肠子……都是被刚刚挖出不久,鲜血淋漓。
通过头颅可以判断,坐在主位的是关旗胜,右手边主宾位置坐的是王广利,对面副陪则是钱来。
宋启的目光从尸体上移开,定格在餐桌四周整齐摆放的四套餐具上。
“三个人却有四套餐具,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来?”
服务员点头:“今天做东的关行长,我们钱掌柜作陪,听说要来两个客人,一共四位,我们就给上了四套餐具。”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来了一位客人,就是这位王总。”
宋启追问:“那你们知道剩下那位客人的身份吗?”
服务员摇头:“这个不清楚……王总也是到了之后,我听钱掌柜这么称呼他才知道姓王,具体什么单位都不知道。”
宋启又问:“凶手潜入包厢杀死三个人,不可能闹不出动静。”
“而且现场对他们开膛破肚,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这么久的时间,你们这些服务员就没有人过来看看?也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动静?”
服务员摇头:“我们这里隔音做得非常好,只要关上门,哪怕你大吼大叫,从外面也几乎听不到。”
“另外,开餐之前,钱掌柜特意嘱咐过,让我们上完菜以后就不要再进来了,不能打扰他们谈事情。”
钟锐问道:“那你们最后是怎么发现的?”
服务员回答:“他们晚上七点进包厢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一直持续了五个多钟头。”
“我们晚上十二点打烊,遇到特殊情况可以顺延,但是一般没有客人会超过这个时间。”
“尤其在包厢里连续吃饭超过五小时,更是绝无仅有。”
“于是领班就过去敲门询问,看看领导什么情况。”
“结果连敲门带请示,里面始终没有人回应,而且门还从里面反锁了。”
“领班意识到不对劲,果断叫人把门撬开了,然后就看到了现在的一幕……”
宋启眉头一紧,“第一个发现命案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领班?那他人去哪了?”
服务员尴尬解释:“他严重晕血,开门之后当场就吓晕了,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所以报案的人是我。”
宋启若有所思点头,冲着服务员摆摆手,“行,你先去忙吧,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找你。”
“好的。”服务员快步离开现场。
宋启环视四周,大门反锁,窗户也从里面上了锁,现场完全是一座密室。
包厢外面的走廊有监控,只要有人进出,一定会被拍下。
可事实是,七点进去了三个客人,直到十二点案发,除了中间上菜的服务员,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那么凶手是从哪里进来,又从哪里撤出呢?
这里要画一个问号。
宋启转头追问法医:“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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